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江弈舟倒像上了發條的陀螺,一刻不停地圍著夏嬣葵轉。
先前那股子冷硬煞氣褪得乾乾淨淨,眼裡的心思明晃晃擺在臉上——就是鐵了心要往她跟前湊,攻勢熱辣辣的,帶著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直白,半分彎彎繞都沒有。
有時他像揣著什麼寶貝,忽然從帆布口袋裡摸出塊巴掌大的巧克力,遞過去時眼裡藏著點狡黠。
“偷偷留的,找物資時在個密封鐵盒裡翻到的,沒化。嘗嘗?”
有時又盤腿坐在顛簸的車鬥裡,後背靠著摞起來的物資箱,扯著嗓子講基地裡的樂子。
說某次越野訓練他踩空了坡,整個人滾進泥坑,爬起來時隻剩倆眼睛露在外麵,手舞足蹈的樣子,逗得夏嬣葵捂著嘴直笑,肩頭都跟著顫。
路過片亂石堆時,他忽然嗷一聲跳下車,蹲在地上扒拉半天,捧著朵紫盈盈的小野花跑回來。
花莖上還沾著沙礫,花瓣卻挺括得很,沾著的晨露被風一吹,墜在瓣尖顫巍巍的。
他跑到夏嬣葵車窗邊,指尖捏著花莖轉了兩圈,耳根紅得快要滴血,聲音卻梗著股認真。
“嬣葵你看,石頭縫裡都能紮根開花,多能耐——跟你一樣,又好看,又能扛事兒。”
夏嬣葵被他這副認真裡摻著點憨氣的模樣逗得眉眼彎彎,那笑容像浸了蜜的陽光,暖融融的,亮得人心裡發顫。
或許是旅途太枯燥,或許是他的熱情太有感染力,某次休息時,當江弈舟搓著手,小聲又期待地問“那……我能當你第四個男朋友不”,她望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笑著點了點頭。
江弈舟當場就樂瘋了,差點蹦起來撞到車頂,搓著手在原地轉了兩圈,活像個得到糖的孩子。
當晚車隊在廢棄旅館落腳,他便自然地跟著夏嬣葵進了她的房間,房門“哢噠”一聲關上時,走廊裡的燈光都仿佛暗了幾分。
另一邊,沈硯黎的殷勤也沒斷過。
他總像道沉默的影子,不遠不近地綴在夏嬣葵身後。
她剛彎下腰想係鞋帶,他的指尖已快得像掠水的蜻蜓,搶先蹲下身替她撣去鞋邊沾著的沙礫;她對著地圖蹙起眉尖,他手裡擰開蓋子的水壺已遞到她肘邊,壺口還氤氳著恰到好處的溫氣。
他的動作比溫景然更迅疾,眼神裡的小心翼翼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快要溢出來。
可夏嬣葵對他始終淡淡的。
他說十句,她偶爾應一聲“嗯”,語氣裡聽不出喜怒;他遞過烤好的肉乾,她接過來放在一邊,轉眼就被謝知珩搶去吃了。
沈硯黎看著她的側臉,心裡像被針紮似的疼,好似那日的親吻隻是一場黃粱一夢。
可他半分抱怨也生不出來,是他欠她的。
哪怕隻能這樣遠遠看著,能為她做點什麼,也好。
這一切,都被後車的林晚星看在眼裡。
她坐在顛簸的車廂裡,透過布滿灰塵的車窗,望著前麵江弈舟和夏嬣葵說笑的身影,看著沈硯黎低眉順眼伺候人的樣子,再目睹溫景然的體貼、謝知珩的黏人,胸腔裡像塞了團浸了油的棉絮,一點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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