此次矛盾,乃是兩人半公開關係後首次因工作事宜而起。梁希呈一直在杭州斡旋.
江引給他打了幾次電話後,梁希呈都沒有接她電話,也始終沒有主動聯係江引。
梁希呈覺得江引壓根就沒把他的感情當回事,老是將他排在末位,身為智揚的老板,可在江引心裡,竟還比不上那份月薪不到7000的工作。
這件事不僅梁家上下知曉,就連趙家也略有耳聞。
某天夜裡,駕車途中的趙曉歐接到梁希呈發來的語音電話。
說到傷心之處,他言辭裡滿是痛苦與不解,對著趙曉歐說道:“女人真的會有真心嗎?我梁希呈很差勁嗎?怎麼就不配擁有真心相待呢?”
那天,梁希呈喝了不少酒,滔滔不絕地傾訴了許久。
然而,趙曉鷗也沒發表什麼實質性意見。
而坐在哥哥副駕駛座的趙曉寧,聽著梁希呈與哥哥的通話,眼中不禁閃爍起彆樣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來的一絲希望。
江引休了二十天假,她也想冷靜的看待一下自己的工作和感情,可梁希呈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兩天後的晚上,杜佳文和江引現身某“拾憶”咖啡店。
那天茹姐也來了,江引帶著好朋友見好朋友…
她身著一套簡單隨意的居家服,趿拉著拖鞋。
從外表看,她狀態還不錯,麵色紅潤,精神頭也挺好,沒有半分情侶吵架後的傷春悲秋。
但她自己知道內心的失落與不安
江引跟她倆說了她和梁希呈的情況,姐妹們都勸她辭職不乾,說誰找到一個這麼好的男朋友,誰還出去當牛做馬。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和梁希呈現在隻是男女朋友,她也應該有自己獨立的生活,經濟上精神上都要獨立。
不可能伸手要錢吧。
茹姐說,不想乾的話就投資個店也行,這兩年“拾憶”咖啡正在下沉市場,也可以去其它城市發展。
姐妹們知道梁希呈對江引特彆的愛後,也支招她去杭州:“該道歉就道歉,該低頭就低頭,彆讓誤會越積越深。”
次日,江引抵達杭州,直奔梁希呈的住處。
她並未提前告知梁希呈自己要來,心裡暗自想著,這次見麵,要麼就與梁希呈和好如初,要是實在無法挽回,那就乾脆散夥。
其實在這次事件當中,江引的主觀意識過於強烈,她也知道自己忽視了梁希呈內心的感受,估計也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
當天,江引反複在心裡演練著道歉的台詞。
午夜時分,忙碌歸來的梁希呈,剛一進門,便瞧見門口鞋架上擺放著一雙女式板鞋,再看屋內,地板像是剛剛被仔細拖過,陽台上還晾曬著一條裙子,所有一切都昭示著女朋友已來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臥室門,隻見江引已然睡著,呼吸均勻而平穩,臉上還貼著麵膜,耳朵裡塞著耳機。
梁希呈輕輕取下她的一隻耳機,聽了一會兒,傳來的是陳奕迅那首《富士山下》,“誰能將富士山據為私有……”
此前還信誓旦旦揚言要和江引分手的梁希呈,此刻見到她出現在這裡,心裡的堅持開始動搖
他關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江引,進進出出的動作都極為輕柔。
那一晚,兩人難得安靜地隔著很遠,睡在同一張床上。
起初,梁希呈還端著架子,滿心期待著江引醒來後能主動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月光如水,透過輕薄的紗簾,在床沿緩緩流淌。睡夢中的江引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徑直滾進了他的懷裡。
梁希呈的手懸在半空中,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輕輕地覆上了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