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半句假話,便神形俱滅,真靈不歸天地,不入輪回,永世不得超生。”
蘇稚棠冷淡地垂下眼,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開:“漂亮話誰不會說。”
“你若不願殺我,那就放我離開……”
她的聲音被不由分說地堵在了喉中,唇舌糾纏,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凶猛得多。
聞鏡淵這次的吻是帶著憤恨的,蘇稚棠擰著眉,惱怒地咬下,腥甜的鐵鏽味蔓延出來,他卻還未停下。
直到蘇稚棠發現他的力道鬆了些,鼻息間的冷霜之氣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猛地意識到了不對。
蘇稚棠瞳孔微縮,推開了他,才意識到聞鏡淵竟握著她的手將一道冰刃刺入了胸膛偏左的位置。
他唇上帶著殷紅的血跡,笑得溫柔:“棠棠若不信,我便用我的心頭血來起誓,可好?”
他又把方才的話念了一遍,一道金光顯現,誓言已立。
天道未降下責罰,他說的是真的。
蘇稚棠似是被他的此番作為給驚到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將帶血的冰刃抽出,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聞鏡淵捕捉到了,眸中泛起一抹隱秘的雀躍。
他的棠棠,還是這般容易心軟。
若能得到她的原諒,再多刺幾次又如何?
蘇稚棠給他療傷,低低道:“你倒也……不必這樣……”
聞鏡淵沙啞地咳了兩聲:“若能讓棠棠心中的氣消些,就是讓這心頭血流乾了去又何妨。”
蘇稚棠不再說話,麵上帶著幾分掙紮。
聞鏡淵也不逼她,溫柔地在蘇稚棠的臉上親了一口:“乖棠棠,師尊去換身衣物。”
直到聽見聞鏡淵出了門,蘇稚棠嘴角才輕輕勾起。
嗤,對自己倒是狠。
蘇稚棠對聞鏡淵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的,倒是沒再說什麼要走的話了。
聞鏡淵依舊待她溫柔,除了放開她以外其他都是言聽計從,是把她當成了祖宗哄。
兩人這幾天什麼都沒做。
蘇稚棠素得不行,覺得有些無聊。
聞鏡淵鎖著她竟單單就鎖著,除了親親她抱抱她,還真什麼都沒做。
眼底的欲都濃成什麼樣了。
真沒意思。
蘇稚棠懷疑他是故意的,明知道那日子要來了,所以故意吊著她,讓她主動求他來。
心中又氣又委屈,在聞鏡淵進來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他。
聞鏡淵眼底微暗,勾了勾嘴角,在她的唇角親了親,裝作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直到有一天夜裡,蘇稚棠忽然覺得身子有些不對勁,一股燥熱之意如同狂風驟雨般侵襲而來,惹得她剛從睡夢中驚醒便渾身發顫。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