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的蛇尾無意識地拍打著地麵,揚起陣陣塵土,仿佛在宣泄無處安放的痛苦。
他沒想到暖暖化形成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恐懼。
“我真是個笨蛋。”
他自嘲地想著,蛇尾不自覺地收緊。
蛇尾就這樣纏繞著他的七寸,直到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暖暖的哭泣聲,每一聲都像利刃挖他的心臟。
赤璃的呼吸越來越艱難,意識模糊間想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自從兔暖暖被那隻部落族長,聽哈奧說叫蒼凜的獸人帶走以後,赤璃就寢食難安,也不管傷口沒有恢複好就出了山洞。
整天整夜,哪裡隻有蒼凜守著沒吃飯。
赤璃纏繞在樹乾上連捕獵都顧不上,生怕出去錯過了暖暖出來找他。
兔暖暖化形時,赤璃一下就聞到了她獨有的香味。
濃鬱醇厚讓無數雄性瘋狂的味道。
何止是狼族獸人被吸引了,附近的流浪獸也都躍躍欲試想要搶奪。
赤璃直接帶著傷把那些獸人全部拍飛了。
有的被拍清醒了害怕地逃走了,也有的還不死心直接被著急的赤璃一口吞了。
剩下的流浪獸們看見他在吃獸嚇破了膽全跑了。
就在赤璃感覺自己就要見獸神的那一刻,蛇尾失去了力量,蛇頭倒是有了喘息的空間。
活在獸世上整整十三年的赤璃,終於明白,蛇獸自己纏自己是死不了的。
突然間他尋覓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
赤璃打都不想打了,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了很久的軟爛的死蛇。
來吧。
隨便什麼東西也好,把他殺死。
他赤璃一下也不反抗,你怎麼咬我打我都成。
這獸生沒什麼執念的了。
就在赤璃閉眼等死之際,那抹氣息也離他越來越近。
赤璃猛地睜開豎瞳,金色的豎瞳透露著殘忍和冷漠。
那還沒看清到底是誰攻擊了自己的魔獸就這樣葬身於蛇腹。
赤璃吐著蛇信子,努力把魔獸吞咽到肚子裡。
魔獸,不應該出現在暖暖身邊。
剛剛還在尋死的赤璃現在又不太想死了。
他吃的肚子有點不舒服,懶懶地遊回洞穴現在的他隻想好好睡一覺。
就像暖暖曾經和他說的,一覺過去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巫醫塞莉婭正在對兔暖暖一番檢查。
兔暖暖看著塞莉婭兩手張開,嘴裡念著她聽不懂卻又有一分熟悉的咒語。
塞莉婭的手裡泛著白綠色的光掃視著她的身體。
這些光芒像兔暖暖曾經見過的螢火蟲的光。
星星點點,不是很明顯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一番吟唱過後,塞莉婭這才把手收回。
蒼凜看見塞莉婭收手這才問道:
“如何?”嘴裡看不出什麼,但眼神透露了幾分急切和緊張。
塞莉婭點了點頭:“果真失憶了。”
兔暖暖來的路上就聽見蒼凜說過她可能失憶的話,因此也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她轉世來這能來幾天?
剛剛問過小七,小七說她來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忘掉記憶損失能有多大?
兔暖暖一向看得開。
塞莉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看著兔暖暖的眼神都有幾分悲憫:
“族長,還有一件事,是關於這位小雌性身體的,不知是在這當麵說,還是...”
言外之意是想避開兔暖暖說。
蒼凜還沒開口,兔暖暖就看著塞莉婭說道:
“直接在這說吧,我的身體我還是有知情權的。”
對視塞莉婭同情目光的是一雙毫無雜質的眼睛。
看著十分脆弱卻又好像沒有什麼能難的住她。
塞莉婭一笑,她怎麼會覺得這個雌性是隻會哭的小雌性呢。
“好的,我就在這說。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不僅腦部出現了點問題,更重要的是...”
塞莉婭似乎覺得這個事實有些殘忍,她頓了頓換了一個委婉的措詞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