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士頌得知了劉表和朱符談判成功的消息,頓時驚呆了:“臥槽~還能這麼玩?”
郭嘉深以為然:“是挺讓人意外的,本以為他們雙方會在桂陽城耗上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劉表這麼能忍,居然靠談判解決了。”
“嗯~確實夠能忍的,自己的地盤被朱符占了,自己的侄子又被朱符率軍夜襲打了一頓,他居然沒想著報仇,反而靠談判解決了,這還真讓人想不到。”黃忠也不禁感歎起來。
典韋則是滿臉不屑:“嘁,俺看他就是慫,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居然連個屁都不放,要是換成俺,非跟那個朱符死磕到底不可。”
“欸~不能這麼說。”
士頌搖搖頭:“劉表這個選擇其實沒錯,而且極為高明,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和朱符死磕上,他還不如把時間留出來剿滅宗賊,發展荊州的。”
“要知道,劉表現在所欠缺的恰恰就是時間,他是一分一秒也浪費不起,跟時間相比,送點錢糧把朱符這個麻煩禮送出境無疑是最佳選擇。”
郭嘉點頭附和:“確實,劉表要是真打算在桂陽城跟朱符死磕,即使最後贏了,他的損失也比現在送給朱符的錢糧多。”
“彆忘了,荊南之地除了他們兩方外還有大量宗賊呢,他們要是趁著劉表圍攻朱符的時候出來作亂,有劉表頭疼的。”
士頌擺了擺手:“行了,他們兩方到底怎麼樣其實跟咱們也沒關係,相較於他們,我更好奇冀州的戰事。”
這些年,公孫瓚前後在他這裡買了不少糧食,實力明顯比曆史上更強,也不知道袁紹前期能不能扛得住公孫瓚的怒火。
郭嘉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好好奇的?現在都快入冬了,咱們在南方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北方不一樣。”
“此刻北方怕是已經可以滴水成冰了,這時候還打個鬼啊,公孫瓚和袁紹就算要打,也得等到明年春耕之後。”
士頌想了想,點點頭:“也對,這時候的中原之地已經夠冷了,北方隻會更甚,確實不宜動兵。”
“他們兩方你更看好誰?”郭嘉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士頌搖頭:“說不好,隻能說各有各的優勢,單論軍力,此刻無疑是公孫瓚更強,但是袁紹有冀州世家的支持,壓根不懼消耗。”
“袁紹前期要是能扛住公孫瓚的攻勢,越往後拖,他的贏麵越大,要是扛不住,萬事皆休。”
郭嘉嗯了一聲:“我也是這個看法,公孫瓚看似強勢,但他有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弱點?”典韋急忙問道。
郭嘉聳聳肩:“他不是幽州牧,此刻的幽州牧是劉虞,而且倆人不對付,也就是說公孫瓚攻打袁紹的時候還得防著劉虞,壓根沒法全力出擊。”
典韋撇撇嘴,吐槽道:“這有什麼的,他可以先把劉虞滅了再去攻打袁紹啊。”
郭嘉攤了攤手:“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劉虞在幽州之地聲望很高,公孫瓚要是把他滅了,就失去幽州之地的民心了。”
“你想想,到時前有袁紹這個大敵,後麵又要提防後院失火,他怎麼打?”
“呃......”典韋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暗歎公孫瓚點背,攤上了這麼個上司。
“公孫瓚算是咱們的老客戶了,大家這些年來合作還算融洽,咱們要不要通知一下他?”黃忠突然開口說道。
士頌白了他一眼:“就公孫瓚那個脾氣,你覺得提醒他管用麼?況且你彆把他當成一個隻會打仗的莽夫,人家師從盧植,未必看不清當前的局勢。”
“從他這次征伐冀州隻帶了五萬兵馬就能看出,對於自己的處境,他多少還是清楚的,壓根沒打算動用底牌。”
“不然就憑借他這些年跟咱們交易積攢下來的糧食,暴個十幾萬兵馬出來不是輕輕鬆鬆的事麼?”
黃忠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這茬了,幽州苦寒,又是邊境之地,那裡的男兒多善騎射,隻要糧食足夠,招兵買馬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你們這些年賣了多少糧食給他啊?”郭嘉好奇道。
士頌和公孫瓚做生意他倒是知道的,但是具體賣了多少糧食給公孫瓚他還真沒打聽過。
士頌抿了一口茶:“那早了,從黃巾之亂的時候我們就跟公孫家族做生意了,隻不過起初量也不算大,一年也就十幾二十萬石的樣子。”
“但是從中平五年188年),也就是前年開始,交易量暴增,直接翻了好幾倍,一年差不多一百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