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陸隊?‘陽光下’,‘最華麗的方式’……這語感,這追求極致戲劇化和公開羞辱的調調,簡直就像是從‘生日殺手’的宣言書上直接摘抄下來的。”
“他們把謀殺當成一場盛大的‘生日慶典’,而這場慶典的核心,就是將他們認定的‘罪惡’,用最引人注目的方式‘獻祭’。”
林靜的聲音通過陸珩放在桌上的通訊器傳來,她一直在指揮中心同步聆聽:
“這句話高度符合該組織的核心意識形態。他們將暴力美學化、儀式化,並賦予其一種扭曲的‘淨化’或‘審判’意義。”
“‘燭火’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是確保這場‘審判’以最符合他們美學標準的方式進行。”
沈梨梨似乎被自己複述的這句話觸動,情緒激動起來,手勢變得雜亂:
“他……他就是這麼說的!他說錢淩銘的慈善是偽裝,是他在陽光下最想維持的假象!所以……所以就要在那舞台上,在燈光下,把他最醜惡的樣子扯出來!讓他……讓他腐朽給大家看!”
她喘著氣,眼淚再次湧出,但這一次,似乎更多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蘊含的、被他人植入的可怕邏輯。
“還有呢?”陸珩緊緊抓住這條線索,追問,“關於他自己,他還說過什麼?任何能指向他身份的話?或者,那些信,除了蛋糕味,還有沒有其他特彆的地方?”
沈梨梨努力回想,痛苦地皺緊眉頭,最終無力地搖頭:
“沒……沒有了……他很少說自己……信都是打印的……味道……隻有那個甜膩的蛋糕味……很濃……有時候感覺……像剛烤出來不久……”
蛋糕的甜香,華麗腐朽的宣言,精準的心理操控和對儀式感的極致追求……所有這些碎片,都嚴絲合縫地指向了那個代號“燭火”的“舞台導演”。
審訊結束,沈梨梨被帶離後,陸珩和蘇棠站在空曠的走廊裡。
“破碎的鏡像……”蘇棠忽然低聲說了一句。
陸珩看向她。
“沈梨梨以為是她自己在複仇,”
蘇棠解釋道,眼神清明,
“但實際上,她隻是‘燭火’手中一麵破碎的鏡子,反射出的,是‘燭火’和‘生日殺手’組織那套扭曲的價值觀和行為模式。她以為的自我,早已被滲透、被重塑了。”
陸珩沉默地看著走廊儘頭那扇緊閉的鐵門,目光仿佛穿透了金屬,看到了更遠處那個隱藏在甜膩香氣和華麗辭藻之後的幽靈。
“鏡子的碎片,也能劃傷持鏡的人。”他聲音低沉,帶著冰冷的決心,“既然‘燭火’喜歡躲在鏡像之後,那我們就打碎所有鏡子,把他揪出來。”
“燭火”的形象,通過沈梨梨這塊“破碎的鏡像”,變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危險。
他不僅是一個技術高超的犯罪策劃者,更是一個精通心理操控、擁有扭曲哲學的信徒。
而且他與“生日殺手”組織的連接,已然堅不可摧。
追蹤,進入了新的階段。目標,直指那簇引導毀滅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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