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背影，確實像林芸。
薑楓的心猛地一沉，喊道：“林芸，是我，我來看你了。”
女傭也喊了一聲：“林芸，開飯了，過來吃飯。”
林芸忽然“哈哈”大笑，抱著被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她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你們也看到了，她已經無法溝通了，我們還是建議幫她離開更好些。”
薑楓忙說道：“我就是來接她的。不用幫忙了。我一個人能帶她走。”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看向女傭，意思是讓女傭來解釋。
女傭拉住薑楓的手，輕聲道：“哥，人家的意思是說，林芸這樣子沒救了，還總傷人，要是願意的話，就把她能用的器官捐出來。你還能拿到些錢，也好安葬她。”
薑楓忍住火氣，說道：“這不就是殺人嗎？治不好的是不是都這樣？我是她男朋友，我要帶她走！”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走是肯定帶不走了。她這樣出去乾什麼？讓她去殺人嗎？為了人民生命安全考慮，她不能離開這裡。你如果不願意讓她捐獻，我們也不會勉強。這隻是建議。”
薑楓指著來路，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說道：“走！你們都走！我要和她單獨待一會兒！”
“彆激動，我在外麵等你。”女傭說完，和工作人員一起離開了。
薑楓四下掃了一眼，發現頭頂牆角裝著個攝像頭，正對著門口。他脫下外套，猛地揮過去，隻聽“哐當”一聲，攝像頭被打得垂了頭。
他又來到門口，瞧著裡麵的林芸，說道：“我知道你是裝的。現在沒人了，快過來，我帶你走。”
林芸用被子裹住頭，傻笑著：“你要帶我走？你是誰呀？”
“是我，薑楓。快過來啊！不要裝瘋了！再裝瘋，你就要死了！”
“薑楓？誰是薑楓？我不認識！我是蒼雲人！我是從天上來的，我是神仙……哈哈哈……你是妖怪……小妖怪……”
薑楓見狀，也不想耽擱，身體變形，從窗戶柵欄間隙中鑽了進去。
林芸還在被子裡鑽著，嘴巴裡嘟嘟囔囔說個沒完。
薑楓抓住被子，一下就扯過來，扔在了一旁。
林芸又抱住了頭，勾著身子躲避著薑楓的目光。
薑楓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拽起來。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猛地愣住了。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和林芸有七八分像，但卻根本不是林芸。
這個女人也不叫了，瞥了一眼緊閉的鐵門，驚奇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薑楓抓緊了她的胳膊：“你是誰？林芸呢？”
“我就是林芸！”
“你不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林芸？”
“我就是！你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
“是不是杜老板讓你冒充林芸的？你們把林芸藏在哪了？”
“什麼杜老板？我不認識。”
薑楓抓住她的頭發，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眼神冷得像冰：“你信不信我能掐死你？反正你是個精神病，他們本來就想割你的器官。把你弄死，他們也不會為你報警。”
“我說……我說……是依依姐，她讓我這麼做的。”
“誰是依依姐？”
“就是……就是剛才你身邊那個女人。”
“真的林芸呢？”
“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為了賺錢，我什麼也不知道。”
薑楓加大了力氣，也還是沒有問到有用的線索，隻好揮拳打暈了她，然後又從小窗鑽了出來。
為了能夠解釋自己是怎麼進去的，他又飛起一腳，踢開了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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