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反了反了!簡直反了天了!”
三叔公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指著玄鳳,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你這個孽障!悍婦!
竟敢掀翻先人的供桌,褻瀆靈位!簡直大逆不道!
周大人!
快!快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
蕭辰縱容仆人行凶,也一起治罪!”
周縣令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大聲厲喝道:“來人啊!把這個在宗祠裡咆哮、褻瀆先靈的悍婦給我抓起來!
蕭辰身為朝廷命官,縱容仆人行凶,藐視宗法,也一起看管起來!
等本官查明他侵占族產、忤逆不孝的罪行,一定嚴懲不貸!”
話音剛落,衙役們就像惡狼一樣朝著玄鳳撲了過去!那些惡奴也趁機圍了上來。
這一下子,靈位被弄臟,供桌也被弄翻了!
亡父的名聲受到侮辱,忠心的仆人又陷入危險之中!
禦賜牌坊本應帶來的榮光,就這麼眼看要被這場卑劣的構陷,還有這失控的怒火,徹底玷汙、徹底葬送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
蕭辰的聲音就像萬載玄冰突然裂開,帶著刺骨的寒意,還有那讓人膽寒的威壓,瞬間就讓所有的喧囂都停了下來!
那些撲上去的衙役和惡奴,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僵在了當場。
他一步步走到高台的中央,完全無視滿地亂七八糟的供品和香灰,緩緩俯下身,極其鄭重地用雙手捧起父親掉落在塵埃裡的烏木靈位,仔仔細細地拂去上麵的灰塵,就好像捧著這世間最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他的眼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片深沉得讓人害怕的冰冷。
他把靈位輕輕地放回已經殘破的供桌,這才慢慢地轉過身,目光像兩道實實在在的冰錐,一下子就刺穿了周縣令故作威嚴的樣子,最後緊緊地釘在了蕭祿懷裡緊緊抱著的那本族譜上。
識海之中,帝經光芒大盛,如同烈日當空,光芒灼人。
地理信息掃描與建模
帝經瞬間就鎖定了那三十畝有爭議田地的精確範圍。
它結合蕭辰兒時的記憶,還有雁棲山、清水河的走向,再運用現代測繪的原理,在識海之中迅速構建出一個三維模型。
田埂的位置、溝渠的分布、土質的差異等等,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地呈現出來,簡直是纖毫畢現。
帝經強行讀取蕭辰深埋在腦海中的記憶。
母親躺在病榻上,指著田契對他說“這是娘的根,留給你”的畫麵一下子就浮現出來;父親珍藏在箱底,母親親筆簽押的白契上,那娟秀的字跡、清晰的田界圖示…所有這些細節,都在瞬間被捕捉、放大,然後完整地還原了出來。
帝經的“目光”穿透蕭祿的手臂,直接聚焦在被篡改的那頁族譜上。
對墨跡的氧化程度、滲透紙張的深度、筆鋒的習慣等等,進行了瘋狂的分析。
得出的結論是:這一頁的墨跡明顯是新寫上去的!
書寫時間不超過一年!
而且筆跡雖然刻意模仿原來的,但在轉折的地方,和真正古舊的筆跡存在著本質的差異!
而模仿的人,就是蕭祿!
一個精確到壟溝的虛擬田界圖出現在識海之中,和母親白契上描述的情況完美重合。
再加上筆跡鑒定的結果,這簡直就是鐵證如山。
“周大人。”
蕭辰的聲音平靜得讓人覺得可怕,他從懷裡取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這正是女帝冊封他六元及第、敕造牌坊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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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展開聖旨,隻是輕輕地托在掌心,就好像托著一輪光芒萬丈的太陽。
“你說族譜就是鐵證?”
蕭辰的目光像刀一樣,直直地刺向周文彬,“那本官倒要問問你,這篡改族譜、偽造先祖筆跡、汙蔑亡父、構陷族人,還欺君罔上…這些罪名,又該怎麼判呢?”
“你…你彆血口噴人!”
周縣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蕭辰不再理會他,目光轉向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蕭祿:“蕭祿,去年臘月廿三,三叔公讓你去‘修繕’族譜。
你在祠堂的偏房裡,用新買來的‘鬆鶴齋’鬆煙墨,摻了三分豬油來模仿舊墨的顏色,熬了大半夜,才把‘清水河西岸三十畝’這幾個字添到了‘公產’那一欄下麵。
模仿得還算可以,可惜啊…”
蕭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你左手寫字習慣性在收筆的時候下壓,留下那個小勾,把你給暴露了。
真正的族譜筆跡,可沒有這個瑕疵。”
蕭祿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抱著族譜的手不停地顫抖,抖得像篩糠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三叔公的臉色也變得像金紙一樣難看。
蕭辰向前踏出一步,把手中的聖旨,重重地壓在了周縣令下意識捧在胸前的銅製官印上!
這皇權與地方權力的碰撞,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音。
“本官這塊‘六元及第’的禦匾,還沒來得及掛上。”
蕭辰的聲音陡然提高,就像九霄之上的龍吟,裹挾著煌煌天威,還有他心中無儘的悲憤,狠狠地朝著周縣令和三叔公他們一夥砸了過去,這聲音更是在每一個蕭氏族人的耳邊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我倒要看看…它能不能鎮得住你這小小縣令的官印?”
“能不能鎮得住你們這些篡譜誣祖、驚擾亡父英靈的魑魅魍魎?”
“能不能鎮得住這朗朗乾坤,還有那昭昭天理——?”
聖旨壓官印,皇權的威嚴淩駕於一切陰謀之上!
周縣令隻覺得手中的官印突然變得重如泰山,壓得他魂都快沒了,雙膝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像秋風中的落葉一樣抖個不停:“下…下官糊塗啊!下官一時失察!求…求狀元公高抬貴手,開恩呐!”
三叔公一口氣沒喘上來,雙眼一翻白,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被蕭祿等人手忙腳亂地接住。
蕭辰慢慢地收回聖旨,目光掃過那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最後落在了那方重新回到供桌、乾乾淨淨的烏木靈位上,還有靈位旁邊,因為憤怒和悲傷而渾身顫抖、虎目含淚的玄鳳身上。
他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一種能穿透靈魂的力量:
“吉時已經過了,那就另外選個良辰吉日。
牌坊,一定要立在我娘的嫁妝,也是我父親念想的這塊地上,這是天經地義的。”
“至於這些人…”
他冰冷的目光從暈厥過去的三叔公和癱軟在地的周縣令身上掃過,“他們驚擾先父的清靜,褻瀆宗祠,犯下的這些罪…自然有族規國法,慢慢地去清算。”
這時,陽光終於刺破了雲層,莊嚴地灑落在高台上那覆蓋著明黃綢緞的巨大石料上,也灑落在烏木靈位那沉靜的刻痕上。
蕭家村的門楣,在這一刻,被禦賜的榮光,還有亡父那仿佛凝視的目光,共同照亮。
玄鳳慢慢地走上前,重重地跪在靈位前,額頭觸碰到地麵,肩膀無聲地抖動著。
蕭辰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望向父親靈位的目光,深沉得像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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