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雪水裡篩糠似的抖著,額頭在泥地裡撞得咚咚響,混著血汙的臉早已看不出人樣,“留我一條狗命,我給您舔鞋都行!當牛做馬絕無二話!”
溫景然垂眸看著他,眼底翻湧的冰冷恨意裡,每一寸都係在懷裡人的呼吸上。
指尖凝結的冰柱泛著幽光,懸在他心臟上方半寸處驟然停住。
土係異能者嚇得魂飛魄散,認命般閉上了眼。
下一秒,冰柱簌簌碎裂,重組為泛著冷光的冰鏈,精準地纏上他的脖頸,勒得他瞬間窒息。
考慮到前方的末日荒原危機四伏,留著這東西,正好當探路的石子、試毒的餌。
更重要的是……他低頭蹭了蹭夏嬣葵冷汗涔涔的額頭,冰鏈在掌心微微收緊。
這樣痛快死去,太便宜他了。
要讓他嘗遍上一世夏嬣葵受過的所有苦楚,再乘以百倍千倍,才能澆滅他兩世積攢的滔天恨意。
溫景然攥著冰鏈的手骨節泛白,鏈尾纏著土係異能者的脖頸,懷裡則將夏嬣葵護得密不透風。
他一步一頓踩在布滿蛛網裂痕的樓梯上,每級台階都在重壓下發出吱呀的哀鳴,混著土係異能者壓抑的嗚咽,在空曠的車庫裡撞出層層疊疊的詭異回音,像誰在暗處磨牙。
房車的引擎還殘留著啟動時的微熱,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溫景然俯身將懷裡的小人輕放在後排鋪著軟墊的床榻上,夏嬣葵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蝶翼般的淺影,呼吸勻淨得像被月光吻過的湖麵,終於褪去了方才的驚懼。
轉身看向蜷縮在角落的土係異能者時,他眉峰冷硬地擰起。
那人斷折的手臂和腿以反折的角度歪著,腿骨刺破皮肉的地方還在滲著暗紅的血,若放任不管,不出半日就得成了遊蕩喪屍的口糧。
“嘖。”
溫景然從空間摸出特效藥和紗布,隨手扔了過去。
想讓驢拉磨,總得先讓它站得起來不是。
土係異能者疼得渾身抽搐,伸手去接時又怕牽動傷口,隻能眼睜睜看著藥膏砸在腿邊的地毯上,汙血瞬間漫過白色布料。
溫景然不耐煩地抬腳踢了踢他的腳踝,冰碴順著鞋尖爬上對方的皮膚。
“自己處理,還是想現在就被丟去喂喪屍?”
那人打了個寒顫,忙用沒斷的手抓過藥膏和紗布,哆嗦著往傷口上抹。
特效藥觸到血肉時疼得他差點咬碎牙,纏紗布的動作更是笨拙得像隻被捆住的蝦,血漬很快就浸透了層層紗布。
他不敢吭聲,隻敢用眼角餘光偷瞄溫景然,像隻受驚的耗子。
對方僵在車廂中央,破爛的衣衫被刀劃得像掛在身上的破布條,勉強遮住重要部位。
裸露的皮膚上,大片青紫早已褪成正常膚色,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劃痕邊緣泛著淡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中間收攏,肉色的新肌在傷口處蠕動。
“你……你難道是二級異能者?”
他聲音抖得像風中殘燭,恐懼裡裹著濃烈的嫉妒。
一級異能者絕不可能有這等愈合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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