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你師兄林風。”陸珩亮出證件,目光掃過院子裡的模具
——模具表麵塗著一層透明的樹脂,顏色與林風指甲縫裡的樹脂樣本高度相似,“你最近見過林風嗎?”
周凱搖頭,手裡的高嶺土捏得更緊:“三年前就沒聯係了,他搶了我的工作室,還在師父麵前說我‘天賦不行’,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怨恨,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你使用的高嶺土,是雲台山產的?”蘇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剛從法醫中心趕來,手裡拿著裝著粉塵樣本的證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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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凱愣了一下,點頭:“是,雲台山的高嶺土細膩,適合做陶藝坯體,工作室一直用這個。”
蘇棠走到模具旁,用棉簽擦拭模具表麵的樹脂:“這種環氧樹脂,是用來固定模具的?”
“是。”周凱的眼神有些閃爍,“做大型雕塑模具時,需要用環氧樹脂增強硬度,不然坯體容易變形。”
“林風失蹤那天,你在哪?”陸珩追問,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一個大鐵桶上
——鐵桶裡裝著半桶渾濁的液體,表麵漂浮著一層蠟油,“那是什麼?”
周凱臉色微變,趕緊擋在鐵桶前:“是……是洗模具的廢水,裡麵有顏料和樹脂殘留,還沒來得及處理。”
他頓了頓,補充道,“那天我一直在工作室做坯體,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隔壁的農戶能作證,他們看到我一直在院子裡忙活。”
蘇棠繞到鐵桶旁,用吸管吸取了一點廢水樣本:“廢水裡有蠟油成分,和案發現場的蠟成分一致。”
她看向周凱,“你做陶藝,為什麼會用到蠟?”
周凱眼神慌亂起來,結結巴巴地解釋:“前幾天幫朋友做蠟像底座,用了點蠟,廢水裡的蠟油是那時候留下的。”
“哪個朋友?”陸珩追問。
“……記不清了,網上認識的,幫完忙就沒聯係了。”周凱的回答漏洞百出,雙手不自覺地搓著,顯然在隱瞞什麼。
離開工作室前,蘇棠注意到工作室的牆角,堆著幾個廢棄的蠟像頭部模具,模具眼眶處有細微的劃痕,像是被尖銳的工具劃過
——這與林風眼球虹膜上的針孔孔洞,似乎存在某種關聯。
“周凱有明顯的動機工作室糾紛+舊怨)、有作案工具樹脂、高嶺土、模具)、有可疑物品含蠟油的廢水、蠟像模具),但他的不在場證明有農戶作證,暫時無法推翻。”
回到警車上,陳默整理著筆記,“現在有兩個嫌疑人:劉岩疑點重重卻刻意暴露線索,周凱有動機有工具卻有不在場證明,到底哪個才是真凶?”
陸珩沒說話,手裡捏著蘇棠剛提取的廢水樣本——樣本裡的蠟油成分,與案發現場的蠟完全一致,周凱的“幫朋友做底座”的說辭,顯然站不住腳。
而劉岩那邊,雖然線索指向明確,卻處處透著“刻意”,像是在引導他們往錯誤的方向查。
“蘇棠,廢水裡的蠟油和案發現場的蠟,成分能完全對上嗎?”陸珩看向蘇棠。
“能。”蘇棠點頭,“不僅成分一致,蠟裡的羥基苯甲酸酯含量也完全相同
——周凱說‘幫朋友做底座’,很可能就是幫凶手製作蠟像底座,或者他自己就是凶手,用‘幫朋友’做掩護。”
夕陽西下,警車駛離雲台山,陸珩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裡清楚——劉岩和周凱,都藏著秘密。
一個刻意暴露線索,一個用不在場證明掩蓋疑點,他們就像兩個岔路口的路標,引導著調查走向不同的方向。
而真正的凶手,或許就藏在這兩個嫌疑人的陰影裡,等著他們撥開層層迷霧,找到那個隱藏在藝術執念與舊怨背後的真相。
“老王,再查劉岩和周凱的關係!”陸珩對著對講機下令,“看看他們有沒有私下聯係,或者共同認識的人——這兩個看似無關的嫌疑人,說不定早就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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