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內,餘山津津有味的看著帝皇和藍蓮花的演出片段。
楊波提前把電影的彩蛋給餘山複製了一份,算是一些小的紀念品。
“嘖嘖,拍的真不錯呀,感覺拍戲好像還挺好玩呢,”綰綰也在旁邊湊過腦袋來看著屏幕說道。
“你想拍啊,容易啊,找楊導,他肯定能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武俠角色,”餘山玩著三角洲隨便說道。
最近他迷上了三角洲這個遊戲,瘋狂在裡麵當老鼠。
綰綰撇了撇嘴,看了眼餘山在遊戲裡偷偷摸摸的隨手又摸了一個大紅,罵了一聲“肥耗子。”
餘山也不惱,嘿嘿一笑,“沒辦法,老年人了,反應沒你們年輕人快,打不過人了。”
說話間,幾個工人哼哧哼哧的抬著一架鋼琴進來了。
“這麼快嗎?”餘山看到鋼琴,然後又看到藍蓮花蹬蹬蹬的從樓上跑下來,欣喜的看著眼前這架精致的鋼琴。
這可是他用“精湛”的演技好不容易換來的!
可是接下來又有一個問題,該放在哪裡呢?顯然,他的那個房間怕是放不下這麼大的樂器。
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藍蓮花將目光投向了餘山,很顯然,遇到事情找餘山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餘山麵對著藍藍信任的目光,自然不會含糊,“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在天台給你搭一個陽光房,放鋼琴,不過時間久了太陽曬的鋼琴漆麵會褪色,另一個,則是放在大廳裡。”
藍蓮花接受不了自己心愛的鋼琴受到任何的傷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個方案,雖然第二個方案,他有些社恐,可相比之下更好!
工人們小心翼翼的將鋼琴放在了大廳的一角,然後是售賣鋼琴的廠家技術人員調琴。
等一個小時後,鋼琴終於準備妥當,藍蓮花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藍蓮花衝到鋼琴前,指尖幾乎顫抖著觸碰到那光滑的象牙琴鍵。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整個大廳的空氣都吸進肺裡,然後輕輕按下第一個音符。
那聲音如清泉滴落石麵,清冷而空靈,瞬間在大廳中蕩漾開來。
琴聲起初帶著試探的怯意,像一隻初醒的鳥兒小心翼翼地舒展羽翼,但很快便找到了節奏,流淌成一片連綿的旋律。
藍蓮花的身子微微前傾,眼神專注得如同凝固的琥珀,所有社恐的緊張感在音符的包裹下悄然消散——這一刻,世界隻剩他和這架鋼琴的私語。
餘山正沉迷於遊戲中的潛行,聽到琴聲,手指猛地懸停在鼠標上,耳機裡的槍火聲被這突如其來的天籟徹底淹沒。
他愕然抬起頭,遊戲畫麵裡的“肥耗子”瞬間被遺忘,視線不由自主地黏在藍蓮花身上。
綰綰也屏住了呼吸,電影片段裡的刀光劍影在她腦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這活生生的音樂畫卷。
她下意識地靠近幾步,想看得更真切些,卻被那琴聲的魔力釘在原地——每個音符都像裹著冰晶的絲線,纏繞著人心,又輕盈得仿佛能隨風飄散。
大廳的燈光似乎也柔和了幾分,琴鍵在他指尖下跳躍,光影交錯間,他那雕塑般的側臉在音樂中生動起來,不再是片場裡那個僵硬的人偶,而成了被音符賦活的精靈。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藍蓮花的手指懸停在半空,胸膛微微起伏,眼底閃著孩子般的滿足光芒。
“藍藍,你們那個世界,也有類似的樂器?”餘山忍不住開口問道。
藍蓮花依依不舍的抬起了手,回頭看著餘山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彈的這麼好?”
“因為我喜歡音樂,鋼琴的音色很好聽,每一個琴鍵都有自己的音色,我也在電視裡聽過,”藍藍粗糙的聲音響起。
餘山抿了抿嘴,這大概就是天賦吧,音樂界不是有一種說法好像叫什麼絕對音感,可能藍藍也屬於這一類的天才吧。
樓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少住客聽到了樓下的鋼琴聲,紛紛下樓,卻隻看到一個絕美的背影,匆匆離開。
“哎?餘老板,剛才是誰在彈琴,真好聽呐!”
餘山笑著指了指藍藍的背影,“那我的一位房客,以後你們能經常聽到他彈琴了。”
五月的春雨,延綿不絕,似乎山省也變成了南方一樣。
空氣中帶著一些濕冷,大四的學生們也開始準備著各自的畢業論文和將來的工作。
校招已經準備開始了,有的優秀的學生,也已經開始提前收到了offer。
餘山看著一對對的情侶來到賓館,開了房間後的第二天,彼此依依不舍的道著彆離。
有的愁雲密布,有的強顏歡笑,也有的一同奔赴下一個目的地。
彼此擁抱過後,用不舍的目光看著對方上了去往遠方的列車,這一彆,或許就是一生,他看到有一對情侶,女的哭的不能自已,而男的也雙眼通紅,彼此說著等到安頓下來後就去找對方的誓言。
這一幕幕,在校園門口的賓館內上演著一出出的苦情戲。
餘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的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當時來看自己是格外幸福的,能夠和大學的伴侶步入婚姻的殿堂,擁有自己的孩子,可是現在來看,卻也不知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如果當時自己也如同這些年輕人一樣,畢業即失戀,那麼或許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糾纏磨難。
命運,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讓你以為當初的美滿,卻變成了最後的傷害。
這樣想著,餘山抬起頭看著門外,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內,讓他捧著茶杯的手頓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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