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可是帶毒的藤蔓,他們也不怕被纏上毒s。”
“晚點兒聯係奈,這個時候,奈爺爺剛做手術,她應該沒時間。”
夜色像被深海浸透的綢緞,從天際一寸寸鋪陳下來,把整座海島裹進幽暗的繭。
遠處浪潮低低喘息,仿佛替天空數著心跳。
冷楓倚在密室唯一的舷窗前,指間把玩著一柄薄刃。
刀鋒映出他的瞳孔,猩紅、濃稠,像被星芒點燃的暗火。
黑衣男人半跪在地,聲音被夜風吹得支離破碎:“侵入者……還沒找到。”
冷楓沒有回頭,抬眼望向窗外那片將整座島嶼囚禁的夜空。
“基地腹地讓人闖進來,整座島像漏了篩子,搜了一下午連影子都沒摸到——”
冷楓的聲音低而輕,卻像冰渣子滾過玻璃,字字帶刃。
他一步步逼近,靴跟敲在合金地麵,節奏冷硬。
匕首貼住男人胸口,刃尖隔著襯衣描摹心臟的輪廓,像戀人溫柔的指腹,卻讓男人抖得幾乎跪不住。
“少、少主……”男人嗓音發顫,血色從唇角褪儘。
維克垂眼瞥向掌心的手機,屏幕亮起幽藍的光。
他眉峰一挑,聲音壓得很低,卻足夠讓所有人聽清:“少主,有發現。”
冷楓沒動,匕首仍舊抵在男人心口,像釘住獵物的獠牙。
維克上前半步,把手機遞過去。
屏幕裡是港口監控的殘影,夜色被路燈切割成碎片,兩個裹著工裝外套的身影趁亂閃進狹窄巷口,鏡頭隻捕捉到半秒側臉。
冷楓眯起眼,猩紅的瞳仁在屏幕冷光裡微微收縮,像鎖定獵物的獸。
“伯恩,伊森。”他低聲念出這兩個名字。
維克將另一個視頻給冷楓看。
機場出口,人潮洶湧,伯恩和尤娜一前一後,帽簷遮了半張臉。
冷楓的車尾燈剛消失在機場匝道口,他們便踩著那道殘影跟了出來。
冷楓垂眸,指骨無聲收緊,薄唇抿成一條線。
“一路跟到這兒,看來小家夥們的跟蹤技術提高了。”
低嗤一聲,嗓音像夜色裡掠過的冷霧。
“奈也一起?”
每當提到這個名字,他尾音總是暖了一度,淡漠的殼裂出一道細縫,露出無人窺見的悸動。
“目前沒發現她。”維克回答。
冷楓唇角勾了勾,弧度薄得像刀鋒,卻掩不住眼底一閃而逝的光。
“醫院那邊?”
維克安靜了兩秒,像在斟酌措辭,最後還是用最簡潔的字句彙報:“紗布沾了藥,本該用在陸正國身上,卻陰差陽錯被主刀醫生拿去擦汗。醫生當場暈,但米晴及時接了過去,手術順利完成。”
冷楓輕“嘖”一聲,指節抵著下唇,眸色深得像要把夜色吞進去。
“還真是命大。”
房間內安靜了一瞬,“陸瑤那邊有動靜嗎?”
“李昊纏上了陸瑤,她沒有時間藥流,現在守在陸正國身邊。”
“恐怕不是真心待在那兒的吧。”冷楓嗤聲。
“當然,她這種白眼狼的性格,身在陸正國的病床前,心也不在。”
“奈防得這麼緊,與其我們下手,不如讓他們自己亂起來,陸瑤那邊繼續引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