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夜線的邀請_塵世之中:覺醒都市超神係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8章 夜線的邀請(1 / 2)

場內還沒散,擂台沒涼。

杜家的人已經上台,對麵站的是梁家的人。兩邊站位截然兩種味道,一個像拉滿弓線等著竄出去,一個像立在裝配車間裡的鋼柱,誰撞上來誰碎。

杜家這邊上場的是個細瘦的青年,黑色壓縮衣、護腕、護踝,全身肌肉線條像細鋼絲到處繃著,鎖骨以下沒有一塊贅肉。他站得懶,肩微微低一側,重心卻完全飄不出去,看久了會有點不舒服,像是你眼前有個影子,它沒定住,但你又抓不到它。

梁家上去的,是個整塊鐵一樣的人,肩寬、手臂粗,手背老繭一層一層,短袖一挽,前臂跟鑄件似的。他的站位就很簡單:就站正中,腳尖卡死,肩線正對著你,意思特彆直接——你來。

裁判手一落:“開始。”

動作一響,帶起整層空氣都緊了半截。

杜家的輕身係沒跟你打“禮貌試探”,直接閃腰斜切,整個人像一條影子擰進梁家的側門,一手探出去就是直取喉下鎖骨的那條線,帶著肘尖,乾淨到不帶半點多餘動作。

梁家這邊真的跟傳言一樣,沒退,直接硬吃。他手一抬,手臂往下壓,前臂硬生生拍在對方麵門前那條線,像拿了一塊鋼板當擋板,砰一聲悶響,把那記快切頂住。下一秒他順勢往前一撞,整個人身體重量直接壓進對方胸口,像小型盾車,彆說漂亮不漂亮,效果就是讓杜家那個青年瞬間後撤半步。

台下一圈同時有細小的吸氣聲。

陳峰在下麵看得眼睛都直了,小聲在顧星闌耳邊爆一句:“哎喲,有點狠啊這兩位。”

顧星闌“嗯”了一聲,目光卻沒離開那兩人的腳。

杜家那年輕人被硬壓了半步,退的時候腳幾乎沒發出聲音,那速度不是正常人類能玩的,他的腳像在地麵上滑,腰一折,人貼地麵一低,再起來時已經繞到了梁家那塊“鐵塊”的背後,手腕卡住了對方的肘根,另一隻手抬起是一記快肘,直奔後頸。

梁家這個時候才顯出可怕的地方。他沒回頭,用的不是眼,是感覺。他整個人身體像一整塊轉軸,腰胯一擰,後背一震,那一下就像一塊鋼板朝後甩,硬生生把杜家的那一肘拍歪了,同時肩往後一撞,把人頂開。

“咚——”那聲音特彆厚重,震得場邊護欄都輕輕抖了一下。

林安雨視線掃著,沒眨,聲音很輕:“這兩個人,動真格。”

她這個“動真格”,不是在說他們使勁,而是在說這兩個人是真朝著“能廢你半邊肩”去的動作,隻是最後半寸收了,沒有把那半寸打進骨縫而已。

後麵幾回合更直接。杜家這一邊就是“進”,怎麼近怎麼搞,拳肘膝像快切刀,哪裡薄弱切哪裡;梁家這邊就是“扛+壓”,你進可以,我就讓你進,我給你位置,但我給的這個位置是我肘線、我肩線、我膝線最硬的那個角,進去你自己疼。

三回合打完,沒人倒地,但兩邊護具都起了淺白的磨痕。裁判手一抬,“點到為止”。台下一圈人心裡都過了一遍賬:杜家的速度確實是能殺進來,梁家的抗壓是真的扛得住。這就是為什麼天龍的夜晚,八家沒人敢隨便說“上來我揍你”這種話。

“看明白了沒?”楚承澤坐在旁邊,像是隨口問。

陳峰點點頭,壓著聲音:“明白了。天龍啊,誰都不是擺樣子的。”

“對。”楚承澤笑笑,“所以你們今天算是過門兒了。恭喜。”

他說“恭喜”的時候,這層的氣壓剛好往下落一格,從“誰上台誰扛住”那股繃得緊的勁兒,慢慢鬆到“可以說兩句話,喝口水”的程度。

場邊工作人員開始往角落裡推那種小移動餐台——楚家準備的夜宵。不是普通自助那種亂七八糟披薩薯條,而是整齊的小盤子:清湯小丸、切塊冷牛肉、黃酒蝦、幾樣涼拌蔬,外加一摞小蒸籠,籠屜一打開是熱氣衝出來的湯包,帶細細的蔥香。每一樣都不算多,一口兩口的分量,意味是“邊聊邊吃,保證你腦子清醒,不是叫你喝大了出事”。

顧星闌沒有搶吃,他先觀察這群人怎麼散。

最明顯的變化是:八家的人沒全散,但他們的位置有了細微的流動。比如陸家那邊,陸擎隻跟楚承澤點了一下下巴,意思是“有事聊”,然後就把人帶去靠玻璃那邊的角落。沈家那邊,沈青竹沒動,反而更像一隻貓,半坐半靠在椅背上,指尖敲著膝蓋,眼睛在看誰會先過去找他,而不是他主動找誰。趙烈那一排,反過來——他整個人站了,像一塊人形路障直直往這邊走了。

“來了。”楚承澤低聲說。

誰都知道他要來乾嘛,連係統之前也提醒過——趙係線下接觸,注意彆被拉坑。

趙烈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沒擺什麼笑臉,甚至都沒說那些虛的“久仰久仰”。他人站在那兒,帶著一身碼頭味的壓迫感,像風吹不走的一堵牆,開口直接:“顧是吧。”

“顧星闌。”顧星闌抬眼,“趙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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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是真“我認了你”那個點,不是敷衍那種。他隨後又掃了陳峰一眼,最後目光停在林安雨指尖還搭在顧星闌手腕上的那個位置,眼底那一下是懂的——這女的不是花瓶,是壓氣的人。

他收回視線後才說話:“聊兩句?”

他沒說“喝一杯”“交個朋友”,他直接說“聊兩句”。這個用詞在他們這個層級很清楚:不是寒暄,是劃線。

“可以。”顧星闌起身。

兩個男人往側邊走了幾步,到靠玻璃幕牆一個安靜角落。那塊靠外,能看到澄湖夜光在腳下鋪開,金橋高架像蛇在腳背下遊,遠處貨車尾燈一串串連成紅線,往北崖方向一路拖出去。

陳峰下意識想跟上,被林安雨伸手按了按手臂。她沒說話,隻是給了個眼神,“先彆動”,然後自己往前移半步,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保持能在第一時間介入的距離。

楚承澤看了她一眼,低低笑了下,沒吭聲,反而拉住陳峰,遞給他一籠湯包:“來,張嘴,趁熱。你這會兒沒吃東西,待會兒真要站不起。”

陳峰還真餓了,那一場跟白礫打下來,整個人腎上腺素拉滿,現在一掉,胃一眼就空,他真就張口咬了一口,結果燙得“嘶——”一聲,眼睛都眯起來,罵了一句:“靠,滾燙的。”

“慢點。”楚承澤笑得肩膀在抖,“又沒人跟你搶。”

玻璃那邊,趙烈把煙叼上了,但沒點,明顯是給麵子。他嗓子壓得不高:“我先不繞,你估計也不喜歡廢話。北崖那邊,外環夜線,最近有人在動。不是我們天龍自己人,是外頭塞進來的手。”

顧星闌沒急著點頭,隻問:“什麼路子?貨,還是人?”

“人。”趙烈吐了個單字,臉線沉下去,“外頭往裡塞的。掌線的人說,是‘外資安保公司派的外聘教官’,聽懂沒?我這邊的人跟他們撞上,兩個晚上,三個兄弟骨頭沒了一個完整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故意壓悲情,語氣平平,但那種“我要咬死對麵”的殺氣就在眼底浮了一層。

顧星闌聽到“外資安保”四個字,眼神很輕地動了一下。

他心裡已經在和係統對上了。

【係統:檢索關鍵詞“外資安保公司外聘教官夜間線下介入”。】

【檢索完成:疑似境外私營戰鬥團隊雇傭安保單位使用的合法名目介入本地資源線,常規目標是:測試地頭勢力反應試圖滲透分成尋找可控落腳點。此類單位近年常以‘安全外包’‘倉儲護送’‘夜間巡檢’名義出現。】

【推測:天龍夜線已被標記為“可切入點”。】

好,很清楚了。這不是單純“你們內圈打架,我看看誰狠我抱誰”的局,而是外麵的人已經把天龍當市場了,敢往北崖物流線伸手。這事兒不處理,後麵不是一兩家內鬥了,是整座城的水位要被攪。

趙烈繼續說:“這幫人不講規矩。不報名,不打招呼,不進場露臉,直接在點上試夜攤、試夜貨,半夜的口岸,他們當自己家似的。我們的人堵過一次,夜裡兩點半,外環那邊,有車攔,動手了。我那邊的兄弟是老碼頭,身體素質不差,真不差。結果不到半分鐘,肘鎖住喉,膝踢斷腿,直線打頭,收手乾淨得跟教科書似的。”

他說得很細,像是在現場看過監控,或者親眼看過後果。

“你想說什麼?”顧星闌問。

趙烈盯著他:“我要你的態度。”

顧星闌沒出聲。

趙烈繼續,語氣緩了一點,但每個字都挺實:“我可以明說,我趙家的線一直是天龍的線,外環夜市誰能擺攤,誰能走車,誰能裝貨,誰能進碼頭卸,我一句話,大家都吃飯。沒關係我不管,我管的是‘彆掀鍋’。外頭這幫人來了,是衝著掀鍋來的。他們眼裡,天龍不是天龍,他們看的是全國物流線開不開,能不能從夜線切利潤。聽明白沒?他們不在乎我們這邊有多少兄弟,他們就看利潤率。”

他頓了一秒,像在給對方時間消化。

“所以我現在找你,”趙烈抬下巴,“我不是過來壓你,也不是過來畫餅。我就問一句:以後夜線這片,發生事,你是打算當看熱鬨的客人,還是你願意把一句話放這兒——‘動我們的人,就等著付代價’。”

他說到最後,眼睛是死死盯住顧星闌。

這個問法很直白。站不站隊?你一句話,說不說?

這話如果隨手答“行”,那以後整個外環三岔口、北崖夜市,所有衝突都會直接扣在顧星闌頭上;他就等於半隻腳踏進趙家的地盤生意,還會順帶跟沈家、陸家、甚至宮家在一些灰色地帶起衝突。說狠話代表的是入局,不是隨便站邊。

但如果現在含糊過去,那意味著——“我們天龍自己的事,你這個外地來的暫時沒資格說話”。那就會被當成觀光客,後麵很難再在這桌上說重話。

這是個拿捏點。

林安雨站在側邊,看了趙烈一眼。她沒插嘴,表情也沒有那種討厭的“男的在談生意我就插話”戲,她隻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她手指搭的位置,指腹從顧星闌手腕,慢慢滑到他手背上,輕輕按了一下。那一下很小很輕,像在說:彆急著強壓,先把底線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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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闌心裡同時問係統:這口能不能接?

【係統:當前局麵為“軟綁定邀約”。】

【分析:如果宿主全麵接下,則天龍將默認宿主與趙係深度綁定,形成“外環夜線”的共擔責任;此舉將加速宿主與沈係、外來勢力的明麵衝突。】

【建議:給出‘底線式承諾’,即保護己方、不主動插足商業分配,保留獨立台階。】

【補充:此種回答將被解讀為“這人不是當縮頭的,但也不是趙係的人”,利於後續與陸楚林線並行。】

收到。

顧星闌抬眼,語氣不急不慢:“我把話放在這兒——我們的人,誰也彆碰。”

趙烈沒動。

“我不搶你攤,也不搶你線。”顧星闌接著說,“外環夜市誰收錢、誰開門、誰喝湯,那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不伸手。但隻要是我的人,隻要是我放出來跑腿做事的人,誰動一下,我就會回一下,而且不是第二天慢慢談,是當場回。”

趙烈聽完,眉頭往上抬了一下,那一下不是不滿,反而像是“這話我還能聽”。

顧星闌又補了一句:“我不會亂街頭抓普通人,也不會拿小攤小販下刀子,他們吃飯是吃飯,不算進仇裡。但我不會縱著外頭人拿你這邊兄弟當靶子練手。”

他說完,現場安靜了兩秒。

趙烈眼神盯在他臉上,像是在衡量他有沒有在吹牛,或有沒有在刻意說漂亮話。那兩秒之後,他慢慢點了一下頭,鼻腔裡發出一聲很低的“嗯”。

這聲音你要硬解釋,就是“行,能聽”。

他把沒點燃的煙從嘴邊拿下來,彆回耳後,像碼頭人固定動作一樣:“那我也把話說明白。隻要你這句話還在,我趙烈的線,夜裡誰要敢在你的人身上動試刀的事,我先上。我攔不住,我也會帶頭去咬。你不用懷疑我的意思,我吃這碗飯吃了二十年了,我知道什麼叫規矩。”

兩個人對視了一瞬。

然後就很簡單,拳頭碰了一下。

不是剛才那種“場麵拳”,這下是很實的碰,拳背碰拳背,力道往裡壓了半寸,像留了個印。

“行了。”趙烈說完,轉身就走,走得乾脆,完全沒打算再多說一句“改天喝酒啊兄弟”,也沒留任何人情債似的客套。他不是這種路子的人。他來就是把話放下,定線,然後走。

他走的時候,肩膀那股壓的勁兒還在,像碼頭邊那種掀集裝箱的起重臂,走哪兒都帶一股硬壓場。那幫隨他來的手下全都站起,跟著他一起離開角落,往他們自己的那一排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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