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紙張,模糊的鉛字標題,那些關於十五年前舊案的報道在照片上依然清晰可辨。
“對這個幕布,你有印象嗎?知不知道這些舊報紙是哪裡來的?”陳默緊緊盯著沈梨梨。
就在照片遞到沈梨梨眼前的瞬間,陳默敏銳地捕捉到——她放在膝蓋上的右手食指,極其輕微地、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雖然她立刻用左手握住了右手,試圖掩飾,但那瞬間的顫抖並未逃過陳默的眼睛。
她的肩膀也幾不可查地繃緊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照片,眼神裡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像是恐懼,又像是……彆的什麼。
隨即飛快地避開,用力地搖頭,手指比劃的幅度變大,顯得有些激動:“不知道!我從來沒看過這些報紙!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翻譯如實轉述,語氣也帶上了沈梨梨傳遞出的那絲慌亂。
陳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反應不對。
普通的保潔員看到這樣古怪的布置,最多是驚訝和害怕,但沈梨梨的反應裡,有一種更深層次的、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神經的驚悸。
尤其是她那瞬間顫抖的手指。
他沒有立刻戳破,而是緩和了語氣:
“好的,彆著急。我們隻是例行詢問。你平時工作中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特彆的人,或者特彆的事?比如,有沒有人對那些舊東西特彆感興趣?”
沈梨梨隻是拚命搖頭,比劃著:“沒有,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似乎隻想儘快結束這場問話,身體微微向後縮著,流露出強烈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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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又持續了幾分鐘,但沈梨梨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很早就下班了”、“什麼都不知道”、“沒注意”。
陳默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便讓她先回去,但叮囑她暫時不要離開市區,保持通訊暢通。
沈梨梨如蒙大赦,幾乎是逃離了會議室。
陳默立刻找到陸珩和蘇棠,彙報了剛才的情況。
“……她對舊報紙幕布的反應非常異常,”陳默強調,“尤其是手指的那一下顫抖,絕對不是普通的害怕。她肯定知道些什麼,或者在隱瞞什麼。”
蘇棠正對著光觀察一枚載玻片,聞言頭也沒抬,懶洋洋地道:“哦?看來我們的‘沉默證人’,心裡可不平靜啊。藍色纖維……舞台定妝粉……現在又多了一個對舊報紙有特殊反應的啞女保潔。這組合,越來越有意思了。”
陸珩站在窗邊,望著樓下漸漸蘇醒的城市,目光沉靜。他回想起u盤裡那些與舊案關聯的資金流向,再結合沈梨梨異常的反應。
內心os:“一個失語的保潔員,一場跨越十五年的舊案……這兩條線,真的隻是巧合嗎?”)
他轉過身,聲音不大,卻帶著決定性的力量:“重點查沈梨梨。她的背景,她的家庭關係,尤其是……她與十五年前那起舊案,是否存在任何關聯。要快。”
陳默精神一振:“是,隊長!”
沉默的證人已然開口,用她無法控製的細微反應和深藏的恐懼。
而這條看似微不足道的線索,或許正指向那個隱藏在舞台幕布之後,操控著一切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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