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彥臉色驟變,強自鎮定:“胡…胡說!那是因為陳福瀕死,氣息微弱,寫字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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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蕭辰打斷他,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目光轉向堂下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既然陳兄堅持,那可否讓學生,看一看死者?”
王縣令此刻也察覺出不對勁,揮了揮手。
白布被掀開,露出一個麵容枯槁、穿著粗布衣服的老者屍體,嘴唇發紫,麵色青黑,確是中毒跡象。
蕭辰走近幾步,並未觸碰屍體,目光如同最精準的尺子,掃過死者全身。
帝經深度掃描!屍體內部狀況、殘留物分布,如同立體圖像般呈現在他腦海。
“大人,”
蕭辰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死者確是中毒身亡,所中之毒,乃是一種名為‘斷腸散’的劇毒。
此毒發作極快,入口不過盞茶功夫,便會腹痛如絞,吐血而亡。”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直射陳文彥:“請問陳兄,一個中了‘斷腸散’之人,在盞茶之內便會毒發身亡,痛苦不堪,他如何還有餘力,掏出紙筆,研磨蘸墨,寫下這長達百餘字、字跡尚且算得上工整的‘血書’?莫非陳福老丈,是鐵打的不成?”
這一問,如同驚雷,炸得陳文彥渾身一顫,臉色瞬間慘白!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解釋這個致命的矛盾!
圍觀的百姓也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議論:
“對啊!中了劇毒哪還有力氣寫字?”
“這血書肯定是假的!”
“陳文彥在撒謊!”
蕭辰根本不給他思考編造借口的時間,目光如同探照燈,死死鎖定陳文彥因驚慌而微微顫抖的雙手,尤其是他的指甲縫!
帝經顯微視覺,鎖定!
“陳兄,”
蕭辰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風,帶著一絲譏誚,“你為了偽造這血書,想必是親自動手研磨了墨錠吧?
而且,處理那‘斷腸散’時,似乎也有些匆忙,不小心…沾到了一點在指甲縫裡呢!”
他猛地抬手指向陳文彥的右手:“大人!請驗看陳文彥右手食指與中指指甲縫!是否有異樣粉末殘留!
再派人去他書房搜查,必能找到盛放‘斷腸散’的藥瓶,以及偽造血書所用的同種墨錠和紙張!”
“嗡——!”
陳文彥隻覺得腦袋裡一聲轟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下意識地就想把手藏起來,但這個動作,無異於不打自招!
王縣令此刻哪裡還不明白?
厲聲喝道:“來人!按住陳文彥!查驗其手!”
兩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死死按住掙紮嘶吼的陳文彥,掰開他的手指!
果然!
在其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縫裡,清晰地看到了一些暗紅色的粉末殘留,與那血書墨色相近,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與死者中毒症狀相符的奇異腥氣!
“搜!立刻去陳文彥書房搜查!”
王縣令拍案怒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再無懸念。
陳文彥徹底崩潰了,癱軟在地,麵如死灰,眼神渙散,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不僅沒能扳倒蕭辰,反而將自己和家族都拖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很快,前往陳府搜查的衙役回報,果然在陳文彥書房的暗格中,搜出了一個裝著“斷腸散”的瓷瓶,以及與血書同源的墨錠和紙張!
鐵證如山!
王縣令看著堂下如同爛泥般的陳文彥,又看看神色平靜、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蕭辰,心中寒意直冒。
此子…心思之縝密,觀察之入微,簡直可怕!
“陳文彥!”
王縣令驚堂木重重一拍,“你構陷新科解元,毒殺家仆,罪大惡極!革去功名,押入大牢,候審判決!
陳家眾人,監管不力,縱容行凶,罰銀千兩,以儆效尤!”
陳文彥被衙役如同死狗般拖了下去,徒留一地狼藉和無數道複雜的目光。
蕭辰對著王縣令微微拱手:“有勞大人明察秋毫,還學生清白。”
他轉身,在一片敬畏、恐懼、探究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出縣衙。
門外灰蒙的天空,不知何時透出了一縷微光,照在他青衫之上,卻驅不散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冷冽。
陳文彥的垂死反撲,如同一場拙劣的鬨劇,匆匆開場,又匆匆落幕。
但這其中透露出的,是某些人已然狗急跳牆、不擇手段的瘋狂。
進京之路,注定不會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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