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私茶屋の露と黒百合 太合遺言と豊臣の願い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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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私茶屋の露と黒百合 太合遺言と豊臣の願い(2 / 2)

北政所寧寧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了一瞬。先伸手把茶碗轉了半圈,碗底的“五七桐”紋正好對準池田的方向。她指尖在碗沿輕輕敲了敲,聲音平穩卻帶著刃:“嗯。賴陸所見,方是實情。”頓了頓,才看向水野,語氣沒半分波瀾:“水野大人憂心忠良,其情可憫——隻是‘殉死’二字,若傳出去,倒像咱們逼著活人認死,反而落人口實。”

“垣屋光成之罪,依律嚴懲,族黨皆連。池田侍從夫婦受難,著賴陸護送,安心靜養。今日之事,就此定論:逆臣作亂,主家蒙難,忠臣救主,真相大白。都聽明白了?”

“是!謹遵殿下旨意!”眾人齊聲應道,無人再敢有異議。

水野勝成低頭行禮,後背已被冷汗浸濕。他知道,德川家的顏麵,今日是靠北政所的“明察”和虎千代的“鐵證”才勉強保住,而非他臆想的“殉死佳話”。他徹底輸了。

待眾人走開後,虎千代被阿律和阿福引著穿過濱鬆禦殿後的竹林,來到了被環翠掩映的私茶屋,炭盆裡的銀霜炭燃得無聲,伽羅香混著鬆針的冷意,比茶會時沉厚了三分。北政所寧寧坐在主位,指尖捏著片枯脆的黑百合乾花——花瓣色如陳墨,是去年從伏見城帶來的舊物,此刻在燭火下泛著細碎的光。

虎千代跪在下首,完完整整的聽完了黑百合事件的始末,也明白了自己的母親原來不是什麼福島正則擄來的女人。聽北政所的意思,四國征伐時,福島正則不過是個知行僅有兩萬石的武將,想攻破白地城擄了他母親這個,曾經的長宗我部元親曾經最寵愛的側室——吉良晴更是癡人說夢。更何況剛才她竟然說

“是我拒絕了你們母子,嫉妒有之,可恐懼更甚。”北政所指尖捏著黑百合乾花,花瓣在指腹碾成碎渣,語氣沉得像炭盆裡的灰:“你聽說過美濃國的齋藤治部大輔義龍嗎?他母親深芳野,本是土岐賴藝的妾侍——賴藝與道三鬥了半輩子,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後來深芳野嫁道三,就因這層‘敵營舊人’的身份,義龍疑心自己非道三親生,最終殺父奪位,齋藤家沒幾年就內亂了。”

她抬眼,目光掃過虎千代攥得發白的指節,冷意裡多了點剖開真相的直白:“你母親是長宗我部元親的側室,長宗我部與太閣打四國時流了多少血?我若留你們在京都,豐臣家會不會也出個‘義龍’?會不會有人拿你母親的身份做文章,說你是‘敵營遺孽’?這風險,我賭不起,太閣也賭不起。”

虎千代攥著直垂袖口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難怪母親每次提四國征伐,都隻說‘跟著正則回了清洲’,從不提‘被擄’時的細節;難怪外公森老爺總說‘你娘的事,彆問太細’,原來從一開始,‘擄來的側室’就是層遮羞布。

隨後兩個人聊了許久,東海道德川舊領的局勢。也聊了為什麼各家大名始終會屈服在家康的掌心。當虎千代提到了“地侍”和町奉行的時候。炭盆裡的銀霜炭爆了個火星,將北政所指尖的黑百合碎渣映得發紅。她沒再捏那枯花,反而抬手將茶碗推到虎千代麵前,茶湯表麵凝著層薄霜,像極了關東的凍土。

“你既懂地侍的分量,該也懂太閣當年的難。”她聲音沉了沉,目光從虎千代攥緊的袖口移開,落在茶室竹窗上——雨絲正順著竹縫往裡滲,在榻榻米上積成細小的水窪,“天正十八年,太閣把德川轉去關東八州,朝野都罵他‘養虎為患’。你說,他是真昏聵,還是另有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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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千代抬眼時,喉間還帶著方才聽黑百合事件的發緊。他想起濱鬆城外堀尾家的窘迫——沒了地侍支持,連政令都出不了城門;想起吉田驛裡池田的慘狀——空有十五萬石名頭,卻鎮不住家臣叛亂。這些畫麵撞進腦子裡,他忽然懂了太閣的心思,聲音比平時低了些:

“不是昏聵,是賭。賭家康活不過他,賭關東的地侍不服德川。”他指尖無意識蹭過榻榻米上的水窪,涼意順著指腹往上爬,“關東是北條舊領,地侍跟北條家綁了三代,家康轉過去時,手裡隻有東海道的舊部——太閣算準了,他得花十年、二十年才能整合北條地侍,可太閣若能多活五年,等家康剛穩住關東,就能像拆池田家那樣,給德川家庶子遞點甜頭,讓秀忠殿下首尾難顧。”

他頓了頓,想起母親藏了半輩子的“被擄”謊言,忽然補了句:“就像您說的,敵營舊人難立足——家康在關東,跟我母親在清洲沒兩樣,都得靠‘遮羞布’活。太閣轉封他,不是給好處,是把他扔進陌生的地侍堆裡,等著看他虛胖。”

北政所的指尖在茶碗沿敲了敲,聲線裡多了點不易察覺的輕顫:“那你覺得,太閣讓家康當五大老之首,也是賭?”

“是沒辦法的賭。”虎千代抬眼,迎上她的目光,沒有躲閃,“主幼國疑,豐臣家像艘沒舵的船。毛利、上杉、島津,哪個不是盯著大阪?若不讓家康當五大老之首,他就會變成‘外敵’,聯合那些外樣大名打過來——到時候內有家臣篡權,外有強敵環伺,豐臣家撐不過三年。”

他想起茶會上水野勝成的慌、山內一豐的怯,忽然笑了聲,帶著點自嘲:“五大老之首是個籠子。家康當了,就得扛‘護豐臣’的名頭,上杉才會視他為仇寇,毛利才不敢跟他聯手,島津也隻會縮在九州——太閣是用一個‘五大老筆頭’的身份,把外樣大名的火力都引到德川身上,自己好護著秀賴殿下長大。”

炭盆的伽羅香忽然濃了些,北政所看著虎千代眼底的亮,像看到太閣年輕時在長濱城練兵的模樣——一樣的懂人心,一樣的會算局。她伸手攏了攏鬢發,聲音軟了半分,卻帶著點拆穿真相的沉重:

“可太閣沒算到,家康整合北條地侍的速度,比他想的快了五年;沒算到,朝鮮戰爭耗空了豐臣的家底,連地侍都盼著亂局撈好處。”她指節輕輕叩了叩案幾,黑百合的碎渣順著木紋往下滑,“你說,若太閣知道後來的事,還會做同樣的選擇嗎?”

虎千代低頭,看著茶碗裡自己的倒影——玄色直垂沾著血,眼神裡藏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茫然。他想起雪緒在私宅煮肉湯的模樣,想起餓鬼隊喊“少主”時的熱切,忽然搖頭:

“會。因為沒彆的選。”他聲音沉得像炭盆裡的銀霜炭,“亂世裡,沒有萬全的局,隻有‘兩害相權取其輕’。太閣選家康當五大老之首,選轉封關東,就像我母親選‘被擄’的謊言——都是在絕境裡,挑一條看起來能活的路。”

北政所沒再說話,隻拿起茶勺,輕輕刮著碗底的茶沫。燭火下,她的影子落在竹窗上,像幅被雨打濕的舊畫。良久,她才低聲說:“你跟他太像了。不僅懂他的局,還懂他的無奈。”

這句話像根細針,輕輕戳在虎千代心上。他忽然想起外公森老爺說的“太閣欠晴一句對不起”,想起母親案頭那隻空瓷瓶,眼底忽然發澀。原來他懂太閣,不是因為穿越者的記憶,是因為他們都活在“沒得選”的局裡——太閣選江山,母親選隱瞞,他選護人,本質上沒兩樣。

“茶涼了。”北政所忽然起身,伽羅香隨著動作飄過來,裹著鬆針的冷意,“你回去吧。替我給晴帶句話——那句‘花開報我,必不負卿’才是太閣遺言。”

虎千代躬身行禮時,玄色直垂的衣角掃過黑百合的碎渣。走出茶室時,竹林的雨還沒停,虎千代喃喃自語:剛才那句話想必就是母親苦熬多年真正的解脫吧。

茶室裡,北政所看著空了的茶碗,指尖先摩挲過那張抄錄和歌的紙——紙邊被她反複折過,留著淺痕,顯然選這句時猶豫了許久。最後她笑著把這張‘替亡夫選的遺言’丟入炭盆,火星‘啪’地舔舐紙麵,墨字先蜷成焦屑,再隨煙散在伽羅香裡。她輕聲自語,像對著舊時光低語:“木下藤吉郎,我幫你把話帶到了。若你真有靈,就多護著點秀賴,護著豐臣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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