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到,天地便陷入一片死寂。
沒月亮的晚上,黑得跟墨缸似的,伸手不見五指。
連個電視都沒有,更彆提收音機或手機了。
唯一的光亮,就是灶房那盞忽明忽暗的煤油燈。
洗完腳,大家便各自回房,躺床上就睡。
被子又厚又沉,壓在身上暖和卻悶得慌。
明天還得五點爬起來下地,種菜、除草、趕集。
一天的活計排得滿滿當當,誰也不敢貪睡。
可傅以安不一樣。
他洗完臉,不急著上床,而是坐到自己的床沿,雙腳踩在涼席上,靜靜地等。
眼睛盯著門口,耳朵豎著。
一聽見門外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的嘴角就不自覺地翹起來。
曲晚霞推門進來時,油燈的光從她背後斜照進來,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影。
她眉頭緊鎖,顯然心情極差。
可還沒等她開口,傅以安已迅速從枕頭下抽出一個泛黃的賬本。
還有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圖紙,雙手遞過去。
他的語氣平和得像在念課文。
“賬目有三個錯,我都標出來了,你直接改就能用。紅筆圈的是多算了工錢,藍線劃的是漏記的種子款,還有那個角上的小字,是去年沒結清的化肥賬。圖紙也畫好了,標注清楚,尺寸、坡度、排水口位置都標了,他們肯定看得懂。”
可曲晚霞一看,火騰地就衝上了腦門。
她一眼就認出那些紅藍筆跡,是傅以安的筆法。
太熟悉了。
她氣得指尖發抖,胸口起伏不定,猛地一把搶過東西,手腕一揚。
賬本和圖紙啪地甩在桌上,紙頁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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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上去就拽住他衣領,布料在她手中擰成一股繩。
“傅以安!你是不是以為我瞎?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你也使?!”
“我讓你查賬,是讓你幫我核對,不是讓你替我出頭!你悄悄改了賬本,把責任全攬走,讓外人以為是我曲晚霞做錯了事,是你傅以安大度善後?!”
“跟我談戀愛?”
她冷笑一聲,眼眶卻有些發酸。
“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有病吧?神經病啊!”
傅以安任她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拳頭砸在他胸口,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他抬起手,輕輕握住她還在揮舞的腕子。
“我替你背了那麼久的黑鍋,要點甜頭,不過分吧?”
他頓了頓,目光終於抬起,直直望進她眼裡。
“你總不能讓馬跑得快,還不給它吃草吧?”
話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動作快得她毫無防備,整個人踉蹌著撞進他懷裡。
鼻尖撞上他肩頭,額頭還磕了一下,疼得她悶哼一聲。
他身上的溫度、氣息,一下子逼得太近。
洗衣皂的苦香味混著灶火的煙火氣,還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汗味。
她心跳漏了一拍,臉頰瞬間發燙。
“曲晚霞。”
他低低開口,聲音啞得不行。
“我臉……真疼。”
曲晚霞被他身上那股子氣息熏得喘不過氣。
她用力推他,可他手臂像鐵箍一樣鎖著她。
“活該!誰讓你多管閒事!再不撒手,我讓你更難受!”
說完,她低頭一口咬在他胸口,牙尖來回碾了碾。
傅以安一聲不吭,任她咬著,非但沒有躲,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他那剛剪不久的短發,毛毛躁躁地紮在她脖子上,弄得她一陣發癢。
可他的呼吸,卻還一陣陣地噴在她敏感的皮膚上。
可她身子卻控製不住地發抖。
她更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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