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平時雖然慫了點,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他做決定還是很果斷的。
前腳剛決定搬家去徐州,後腳就迫不及待地讓沮授陪著一起去見袁紹了,鄴城這個地方他是一天不想多待了,多留一天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然而,此刻的袁紹還在府邸裡發著火:“朱漢這個混賬,我前腳剛升他當巡城將軍,他後腳就故意當街把韓文節兒子的雙腿打斷,這特麼不是坑我嘛?”
“不知道還以為是我下的令呢,傳出去我臉還要不要了?”
對於這事,許攸也挺無奈的,不過老大生氣了,他也不能躲在一邊看戲,該勸還是要勸的:“主公息怒,這事完全是意外,誰知道朱漢那家夥會這麼小心眼?就因為韓馥慢待過他,他就咬著不放非要報複回去。”
“不過所幸主公當機立斷,事發後第一時間就處決了他,這樣也算是給了韓馥一個交代,滿城百姓得知此事後也隻會誇主公禦下嚴明,不會誤會主公的。”
袁紹聞言一臉狐疑的看著許攸:“真的?百姓真不會誤會?”
許攸搖搖頭:“不會的,韓馥此刻無兵無權的,對主公又沒威脅,好端端的動他乾嘛?大家又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的。”
袁紹鬆了口氣:“不會就好,我之前還真擔心平白無故背上這口黑鍋,韓馥雖然懦弱,但是在冀州百姓心中的聲望還是挺高的,要是真的鬨出誤會,就不太妙了。”
“主公,百姓雖然不會因為這件事誤會你,但是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許攸幽幽提醒。
袁紹微微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次的事是朱漢私自行動,主公能及時處理,可是如果再發生一次呢?到時百姓會不會非議就說不準了。”
說到這裡,許攸頓了頓,建議道:“主公,如果可以,還是儘快把韓馥送走吧,隻要他還在鄴城待著,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少的。”
“因為他在這裡,那些主動投靠主公的冀州官員心裡就有疙瘩,韓馥的存在就像是在時刻提醒他們是個叛主之賊,你說他們心裡能好受?”
袁紹稍微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你說的沒錯,鄴城,不對,應該說整個冀州都不能讓韓馥待了。”
“這次是朱漢打斷他兒子雙腿,下次彆人就不知道怎麼對付他了,要是真讓他死在這裡,我就是有嘴都說不清。”
“這口黑鍋我是萬萬不想背的。”
說完,袁紹看向許攸:“子遠,這事還得勞煩你去辦,回頭你找機會好好勸勸韓馥,跟他把利弊說清楚。”
“真不是我袁紹不肯容他,實在形勢所迫,你告訴他,隻要他能同意走人,錢糧方麵我是不會虧待他的,保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喏!”許攸欣然領命,對他來說這件事辦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就韓馥那個慫貨,估計都不用怎麼勸,隻要讓他知道繼續留在冀州之地會有生命之危,搞不好跑的比兔子都快。
“報!”
就在這時,大門口的守衛走了進來:“稟主公,奮威將軍韓馥攜沮彆駕來訪。”
袁紹眉頭一挑:“他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許攸嗤笑一聲:“主公,就韓馥那家夥,你借他兩膽他也不敢啊。”
“他帶著沮授一起過來,怕是已經知道你殺了朱漢為他兒子出氣了,應該是來感謝你的。”
“既如此,就讓他進來~”
說到一半,袁紹立馬改口:“算了,怎麼說也是我手下犯的錯,我還是親自去迎接吧。”
許攸趁機拍起了馬屁:“主公英明。”
沒一會兒,袁紹就見到了韓馥:“文節,賢侄的事情對不住了,是我用人不當,害的賢侄遭此大難。”
見袁紹態度這麼好,韓馥心裡原本殘留的怨氣一下子消失無蹤,擺手說道:“本初言重了,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知道這事是朱漢個人行為,與你無關。”
“這次過來,除了感謝你除掉朱漢為我兒報仇之外,我還有一件事與你商談,希望你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