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蒙蒙亮起的時候,女傭來了。
她此刻已經穿戴整齊,但是走路依舊輕手輕腳的,來到茶幾前,拿起生命環放進護腰帶的小口袋,撩起衣襟重新藏在腰上,然後來到床邊輕輕推了推假裝昏睡的薑楓。
“哥,醒醒。”
薑楓慢慢抬起眼皮,眯著眼一副困乏的樣子:“乾什麼?”
女傭俯身輕聲問道:“天亮了,東西我拿走了。你研究出什麼了嗎?”
“什麼東西……”薑楓揉了揉眼睛,裝作突然清醒,“是你啊?你怎麼又來了?”
“哥,那手鐲你看出什麼了嗎?”
“我還沒顧上看呢。”薑楓扭頭看向茶幾,“手鐲怎麼沒了?你拿走了?”
女傭輕輕拍了拍自己肚子:“在這呢。不能讓彆人知道。那就等今晚上再給你研究。我要走了,老板該起床了。”說完話,轉身快步走了。
七點鐘的時候,薑楓洗漱完畢開門出來,正看到女傭準備上來叫他吃早餐。再看一樓大廳,杜老板已經坐在桌前,正在等他。
今天的早餐是牛奶和小籠包。包子熱乎乎的,像是剛出籠。這讓薑楓對女傭感到佩服,佩服她做出這樣好吃的包子,也佩服她的勤快。
人員到齊,女傭也坐了下來,三人一同用餐。
吃飯過程中,薑楓發現杜老板麵色有點差,時不時捂住胸口,一副痛苦模樣。
女傭見狀,忙拿來了藥,服侍著杜老板把藥吃下,“老板,需不需要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杜爺艱難地緩了幾口氣:“老了,身上一堆毛病,辛苦你了瑄瑄。今天說好去見小芸的,小薑都等著急了,怎麼能耽誤?我沒事。先去見小芸,然後下午再去醫院。”
薑楓聽他這麼說,也隻能客氣幾句,心裡麵一時也猜不出他是真有病,還是假裝的。看藥瓶子,確實是治療心臟病的藥。
早餐過後,女傭又當起了司機,而且駕駛技術也相當好。尤其開車時的眼神,就像一名時刻保持警惕的戰士,不再是昨晚那個嬌小的弱女子。
車開進市區時,杜爺又捂住胸口,麵容十分痛苦。遇到這種情況,也隻好先送他去醫院。
車子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大醫院。醫院裡人流量很大,進進出出的人群有喜有悲,有哭有笑,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在這裡展現的淋漓儘致。
院長聽說杜爺來了,親自帶著幾個實習生來了,和杜爺打了招呼,又讓實習生全程陪伴,帶著杜爺進行各項檢查。
薑楓沒有下車,畢竟他現在還是通緝犯,隻是在車內觀望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對於杜爺這個人,他覺得不像高山說得那麼壞,也不像瘦高個說得那麼好。杜爺知道自己是通緝犯,見麵卻一個字沒有提,這其中就說明有問題。
等了半個小時,女傭一個人回來了。
她表情嚴肅地說道:“杜老板住院了,情況不太好,我已經通知了他女兒。杜老板讓我對你轉告他的歉意,他不能帶你去見林芸了。讓我送你去。”
薑楓點點頭:“能見到林芸就好。我們快走吧。”
女傭駕駛著車出了醫院,行駛了一段路,忽然說道:“剛才杜老板說,他昨晚寫好了遺囑,萬一哪一天他不行了,那座彆墅就送給我了。”
薑楓說道:“那不是很好?你就有房子了。”
女傭沒有說話,直到把車停在路邊,這才回頭望著薑楓,一臉試探地說道:“杜老板有一個金庫,他如果沒了,金庫的錢也就全部捐出去了。我如果有了房子,又有了金庫裡的錢,那不是更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偷金庫嗎?”
“我真有這個想法。反正要捐出去,為什麼不捐給我?我也缺錢。我要求不多,給我一半就行。我想過問他要,又開不了口,現在他身邊有人,更不能說了。那個金庫,連他女兒都不知道。”
“多大的金庫?有多少錢?”
“很大。就像……像你昨晚的房間那麼大。可能……還要再大一些。我沒有進去過,隻在門口看到裡麵很多錢,還有金條。到底有多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是拿走一箱子,他也不會察覺。”
薑楓心說:“這是什麼意思?要誘導我去偷錢嗎?然後人贓俱獲,逼我說出生命環的秘密?”
他說道:“既然這樣,晚上你就去拿吧。我現在很著急,你能不能快點?”
女傭應了一聲,繼續駕車往前走,一路上也不再多說話。
車子最終來到一家精神病醫院。
在一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陪同下,三人一同來到了地下一層。跟著工作人員又繞過兩個彎,來到了走廊儘頭。
儘頭是間囚牢似的房間,鐵門鏽跡斑斑,上方開著個小鐵窗,透出裡麵昏黃的燈光。
薑楓湊到鐵窗前往裡看去,隻見靠牆有張床,床上隻剩塊木板,被褥全散落在地上,一個女人蜷在被子上,麵朝牆壁,渾身臟兮兮的,頭發像團亂糟糟的草,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念叨著什麼,時不時發出一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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