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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她的是聲仿佛來自遠古的歎息。鄭俊碩徹底撕開胸前的皮膚,手指直接插入跳動的心臟!當他血淋淋的手抽出時,指尖捏著顆長滿紫金尖刺的麥種,種皮上密布著正在呼吸的毛孔。
當年抵押的不隻是土地...他將麥種舉到眼前,還有我的心跳頻率。
麥種突然被捏碎!
飛濺的汁液在空中結成蛛網,每根絲線都由流動的契約文字組成。網中心垂著枚晶瑩剔透的露珠,珠內封印著粒真正的神種——正是昨日被汙染的那枚核心!
耕牛虛影發出痛苦的嚎叫,腹部麥穗器官急劇枯萎。但緊接著,所有鏽砂重新彙集,在鄭俊碩破損的胸口位置凝成副鏽跡斑斑的心臟鎧甲。
鎧甲咬合進血肉的瞬間,他的虹膜變成了麥穗的形狀。
爹被...被農具反噬了?阿蠻的獠牙不受控製地變長,那是古代穰災教的鎮教聖甲!
仿佛回應她的話語,鄭俊碩右手憑空出現把由光凝成的鐮刀,左手則握著虛幻的連枷。他的動作開始變得像提線木偶般機械,每一步踏出都在地麵留下鏽蝕的腳印。
最可怕的是——他正緩緩轉向自己的子女們。
李亞楠的藥鋤與光鐮相撞,爆發的衝擊波掀翻了方圓百丈的土層。鋤刃上的鏽鱗突然活過來,沿著相抵的兵器爬向光鐮。當第一片鏽鱗沾上鐮刀時,鄭俊碩的動作明顯停滯了瞬息。
鏽蝕需要載體...李亞楠突然折斷自己一縷燃燒的枯發,發絲斷口滴落的不是血而是金紅色的樹液,就用這個吧。
樹液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落在鄭俊碩被鎧甲覆蓋的心口。鏽甲如同遭遇天敵般卷曲脫落,露出底下跳動著的、布滿紫金色紋路的心臟。每條紋路都在搏動間吞吐著細小的麥芒。
耕牛虛影突然分解成漫天甲蟲,集體撲向那顆裸露的心臟。千鈞一發之際,陰影裡突然射出九十九根金須,精準穿透每一隻甲蟲。被串在須上的甲蟲掙紮著化為膿血,澆灌在下方的陰影中。
陰影開始有規律地脈動,如同一顆正在蘇醒的心臟。
影壤在複刻爹的心跳...小五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掌也開始透明化,我們都會變成...
話音未落,青銅鐮刀突然自行倒插進陰影中心!刀身劇烈震顫著,將一道道金色漣漪傳入地底。隨著頻率加快,陰影表麵浮起無數氣泡,每個氣泡炸裂都飛出隻熒光閃閃的青色蝗蟲。
蝗蟲群撲向鄭俊碩,卻不是攻擊而是用身體拚成件閃爍不定的青衣。當最後隻蝗蟲歸位時,青衣突然收縮,硬生生將鏽甲從皮肉上剝離下來!
青蝗蔽穰袍...通天閣主激動得扯斷了幾根胡須,傳說中弭災之神穿的...
剝離的鏽甲在半空分解重組,最終變成巴掌大的古舊銅秤。秤盤一端刻著鄭俊碩的臉,另一端是九個相互纏繞的嬰兒輪廓。當象征著債務的天平開始傾斜時,所有子女都痛苦地蜷縮起來。
李亞楠突然把手伸進鄭俊碩仍在流血的胸腔,從他肋骨間抽出根金光燦燦的麥穗。當她將這根放在銅秤的嬰兒端時,秤杆發出不堪重負的聲,最終定格在微妙的平衡狀態。
銅秤化作流光鑽入地下,原先陰影所在的位置長出了九株嫩苗。麥殼胎踉蹌著撲到最近那株前,不可思議地輕觸葉片:這個是...我?
每株嫩苗的葉片背麵都浮現著一張子女的臉龐紋路,根係則深深紮進陰影曾經覆蓋的土壤。鄭俊碩胸前的傷口開始愈合,新生的皮膚上布滿麥穗狀的血絲。
三天。他望向遠處泛白的天際線,當陽光第九次掠過這些幼苗時...
未儘的話語被風攪碎。最早的一縷晨光照射在青銅鐮刀上,刃部反射的光斑恰好落在那枚被蛛網保護的露珠上。珠內的神種已經長出了兩片葉子,一片墨綠,一片紫金。
麥殼胎突然指著李亞楠的頭發驚叫:娘親!你的白發燒焦了!
原本銀白的發絲末端,不知何時染上了鏽跡般的暗紅,正一縷縷化為灰燼飄散。每飄落一縷,遠處九株幼苗就長高寸許。最奇異的是——幼苗頂端開始凝結出青銅色的麥穗虛影,形態與那把鎮壓穢土的鐮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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