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室裡,大猛沒想到誌遠會來看他。
“遠子,你這兄弟我沒交錯,能在這個時候來看我的人沒幾個,你夠義氣。”
寒暄了幾句後,誌遠切入正題。他把最近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下。
聽說事情的經過後,大猛罵到:“媽的!這小逼崽子這麼囂張!”
誌遠苦笑道:“猛哥,我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大猛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遠子,忍這一點,你做得對。但是你記住,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那怎麼辦?”誌遠苦惱地問。
大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既然他想和你碰碰,那你就如了他的願,否則你在學校的日子也不會太平。”
大猛頓了頓,小聲說道:
“你還記得之前跟咱們一起玩的鋼蛋嗎?前些日子他來看過我,現在混的很好,他現在乾工地。人脈,錢他都有,你去找他,就說和我商量過了,他肯定支持你。”
誌遠猶豫道:“這樣行嗎?我好不容易出來,不想再踏進那個圈子。”
大猛嗤笑:“你當初和我鬥的狠勁呢?你是被逼的,你不出麵他能騎你頭上拉屎,還有蘇晴,勞資讓給你了,你難道要讓給他?你得讓他知道,什麼是社會。”
誌遠眼前一亮:“猛哥,我明白了...”
第二天清晨,誌遠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他主動找到了黃毛。
“晚上叫上兄弟們,老地方吃飯。”誌遠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黃毛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遠、遠哥?你說真的?”
“六點,彆遲到。”誌遠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黃毛站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是那個勸他們“走正道”的遠哥嗎?
晚上,學校後街的小飯館裡,兩桌人坐得滿滿當當。都是曾經跟著誌遠混的兄弟,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誌遠最後到場,他掃視了一圈,開門見山:“今天叫大家來,就問兩件事。第一,恨不恨孔超?”
“恨!”眾人異口同聲,黃毛更是激動得站起來:“那孫子把我打成這樣,我殺了他的心都有!”
誌遠點點頭,繼續問:“第二,想不想乾他?”
飯館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黃毛結結巴巴地問:“遠、遠哥...你沒事吧?你不是說不插手嗎...”
“我就問你想不想?”誌遠打斷他。
“想!做夢都想!”黃毛激動得聲音發抖。
“好!”誌遠猛地一拍桌子,“那咱們就乾他!”
整個飯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黃毛小心翼翼地問:“遠哥...你這是要重出江湖了?”
誌遠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已經忍得夠可以了,沒必要再這樣軟弱下去。”
這句話像點燃了導火索,整個飯館頓時沸騰起來。兄弟們激動地舉杯,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跟著“遠哥”叱吒風雲的日子。
但誌遠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愣住了:“不過,要乾就得乾得漂亮。不能像以前那樣蠻乾。”
黃毛不解:“遠哥,你的意思是...”
誌遠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明天我去見個人。你們等我消息。”
誌遠聯係了鋼蛋。聽說誌遠的遭遇和大猛的囑咐,鋼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遠子,你放心。明天我就帶幾個兄弟去你們學校“參觀參觀”。”
第二天下午,三輛黑色桑塔納轎車停在學校門口。
鋼蛋帶著十來個彪形大漢下車,個個穿著黑背心,露出滿身紋身。
這陣仗立刻引起了轟動。學生們遠遠圍觀,議論紛紛。
孔超此時正帶著小弟在籃球場打球,聽到消息後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起來:“來得好!正好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老大!”
他帶著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校門口,迎麵撞上鋼蛋一夥。
“你們誰啊?來我們學校乾什麼?”孔超囂張地問。
鋼蛋慢悠悠地點了根煙,上下打量孔超:“你就是孔超?”
“是我!怎麼了?”孔超毫不示弱。
鋼蛋笑了,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大漢立刻圍了上來,將孔超和他的小弟們團團圍住。
“小朋友,聽說你很囂張啊?”鋼蛋吐了個煙圈,“連我兄弟都敢惹?”
孔超這才感到不妙,強裝鎮定:“你兄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