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殘火未熄,焦土之上仍有縷縷青煙在夜風中遊走。南宮璃站在一處半塌的石牆邊,指尖輕輕拂過腰間那麵古舊銅鏡,鏡麵微光流轉,仿佛能映照出人心深處的隱秘。
赫連軒已帶兵清點戰利品,她則獨自在這片狼藉中徘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每一具敵軍屍體。她知道,這場勝利並非終點,而是更大棋局的開端。
“果然……”她蹲下身,撥開一具屍體胸前的殘甲,露出一塊暗紅色的金屬片,上麵刻著一個古怪的圖騰——三隻交頸而鳴的飛鳥,羽翼交錯,喙尖相觸,仿佛某種古老的契約。
她輕輕將金屬片夾入指間,眼神微凝。這圖案,與先前從敵軍袖中掉落的那枚青銅令牌上的圖騰如出一轍,但細節上卻略有不同——三鳥的喙尖,隱約刻著一道細如發絲的裂痕,仿佛是某種密碼。
“幻影鏡,解析。”她低聲呢喃,將金屬片放入鏡中。
鏡麵泛起一圈圈漣漪,如同水麵被石子擊中,片刻後,一道淡藍色的虛影浮現,正是那三鳥圖騰的立體投影。投影緩緩旋轉,南宮璃眯起眼,仔細觀察那道裂痕的位置,忽然發現,裂痕並非隨意刻畫,而是將三鳥的喙尖連成一線,形成一個隱秘的三角形。
“這是……坐標?”她心頭一動,迅速從鏡中調出先前繳獲的武器圖譜,將兩者並列對比。
果然,武器上的圖騰雖也刻著三鳥,但喙尖並未相連,而是一一指向不同的方向,仿佛在指引某種路徑。而眼前這枚金屬片上的圖騰,則像是終點的標記。
“他們不是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南宮璃喃喃自語,手指輕點鏡麵,調出幻影鏡的“時空回溯”功能。
鏡中畫麵微微扭曲,仿佛被拉入某個虛幻的空間。片刻後,一幅模糊的影像浮現——那是一片山林,中央有一座殘破的石碑,碑上赫然刻著三鳥圖騰,與她手中的金屬片一模一樣。
“這是……”她正欲進一步解析,鏡麵忽然劇烈震顫,畫麵瞬間崩塌,化作一團混沌的光影。
“怎麼回事?”她皺眉,手指輕撫鏡麵,試圖重新穩定畫麵,卻在觸碰的一瞬間,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在鏡中窺視著她。
她迅速收回手,銅鏡的表麵微微泛起一層紅光,如同被灼燒過的痕跡。
“幻影鏡……排斥它?”她心中一震,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鏡中空間對某物產生排斥反應。她低頭看著那枚金屬片,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她將金屬片收入鏡中,轉身朝赫連軒的方向走去,腳步輕快,卻在經過一具焦黑的屍體時,忽然停住。
那屍體的手指間,夾著一張半焦的紙片,一角還殘留著些許墨跡。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抽出紙片,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一行字:
“三鳥歸巢,血啟山門。”
字跡歪斜,仿佛是臨死前倉促寫下的遺言。
“三鳥歸巢……”她低聲重複,眉頭越皺越緊。
這並非單純的暗語,而是某種儀式的指引。
她將紙片也收入幻影鏡中,轉身繼續前行,腳步卻比先前多了幾分沉重。
赫連軒正站在一塊巨石上,指揮士兵搬運戰利品,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如同一尊戰神,威嚴而冷峻。
“查得如何?”他見她走來,隨口問道,語氣平靜,卻掩不住一絲疲憊。
“有些眉目了。”南宮璃淡淡一笑,將手中一枚令牌遞給他,“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赫連軒接過令牌,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她語氣中的異樣,卻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先回營地,再詳談。”
南宮璃應了一聲,轉身欲走,卻忽然頓住。
她低頭看向幻影鏡,鏡麵中,那枚金屬片的投影正在緩緩旋轉,三鳥圖騰的喙尖,正對著某個方向——正北方。
而那方向,正是鏡中回溯時出現的那座殘碑所在之地。
她輕輕合上鏡蓋,嘴角微揚,眼底卻閃過一絲冷意。
“看來,這棋局,比我想的還要深。”
她轉身,邁步離開,夜風拂過她的衣袂,如同暗夜中悄然張開的翅膀。
而她,正一步步,踏入更深的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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