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心心念念的女兒,夏母攥著的羊絨披肩滑落,發間的簪子隨著身體的晃動輕輕顫抖,而夏父背在身後的手正用力捏著保溫杯,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滴在青磚地上。
“小葵——”
夏母的聲音像被揉皺的宣紙,衝上前時鞋底在石板路上打滑,整個人幾乎是撞進女兒懷裡。
羊絨披肩蹭過夏嬣葵臉頰時,她聞到母親常用的梔子花香水味裡混著濃重的煙草氣——那是從不抽煙的父親留下的味道。
夏父背過身劇烈咳嗽,指節捏著保溫杯發出咯吱輕響,鏡片後的眼眶通紅如染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夏父轉回身時,睡衣領口已被揉得發皺,顫抖的手懸在女兒頭頂,終究隻是輕輕落下,撫過她淩亂的發梢。
夏嬣葵埋在母親肩窩,鼻尖蹭到的羊絨纖維上沾著淚痕。
她原以為會迎來父親的戒尺和母親的數落,畢竟現實中的父母就是如此。
有一次,她和閨蜜一起玩兒遊戲,結束的時候都過了十一點,她忘了跟父母報平安,就宿在了閨蜜家。
第二日回到家,一向待她溫柔的父母,罵了她很久。
可此刻落在背上的手掌正輕輕拍著,全然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
夏嬣葵心中愈發愧疚,抱緊夏母小聲道;“對不起。”
夏母擦拭著她的眼淚,柔聲道;“是我們沒保護好你。錯的從來都不是你,要怪也該是……”
夏父、夏母的眸光落在最後麵的周宇哲,有怨、有氣。
可看著幾個月前還瘦地快皮包骨的女兒,此刻臉上肉嘟嘟的,硬是將埋怨壓在了喉間。
就是不上不下的感覺,挺難受的。
而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周宇哲,此刻緊張得不行,深怕夏家父母阻止他們今後的來往。
站在一旁的夏銘澤三人,既沒有說他的壞話,也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
畢竟,他把她養得很好,所以他們無法昧著良心罵他。
可幫他求情……,想起幾個月的杳無音訊,兩小時前的茶香,還是算了吧。
見不到夏嬣葵的三個多月裡,他們都快瘋了。
那種刻進骨子裡的焦慮,非是親身體驗是無法知曉其中的痛苦的。
夏父冷哼一聲,一手扶著妻子,一手牽著女兒的手,往門口走去。
夏銘澤三人連忙跟上,獨留周宇哲一人還站在原地,吹著冷空氣,好不悲涼。
夏嬣葵心底刺痛,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門關閉,將他隔絕在外。
擔憂了三個多月的父母,她無法埋怨他們的絕情,更做不到在氣頭上的父母麵前,說情。
當彆墅的門快要關閉時,夏父才冷冷留下一句,“還不進來?想凍病了,碰瓷我女兒不成?”
周宇哲先是一愣,看著沒有關緊得門縫,等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沒有幻聽。
晨光像蜂蜜般緩緩淌進客廳時,防盜門的電子鎖“滴”地輕響。
廚房裡飄來的米香混著醬菜味,餐桌中央擺著一籠熱氣騰騰的蟹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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