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快樂舞動,似乎兔暖暖此刻提正事顯得多少有些掃興。
她打算先把鮫人的事情放一邊。
兔暖暖感激一笑:“謝謝你卓然。”
她的笑如同寒冰洞裡的一束光,把卓蘭的偽裝漸漸融化。
卓蘭耳朵一紅:“這有什麼,我是覺得你合適才送你的,你要是不合適我才不送你!”
兔暖暖知道卓蘭是個心軟嘴硬的雌性,自然沒把她的話當真。
她轉了一圈,鮫人綢緞隨風飄起,把兔暖暖襯托得像一位天上下來的仙女。
赤璃被兔暖暖的美驚得一愣。
他和兔暖暖整日膩歪在一起,自然沒發現兔暖暖每天細小的變化。
此刻他這才發現,當初小小的一隻小兔子,一頭柔順且有光澤的頭發隨意垂在腦後,臉上因為吃的好而長了幾分肉,不顯圓潤卻剛剛好。
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總是散發著光彩,挺翹的小鼻子,一抹象征著身體健康的紅唇......
他一愣,由衷讚歎道:“暖暖,你真美。”
兔暖暖被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拉過赤璃的手:“來,我教你跳舞吧!”
說是教,實則兔暖暖自己便有些四肢不協調。
兩人跳舞不到五分鐘,兔暖暖的腳便踩了赤璃三次。
小七不禁扶額:【宿主,你舞商真差,四肢還不協調,赤璃會不會嫌棄你啊。】
兔暖暖吐了吐舌,心想,誰都會嫌棄我,可赤璃才不會。
赤璃脾果真氣好,隻是笑著看著兔暖暖,陪著她鬨,見對方踩著他腳不放也不生氣。
蒼凜在石台上擊鼓,台下的一切儘收眼底。
他的目光始終放在兔暖暖的身上,從未挪動過半分,
見對方和赤璃親昵的模樣,心中忍不住陣陣抽動。
他也想轉頭過去不再看兩人,卻被對方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不看反而更折磨人。
蒼凜認命了,他看著兔暖暖的視線沒挪再挪動半分。
他認了,哪怕兔暖暖再找十個獸夫,他也不再會嫉妒。
隻要兔暖暖能把放在赤璃身上的注意力,放一點點在他身上,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蒼凜心抽痛,轉而將悲痛發泄在了麵前的大鼓上。
鼓聲越來越有節奏感,並且音樂傳來的感情越來越激烈。
要說蒼凜之前敲鼓隻是在兔暖暖敲的基礎上改編,現在則完完全全是他自己敲擊出來的音樂。
眾人紛紛停了下來,隻剩鐵山一人在伴隨音樂舞動著。
他的身姿和音樂融為一體,和音樂裡的情緒開始共鳴,一轉身,他流下一滴熱淚。
鐵山感受到了,感受到隱藏在音樂裡的悲傷。
那是愛而不得的痛苦。
狼獸們站在原地靜靜聽著,他們血脈裡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瘋狂跳動著。
不知從誰開始,狼獸們紛紛化為獸形開始嚎叫。
兔暖暖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漸漸變黑,雨滴還在綿綿密密地下,狼獸們仿佛渾然不覺,默契地朝著某一處一直嚎叫著。
嚎叫聲裡是無儘的悲鳴。
赤璃和兔暖暖不明白為什麼變成這樣,鐵山和老牛卻不知在何時走到兔暖暖麵前,他們眼底也閃著淚光。
兔暖暖一驚想開口,卻聽見狼獸們麵朝的那處傳來一聲巨響。
這不同於音樂,卻響徹了整個草原,甚至是更遠的地方。
聲音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很古老的過去,兔暖暖既覺得陌生又熟悉。
有道聲音傳來,是一道很溫和的女聲,聲音並不清晰,需要獸人們豎起耳朵,屏著呼吸,聚精會神地去聽。
兔暖暖聽見了,聲音好像是....
“孩子們,活下來......”
聲音溫柔又堅決,伴隨著許多細小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