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小花,是個普通上班族,住在城市邊緣的老式小區裡。那段時間,我經曆了一件至今想起仍會脊背發涼的事。
事情開始於一個普通的周二淩晨。那天我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陣細微的啜泣聲驚醒。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房間內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大概是做夢吧。”我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我早已把夜半的哭聲忘得一乾二淨。直到第二天淩晨,幾乎同一時間,我又被那哭聲驚醒了。
這次我聽得更真切了——是個女人的哭聲,淒淒切切,時斷時續。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那聲音仿佛來自我的身下,就像有人被壓在我床底下似的。我猛地坐起身,打開床頭燈,哭聲戛然而止。
我趴在地上,朝床底下看了看,除了積攢的些許灰塵,什麼也沒有。
“真是見鬼了。”我嘟囔著重新躺下,關燈後卻久久不能入睡。但那一晚,哭聲再沒出現。
第三天、第四天,每到淩晨兩點左右,哭聲準時響起。每次都感覺那聲音離我極近,就像有人貼著我的床板在哭。更奇怪的是,如果我被驚醒後完全醒來,哭聲就會立刻停止;但如果我半夢半醒翻個身繼續睡,那哭聲就會接上之前的情節,仿佛從未中斷過。
到第五天,我已經被折磨得精神萎靡。白天上班無精打采,晚上又害怕入睡。我試著睡前戴耳塞,但毫無作用——那哭聲不是通過耳朵傳來的,更像是直接響在我的腦海裡。
“媽,我最近老是做噩夢,聽見奇怪的聲音。”周六回家吃飯時,我忍不住向父母抱怨。
母親不以為意:“讓你少看那些恐怖片,非不聽。現在做噩夢了吧?”
父親倒是多問了幾句:“什麼樣的聲音?什麼時候聽見的?”
我詳細描述了一番,父親聽著,眉頭越皺越緊,但最後也隻是說:“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好好休息。”
那天晚上我睡在父母家。奇怪的是,在老家我的房間裡,那一夜異常安靜,我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周日回到自己公寓,淩晨時分,哭聲又來了。這次更加清晰,我甚至能聽出那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哭聲中還夾雜著模糊的詞語,像是“疼”、“放開”之類的。
我徹底崩潰了,周一請了假,直接奔回父母家。
“又聽見了?”父親見我臉色蒼白,立即明白了。
我點點頭,幾乎要哭出來:“爸,那聲音太真實了,不像是夢。”
父親麵色凝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你給你乾爹打個電話,請他來你家看看。”
我心裡“咯噔”一下。乾爹是我父親的摯友,據說懂得一些玄學法術,平時幫人看看風水解解厄。父親突然讓我請他,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
“爸,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緊張地問。
父親歎了口氣,這才告訴我真相:“你上周六說完那事後,當晚我就做了個夢。夢裡有個穿白衣服的年輕女人,臉色慘白,眼睛黑洞洞的。她說要帶你走,我拚命抱住你,她就在我手裡使勁搶。天快亮時,她沒搶過,臨走前說...她還會再來。”
我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這隻是個夢吧?”
“夢?”父親搖搖頭,“我醒來後,手腕上真的有一圈青紫的抓痕。”
他撩起袖子,我果然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淤青,看上去就像被人用力抓過。
我立刻打電話給乾爹。乾爹聽後二話不說,當天下午就來到了我的公寓。
乾爹是個精瘦的中年人,眼神銳利。他進門後沒多寒暄,直接在我的公寓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我的臥室門口,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