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方若稀臉上的溫婉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她對著牆角狠狠啐了一口。
壓低了聲音罵道:“狐狸精,真是浪得沒邊,連這種乞丐都要湊上去勾搭。哪像我,安安分分守著自己的本分……”
話沒說完,眼角餘光瞥見遠處走來的沈硯黎,方若希立刻斂起眼底的怨毒,換上平日裡怯生生的柔弱模樣。
其實她心底是羨慕林晚星的。
林晚星不僅長得比她惹眼,偶爾露的那點“善心”,還讓寺裡不少人都把她當救世女神似的捧著。
就連那“乞丐”……
其實那“乞丐”脫了油膩的樣子,更合她的審美。
可這年頭想活命,隻能死死巴住最厲害的人,三心二意不會有好下場。
好在那“乞丐”對林晚星沒興趣,更多的是嫌棄,讓她心裡痛快了不少。
土坯被曬得滾燙,“豬”覺得自己快被蒸成一籠爛肉了。
可異能者的體質偏不讓他中暑,隻能眼睜睜、清醒地挨著,任那漫無邊際的悶熱像濕棉被裹著他,沒個儘頭。
灼熱的氣溫還在攀升,地脈突然震顫起來,細密的裂痕像蛛網般爬滿青灰色的禪房牆壁。
又是一陣劇烈搖晃,最後幾間勉強支撐的禪房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木梁斷裂的脆響混著漫天塵土騰空而起。
整座寺廟的禪房幾乎全軍覆沒,唯有供奉著鎏金佛像的佛堂,憑借百年前工匠澆築的厚實梁柱,在連綿餘震中巋然不動。
百餘名幸存者擠在佛堂有限的空間裡,汗味與塵土味交織成令人窒息的悶熱。
老和尚穿著洗得發白的僧袍,枯瘦的手撚著念珠,三個小沙彌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低聲勸誡著為爭搶地盤推搡怒罵的人們。
就在這時,佛堂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推開,溫景然護著夏嬣葵走了進來。
兩人衣角沾著些微塵土,卻難掩一身清雋爽利,與周遭的狼狽汙濁格格不入,像兩株驟然闖入泥沼的白荷。
“夏嬣葵?!”
林晚星的聲音陡然拔高,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掐出幾道彎月形的血痕。
她死死盯著那個本該在倉庫裡被喪屍撕碎的女人,心頭像被滾油反複澆過。
沈硯黎因對“夏嬣葵之死”的愧疚,向自己提了分手,可眼前的人分明活得好好的,甚至比末世前更添了幾分被精心嗬護的嬌憨氣色。
一抹狠戾的恨意掠過林晚星眼底,快得無人捕捉。
沈硯黎聞聲轉頭,目光瞬間凝固。
視線從夏嬣葵臉上滑到她肩頭溫景然虛環的手掌,又猛地轉向那個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笑意的男人。
他們在隔壁禪房住了整整一個月,每日聽著隔壁動靜,卻從未聽見過夏嬣葵的聲音,更沒見過她露麵。
一個念頭如驚雷炸響:是溫景然!是他脅迫她假死,又將她藏了起來!
“溫景然,把小葵交出來!”
雷係異能驟然爆發,藍紫色的電流在沈硯黎掌心劈啪作響,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意直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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