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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第一場內部會議在七層落地窗前的會議室開。屋裡的燈調得不刺眼,窗外是一整片湖的黑。
“人都在了。”顧星闌環視一圈。新來的核心隻有四個:陳峰、法務顧問、運營負責人,還有楚家的一個對接人。其他人都站著聽,椅子留給要說話的。
“公司名字就不改了。”顧星闌開門見山,“辰龍·澄湖中心。對外標識兩塊:軟件與算力、醫研康複。對內,你們心裡都明白——武備部今天算掛牌。”
陳峰今天第一次穿襯衫,最上麵一粒沒扣,袖口卷了兩指寬。他坐不慣椅子,微微往前傾,像隨時能站起來。
“股權結構很簡單。”顧星闌伸手在白板上寫了四個名字,數字後麵劃橫線,“我五一,楚家二零,林係醫研九,員工期權一零。誰也彆想著空手套白狼——要拿,就拿憑本事。三個月後開一次小盤,半年後開一次大盤,兌現靠成績。”
“收到。”陳峰開口,聲音低,短。
“武備部你帶。”顧星闌看他,“先把底線刻在腦子裡:不擾民、不欺小、不亂收。誰越過線,處理乾淨。”
陳峰眼睛裡的光停了一下,點頭,“記住了。”
“外麵的世界會來找你。”顧星闌看向窗外,“陸家的搏擊聯盟和安保隊,八成這幾天會‘交流’。你挑個地兒,樓頂、車庫都行,一點到為止,見好就收。”
陳峰嗯了一聲,嘴角往下一壓,沒多話。
“老婆。”顧星闌回頭,笑意輕,“醫研你拍板,康複區你定規矩,彆心軟。”
“我不心軟。”林安雨把一支筆在手裡轉了一下,眼神溫柔裡帶著不容退讓的堅硬,“但我隻把針紮在該紮的地方。”
“楚這邊。”顧星闌看向楚家的對接,“我們拿你們的資源,但不接受形式上的撐場。需要你們出麵時候,我會說。”
“明白。”對接人點頭,記在本上,手指緊緊夾著筆,像生怕漏了一個字。
“最後。”顧星闌收回視線,語氣平平,“今晚不過夜,開門工作。算力先跑起來,醫研把針具和藥材擺好,武備部把地墊踩熱。”
陳峰站起來,椅子輕輕往後滑了一下,“我帶人巡樓。”
“去吧。”顧星闌揮手。
會議散得很快。每個人把杯子收拾好,把椅子扶正,腳步裡帶著剛剛接手一件大事的緊勁兒,卻又不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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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九點,陳峰帶著三個人在車庫熟路。他把黑旅行袋放在牆角,取出短棍,指節在棍身上輕輕敲了三下,敲聲不重,卻有節律。兩名隊員互相點頭,做快速熱身,肩肘膝像一串彈簧被逐一壓實。
“試兩組。”陳峰道。
第一組對練,棍影不花,落點緊。第二組換貼身,肩、肘、膝在狹窄的空間裡一寸一寸擠進去,呼吸短而穩,動作像被卡在某一條軌道上。陳峰每一次出手都像把門閂推進去,不漂亮,但穩。
“夠了。”他收棍,目光往上掃了一眼樓頂平台,像在把風的方向記住,“明天上麵見客。”
他沒說“踢館”,也沒說“交流”。這城市裡,話不用說透,事要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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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整,小型開樓儀式。門口的紅燈籠亮起來,湖麵的風把紅綢旗幟吹得獵獵作響。大堂裡擺了一個低矮的香檳塔,沒人去動它,更多的人端著紙杯喝茶。
“老公。”林安雨把胸牌彆在他襟前,手指停了一下,順手把他的領口撥正,動作親密卻自然。
“老婆。”顧星闌回了個眼神,眼尾微彎,“忙完回去吃麵?”
“好。你今天隻能吃清淡的。”
“聽老婆的。”
剪彩、合影、笑談。客人散去,樓內燈一盞盞轉成夜間模式,光繞著走道走,隻照到腳邊。窗外的湖黑得像一板墨,橋那頭的車流還在,紅尾燈一串串滑過去。
電梯裡,鏡麵把兩人的影子貼成一塊。門一開,風從樓頂斜平台那側灌進來,帶著湖麵的潮氣。顧星闌停住半步,回頭看那塊平台,又把視線收回來,落在身側人的眼睛裡。
“這城大。”他低聲,“我們慢慢來。”
“嗯。”林安雨應,眼神很穩,“不急。”
辦公區最後一盞燈熄掉的時候,b座的門楣換上了新的字——辰龍·澄湖中心。白色的字,不刺人,遠遠看去,像是把一整層的光收成了一句簡潔的話。
夜風把旗麵壓貼在牆上,又緩緩拉開。湖麵靜,燈光在水裡被切成碎片,像有人把一把亮光撒下去,又被水輕輕接住。明天,會有新的腳步來門口試探;今晚,隻把屋裡的東西擺好,把要用的地方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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