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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腹緩緩掠過那幾行字,眼神安靜下來:“我就按這張紙走。”
“慢慢走,不急。”他替她把發尾理順,“今天先走三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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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雲縫裡落在窗台,薄荷葉邊緣亮了一圈。她下床試著行走,沿走廊一寸一寸邁,顧星闌半步相隨,指尖隔著薄衣時不時按在她腕骨上,像數步,也像護人。
路過窗邊時,她停住了,回頭看他:“昨晚你說,讓他們記住在城裡。今天呢?”
“今天,”他想了想,伸手把她額前散落的一小縷發彆到耳後,“讓他們記住——我們在一起。”
她笑,踮起腳尖,唇沿著他的下頜線輕輕擦過,停在鎖骨處。呼吸在他頸側打了個圈,熱意一寸寸往下沉。他的手從她肩胛滑到腰側,又及時在衣料邊緣止住,像在懸崖邊踩住一塊穩固的石。
“會冷。”他把她攬回懷裡,掌心貼上她背脊,慢慢揉開昨夜殘留的緊繃。
她靠在他胸前,指尖沿他的襯衫扣一路滑下去,停在第二顆扣子上,試探著去解,又被他輕輕按住。
“彆逞強。”她笑,氣息落在他喉間。
“聽你的。”他把額頭貼住她的,鼻尖相抵,呼吸交疊。她把外套披到他肩上,手從衣領裡鑽進去,沿著鎖骨內側細細描過去。他的喉結動了一下,笑意也跟著往下落:“彆鬨。”
“那就抱會兒。”她小聲說。
他抱緊她。兩個人順著沙發緩緩坐下,燈光洇在她的眼裡,像被妥帖收藏的湖光。衣料有一點點亂,但分寸在呼吸裡被穩穩拎住——親昵、靠近、卻不越線。窗外風把紗簾吹出一個圓弧,在他們頭頂輕輕晃著,像一隻安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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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輕響。顧母回來複診,指腹落在寸口不過片刻,唇角就壓不住地彎起:“八層了,穩得很好。”
她看向兒子,眼底既驚也慰:“做得對,但記得三日隻養不練,針隻封不透,彆貪功。”
“記住。”兩人齊聲。
顧母把“神庭綱要基礎)”合在掌心,點點頭:“這條路,以後你們自己走。家,隻在後麵站著。”
臨走前,她忽然笑著把什麼輕輕塞進安雨手心——一隻極小的玉囊,溫潤,“防風寒的,戴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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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三人圍桌吃了一頓很清淡的飯。顧母把便攜加熱罐收好,臨彆叮囑:“晚上不許再跑風口。明天若去江口,也要有人在樓裡守。”
“陳峰守樓,我去二號線。”顧星闌道,“媽放心。”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像有山裡的清風順著井道落進來。屋裡安靜了一息,安雨去浴室沐浴,披著他的外套出來,坐在沙發扶手上,用毛巾按著頭發。
“我明天跟你去,但我隻站燈。”
“好。”他接過毛巾,認真把她的發擦乾,“會有點涼,忍我一會兒。”
她抬手替他把領口整理整齊,指尖在他頸側停了半秒才離開。兩人並肩在窗邊看江,燈火一點點從岸線亮起,像是城市為他們開的一圈溫柔的守燈。
門鈴第三次響了。聲音不再像早晨那樣輕,帶著一點風的敲擊。
“哥,是我。”陳峰隔著門。
顧星闌開門。陳峰手裡是一隻深色硬殼信函,封麵壓著淺金水紋,“宮”字燙印在中央,低調卻不客氣。
“風塔觀景層,明晚九點。”陳峰遞上請帖,語氣壓低,“說是‘茶敘’,商談江塢票線的‘誤會’。”
安雨看過來,眉峰輕輕一動。
“像什麼?”顧星闌問。
陳峰笑了一下,笑意沒到眼底:“像鴻門宴。”
屋裡靜了一瞬。江風從窗縫穿過,把桌上的燭芯吹得顫了一下。
顧星闌把請帖輕扣在桌麵,指尖敲了敲封角:“請,就去。但照規矩——燈下、簽字、雙見證,讓他們在燈裡說話。”
他轉頭看向安雨,語氣很平,卻像在夜色裡按下一隻穩穩的錨:“我會在你看得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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