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刑偵支隊辦公室內,氣氛同樣凝重。
死者的身份很快通過指紋比對得到了確認——周秉毅,男,68歲,海都市著名的慈善家、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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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擔任多所學校的名譽校長,名下有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會,主要資助方向就是貧困兒童和教育事業。
尤其是他早年創辦並經營的“慈心孤兒院”,更是被媒體多次報道,成為他慈善生涯中最閃亮的名片。
這樣一個頂著無數光環、備受尊敬的人物,如今卻以如此淒慘恐怖的方式,死在了他曾經事業的起點——孤兒院的廢墟之下。
巨大的反差讓所有參與案件的刑警都感到一陣胸悶。
陸珩帶著陳默,親自前往周秉毅位於市區的豪宅進行調查。
開門的是一位穿著素雅、氣質溫婉的中年女子,她是周秉毅的妻子,王婉茹。
她看起來大約五十歲左右,保養得宜,得知丈夫的死訊後,她眼眶瞬間紅了,拿著手帕輕輕拭淚,聲音哽咽,表達著震驚與悲傷。
“秉毅他……他怎麼會……遇到這種事?他一生與人為善,幫助了那麼多孩子……”王婉茹泣不成聲。
陸珩冷靜地觀察著她。
她的悲傷看起來真實,措辭也得體,符合一個驟然喪夫的妻子形象。
然而,在陸珩銳利的目光下,他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協調——在她低頭拭淚的瞬間,那眼神深處似乎飛快地掠過了一絲彆的情緒,不是純粹的悲傷,更像是一種……極力掩飾的慌亂?
或者說……計算?
非常短暫,一閃而逝。
“周太太,請節哀。我們需要了解周先生最近的活動情況,以及他是否有與人結怨,或者遇到什麼異常情況。”
陸珩例行公事地詢問。
王婉茹抽泣著,表示周秉毅最近一直在忙於基金會的工作,社交簡單,為人謙和,想不出有誰會害他。
她提供了一份周秉毅近期的行程表,看起來並無特彆。
陸珩在詢問關於“慈心孤兒院”舊址拆遷的事情的時候。
王婉茹擦拭眼淚的動作微微一頓,才歎息道:“那塊地皮早就轉讓了,拆遷的事情我們不太清楚。秉毅偶爾會提起那裡,畢竟是他心血開始的地方,有些懷念,但也僅此而已了。”
陸珩沒有再多問,留下了聯係方式,並表示後續可能還需要她的配合。
離開周家,坐進車裡,陳默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陸隊,周太太看起來挺傷心的,不像有問題。”
陸珩係上安全帶,目光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淡淡道:“眼淚是真的,但眼神不會說謊。她剛才有一瞬間,在害怕。”
“害怕?”
“嗯。不是對丈夫死亡的恐懼,更像是……秘密可能被揭穿的恐懼。”
陸珩的聲音很低,帶著思索,
“通知下去,秘密調查周秉毅慈善基金會的資金流水,特彆是早年‘慈心孤兒院’時期的賬目。還有,重新調閱所有與‘慈心孤兒院’相關的,尤其是涉及兒童失蹤或意外死亡的舊案卷宗。”
“是!”陳墨神色一凜,意識到案情的複雜程度可能遠超想象。
……
法醫中心這邊,蘇棠已經完成了對水泥柱的初步分離工作。
屍體的大部分軀乾和四肢仍然被水泥包裹,但頸部和部分胸腔已經暴露出來。
她正專注於提取屍體皮膚表麵和衣物纖維上的微量物證。
內部通訊器裡,傳來了陸珩的聲音,他剛剛回到局裡,正在觀察廊:“死者身份確認,周秉毅,知名慈善家。”
蘇棠正在用鑷子從屍體頸部提取一根細微的纖維,聞言動作沒停,隻是對著麥克風的方向,語氣平淡地回應:“哦?就是那個把‘慈心孤兒院’經營成慈善標杆的周秉毅?”
她將纖維放入證物袋,才抬起頭,隔著玻璃看了陸珩一眼,護目鏡後的眼神帶著一絲冷峭的意味:“用孩子的骨頭和水泥,給自己當墓誌銘?這位慈善家的行為藝術,真是……骨灰級創意。”
觀察廊裡,站在陸珩旁邊的陳默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陸珩麵無表情地看著解剖室裡那個語出驚人的女人,嘴角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
他按通通訊器,聲音依舊沉穩:“找到更多線索,儘快確定死亡時間和具體原因。水泥成分分析結果出來了嗎?”
“正在等。不過,”蘇棠晃了晃手中的證物袋,“除了可能屬於‘其他人’的骨灰,我還找到了點彆的東西。等我這邊的‘水泥兄’完全卸妝,應該能告訴你更多故事。”
她說完,便不再理會外麵,重新埋首於那具被水泥半包裹的恐怖屍體上,仿佛那隻是一個需要解開的複雜謎題。
而縈繞在周秉毅這個慈善光環下的巨大陰影,隨著水泥碎屑的剝落和蘇棠冷靜到近乎殘酷的剖析,正一點點地顯露其猙獰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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