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昭昭尾巴尖還掛著半截焦黑的殼,翅膀扇得跟電風扇似的,龍背顛得三人腦袋快撞上雲層。
“輕點飛!”墨輕歌死死扒住龍鱗,“你這是逃命還是趕集?”
“我緊張!”敖昭昭聲音發顫,“三件聖物都在他背包裡,萬一路上掉一個,我可不負責撿!”
楚星河坐在龍背上,手指悄悄摸了摸背包拉鏈。三件聖物貼在一起,燙得跟剛出爐的烤紅薯似的,還在微微震動,像一群在自習室憋不住笑的小孩。
“彆摸了。”蕭雪瞳瞥他一眼,“你再摸,我懷疑它下一秒能自己長腿跑出去。”
“它要真能跑,我倒省事了。”楚星河收回手,“我還得裝出一副‘哎呀運氣好撿到寶’的樣子。”
話音剛落,背包自己彈開了。
一道金光衝天而起,直射遠處一座被風沙半埋的石台。石台呈環形,中央立著一根斷裂的龍柱,柱底刻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東西放回來,詛咒就拜拜。”
“……”
“這年頭連古文明都開始寫順口溜了?”墨輕歌翻白眼。
“說明係統審美在退化。”楚星河跳下龍背,“以前好歹還裝神秘,現在直接發通知。”
四人落地,敖昭昭尾巴一縮,下意識摸了摸尾尖。那塊黑斑從她出生就跟著,疼起來像有螞蟻在骨頭裡啃,疼到睡不著覺。她一直以為是龍族血脈不純的報應。
現在,它終於要沒了。
“準備好了?”楚星河看向她。
敖昭昭深吸一口氣,點頭。
四人走向祭壇,剛踏進石圈,地麵猛地一震,一層透明屏障“啪”地升起,把他們攔在外麵。
“又來?”蕭雪瞳皺眉,“這年頭連門都要刷臉?”
“不是刷臉。”楚星河盯著石碑,“是刷血。”
碑文底部浮現出一行新字:
“龍血為引,外族為證,缺一不可。”
敖昭昭二話不說,咬破指尖,一滴血落在碑上。
血跡剛觸石,整塊碑“嗡”地亮起,紅光掃過她全身,像是在驗dna。
“滴——血脈確認:敖昭昭,龍族末裔,詛咒攜帶者,準許進入。”
聲音機械得像超市掃碼。
屏障剛裂開條縫,楚星河背包又震了。
“又怎麼了?”墨輕歌警惕。
下一秒,背包自動打開,三件聖物“嗖”地飛出,在空中排成一條龍形圖案,金光一閃,屏障“哢”地全開。
“……”
“……”
“你這已經不是運氣好了。”蕭雪瞳盯著他,“你這是隨身帶了個自動通關外掛。”
“我哪知道它突然自己飛?”楚星河攤手,“可能是聖物想家了。”
四人踏入祭壇,三件聖物緩緩落向石台上的三個凹槽。剛一嵌入,整座祭壇轟然震動,龍柱殘骸發出刺眼金光,一道虛影緩緩浮現。
是個老頭。
白袍,熊貓眼,手裡捧著塊龜甲,嘴裡還嚼著瓜子。
“玄機子?!”墨輕歌匕首一橫,“你怎麼在這兒?”
老頭吐出瓜子殼,慢悠悠抬頭:“我不是在這兒,我是被係統抓壯丁抓來的。”
“啥意思?”
“意思是我本來在論壇看你們的cp貼,結果眼前一黑,就被彈到這兒了。”他晃了晃龜甲,“現在我是‘天機執事’,負責主持儀式,不能跑,不能閉麥,還得說台詞。”
“那你剛才為啥不出現?”
“係統說儀式沒啟動前,我屬於非法圍觀,強行露臉會被禁言。”他歎了口氣,“現在好了,我成官方npc了。”
楚星河眯眼:“所以你現在是被迫打工?”
“對。”玄機子點頭,“而且台詞不能改,我念了你們也彆笑。”
他清了清嗓子,舉起龜甲,用播音腔念道:
“龍族血脈蒙塵千年,今有外族協力,三聖歸位,天地共鳴——”
“停。”蕭雪瞳舉手,“你能不能說人話?”
“不行。”玄機子搖頭,“係統鎖了文本,我說錯一個字會被踢去新手村當史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