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便瞧見那白狐成了精,一雙肖似它的眼睛依舊是那麼的依賴他,仿佛是世間最純粹的東西。
也是黎驚眠心中最柔軟純淨的地方。
黎驚眠難得恍惚了一下,捏了捏眉心,還以為是在夢裡呢,直到感受到了身上軟軟的,細膩滑嫩的觸感時,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夢,而是……
“蘇稚棠!”
蘇稚棠聽他這語氣就知道是要凶她了,嘴一癟,窩回他的衣服裡麵,隻留下一個發頂。
黎驚眠的呼吸沉了沉,他是個生理需求正常的男性,縱使他從不熱衷於這種事。
大早上的,也經不住這樣的刺激。
尤其是,她生得這樣好,身段也……
閉了閉眼,聲音發啞,厲聲道:“出去,彆讓我說第二遍。”
蘇稚棠才不,甚至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無聲地挑釁他。
黎驚眠額角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忍無可忍地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下麵。
蘇稚棠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在他的皮膚上貼貼。她身上還熱著,估計是貪涼了鑽進來的。
與那雙濕濡澄澈,不帶半點引誘之意的眼睛對視了半晌,低罵了一句:“小折騰精。”
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一個金蟬脫殼,才從那軟嫩豆腐做的人兒身上出來,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耳根子紅透了。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傳來花灑淅淅索索的聲音,蘇稚棠的眼裡才閃爍著清明的笑意。
輕勾起紅唇。
誰讓他昨天晚上欺負她來著,騙她喝難喝的藥,還要她學英語!
她記仇得很呢。
不過……身材可真好。
尺.寸她也依舊很滿意。
可惜她已經好久沒吃上了。
蘇稚棠神色間帶著些許遺憾,伸了個懶腰,安然裹著還帶著男人身上的淡淡冷檀香的衣服入睡。
哼,她還沒嫌棄他硬呢,他倒嫌她軟了。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黎驚眠才帶著一身冰冷的水汽出來,見床上的那一團裹著他的睡衣睡得安穩。
他將被打濕的頭發往後薅,露出冷硬帶著些攻擊性的五官,認命一般地,拿起桌上的水銀體溫計給她量體溫。
手小心翼翼儘量不碰到要命的地方。
但那軟嫩的觸感已經根深蒂固地埋在了腦海裡,就算極力去避開,也總會想起……
克製如黎驚眠,此時也得依靠些彆的東西轉移注意力才能勉強將那不該有的心思驅散開。
然而,望著平板上的全英期刊,好幾分鐘過去了,依舊停留在原來的頁麵。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
看不進去……
黎驚眠歎了口氣。
鬼使神差地點開了蘇稚棠之前發給他的外語作業,一篇文章裡起碼二十個語法錯誤。
黎驚眠:“……”
好的,瞬間冷靜下來了。
太有性縮力了。
沉靜的眼底泛起幾分無語,此時此刻還非常想把床上那個折磨人的小狐兒扒拉出來。
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夢到哪句寫哪句嗎?
出去彆說教她英語的是他。
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蘇稚棠忽然哆嗦了一下。
嗯?怎麼空調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