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傳來“哢噠”一聲輕響,門被推開,小雅拎著個鼓鼓囊囊的水果袋走了進來。
一隻腳剛踏進門裡,她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趴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上,那女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身上和地板都是血。
冒牌薑楓也愣住了,眼底尚未褪去的紅光與突如其來的慌亂攪在一起。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兜子水果已經“呼”地朝他飛了過來,草莓滾了一地,幾顆硬邦邦的蘋果砸在他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小雅緊隨其後衝過來,像頭發怒的小獸,對著冒牌薑楓又抓又打,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肉裡。
“你這個混蛋!畜生!”她的聲音尖利又顫抖,混雜著哭腔,“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在家裡乾這種事!”
冒牌薑楓眼底的紅光再次翻湧。他一把抓住小雅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拖著她就往臥室裡推。
“砰”地一聲帶上門,他語氣裡帶著種機械的急切:“是她要殺我!我是反抗!我不是故意殺她的!”
在他的邏輯裡,小雅生氣不過是因為“殺人”這件事,完全沒意識到她憤怒的根源是那份被背叛的難堪。
小雅被推得撞在衣櫃上,後背傳來一陣鈍痛。她抬起頭,眼裡又氣又驚,淚水混著憤怒滾落:“你把她殺了?你真的殺人了?”
她頓了頓,胸口劇烈起伏著,突然拔高聲音,“活該!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竟然背著我找彆的女人!我現在就報警抓你!”
“不能報警!”冒牌薑楓的聲音嘶啞又急切,“我這都是因為你!是她逼我的。她說是我前女友讓她來的,還要讓我去見前女友,我不願意去,她就動手打我,我推了她一下,她摔倒撞到頭了,我剛才是檢查她死了沒有,你就來了。”
“你說真的?”
“你不信可以問她,她還有氣,還能救活。”
“好!如果是真的,我就原諒你。我現在就給醫院打電話。”小雅拿出電話又停住了,轉身跑到外麵,檢查了一下杜瑄的傷勢,弄的一手血,“她傷得很重,萬一救不活怎麼辦?你肯定會被抓起來的。快給她止血,看看能不能醒過來。”
兩人慌忙把杜瑄的頭包紮起來,抬到了臥室的床上,又把她地上的血跡擦乾淨。收拾散落的水果時,門鈴響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慌亂。
冒牌薑楓立刻掀開被子躺回床上,拉過毛毯蓋住自己,假裝虛弱。
小雅匆匆把水果放在桌上,快步去開了門。
門打開,薑楓出現在門口。他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看到開門的是小雅,不禁愣了一下,目光迅速往屋裡掃去,客廳裡空蕩蕩的,沒有杜瑄的影子。
小雅也愣住了,眼睛越睜越大。麵前的男人竟然和自己男朋友長得十分酷似。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警惕地問道:“你找誰?”
薑楓開口,聲音平穩:“我找薑楓,我是他兄弟。”
“兄弟?什麼兄弟?我從沒聽他提過。”小雅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他可能都忘了,我們多年沒聯係了。聽洋哥說他受傷了,特意來看看。”薑楓的語氣自然,像真的隻是來探望的親友。
“呃……他……他沒什麼大事。”小雅眼神閃爍,慌忙找借口,“他還在醫院,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
“我就是從醫院過來的,樓下張姨說二十分鐘前見他回來了。”薑楓微微側過身,目光似不經意地掃過屋裡,“我真的是他兄弟,你是小雅吧?”
小雅被說中身份,更拿不定主意了。她對薑楓的家事本就了解不多,猶豫片刻還是把薑楓讓進了屋,又拿了瓶飲料遞給他,才說道:“他剛睡下。要不你等會兒,我去叫他。”
“好。你去看看他醒了沒有。”薑楓接過了飲料。
小雅推開臥室門,看到冒牌薑楓正皺著眉,顯然是聽到了外麵的對話,在飛快地琢磨自己有沒有這麼個“兄弟”。
見小雅進來,他做出剛睡醒的樣子,衝小雅揚了揚下巴:“有客人來了?誰啊?”
薑楓這時也走到了門口,握著生命環從背後輕輕按在了小雅胳膊上。小雅被嚇了一跳,忙閃身躲開,眼裡滿是驚疑。
薑楓見她沒有異常,鬆了口氣,快步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冒牌貨:“薑楓,你看我是誰。”說著,將生命環猛地按在了冒牌薑楓臉上。
“啊——!”冒牌薑楓痛叫一聲,像被燙到似的推開薑楓,眼裡紅光暴漲,“你是什麼人?”
薑楓摘下墨鏡,露出與冒牌貨一模一樣的臉,語氣冰冷:“你的任務結束了。我是來接替你的。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冒牌薑楓好似也很迷茫。
“你是誰,我就是誰。”薑楓的目光掃過床上昏迷的杜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我才是薑楓。你們把我囚禁起來當試驗品,又造了個你這樣的冒牌貨,冒充我欺騙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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