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咆哮,沒有妖力爆發的炫目光芒,隻有最簡潔、最致命的速度與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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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胤軒右手五指微曲,指尖不知何時已覆蓋上了一層凝練如實質的銀色毫光,指甲銳利如鉤,帶著撕裂一切的寒意,悄無聲息卻又快如閃電地揮出!
簡單至極的一記爪擊!卻蘊含著剛剛覺醒的、磅礴無比的狼族本源之力!
“撕拉——!”
一聲令人牙酸的皮肉撕裂聲響起!
郝偉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或閃避動作,隻覺側腰一陣劇痛襲來!他低頭看去,隻見自己腰側的衣物連同其下的皮肉,竟被硬生生抓下了一大塊!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傷口處甚至殘留著一絲冰冷的銀色能量,阻礙著傷口的愈合,帶來鑽心的疼痛和寒意!
“呃啊啊啊——!”郝偉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踉蹌著向後跌退,看向千城胤軒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
太快了!太狠了!
遠超尋常剛入聚氣境的力量!
“不好!他突破了!氣息不對!為我們快撤!”郝連反應最快,頭皮發麻,尖聲嘶吼,再無半分戀戰之心。眼前的千城胤軒給他帶來的危險感,甚至瞬間超過了千城景淵和千城景陸的聯手!
鼠族對危險的感知和脫逃的本能是刻在骨子裡的。郝連話音未落,三人已是身形急退,化作三道模糊的灰影,甚至不惜燃燒精血,速度陡增,如同受驚的耗子般,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的沙丘裂隙瘋狂遁去,幾個閃爍間便已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隻留下幾滴灑落的鼠血和空氣中淡淡的腥臭。
千城景淵和千城景陸並未追擊。他們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兩人迅速靠攏,目光驚疑不定地落在仿佛脫胎換骨的弟弟身上。
千城胤軒靜立在原地,緩緩收回手,指尖的銀光悄然斂去。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郝偉逃遁方向灑下的血跡,眼神平靜無波,仿佛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煩人的蒼蠅。那縷額前的赤發在微風中輕輕拂動,與他冰冷的眼神形成一種奇異而強大的氣場。
他周身的氣息已然穩固在聚氣境,而且異常凝實厚重,帶著一種源自血脈的高貴與壓迫感。之前的傷勢似乎也在突破過程中被那股精純的月華之力徹底修複。
“胤軒,你……”千城景淵收起長刀,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驚喜和探究。
千城胤軒聞聲,緩緩轉過頭看向兩位兄長。那冰冷的眼神稍稍緩和,但依舊帶著一種疏離的平靜,他微微頷首,聲音平穩,卻比以往低沉了許多,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
“兩位兄長,我沒事了。”
晨光照在他銀色的發絲和那縷醒目的赤紅上,映照著他平靜卻深不可測的眼眸。眼前的弟弟,熟悉又陌生。他不再是那個需要他們拚死守護的少年,而是在絕境中真正覺醒,成為了一名足以令敵人膽寒、令兄長欣慰的強大戰士。
沙漠的風卷起沙塵,卻吹不散此刻彌漫在千城兄弟之間的那種震撼與蛻變的氣息。
千城景淵和千城景陸看著眼前脫胎換骨的弟弟,一時間都有些恍惚。那亮銀色的短發,額前那縷火焰般的赤紅,以及那雙深邃平靜、隱隱帶著月華之威的眼眸,都與他們記憶中那個倔強又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年判若兩人。
短暫的震驚過後,千城景陸最先回過神來,他性格本就跳脫一些,此刻劫後餘生,又見弟弟因禍得福,不由得咧嘴一笑,上前用力拍了拍胤軒的肩膀——手感堅實,仿佛拍在了一塊溫潤的玉石上。
“好小子!”景陸語氣中充滿了驚歎與打趣,“你這模樣……嘖嘖,你這一頭銀發……呃,算是銀發吧,”千城景陸看著胤軒銀發間的一縷赤色頓了一下,“眼神跟藏著倆月亮似的,這該不會是那月落珠的力量直接令你覺醒了某種狼族特殊血脈?”他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道,還裝模作樣地繞著胤軒走了半圈,咂咂嘴,“真可惜啊,為啥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輪不到我呢?難道是我長得不夠俊?”
他這插科打諢,瞬間衝淡了剛才生死搏殺留下的凝重氣氛。
千城景淵也收斂了眼中的驚異,恢複了長兄的沉穩。他走到胤軒麵前,目光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回避的探究,沉聲問道:“胤軒,景陸說得不無道理。你此番變化,確實非同小可。不過,在此之前,為兄更想知道……”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了幾分,“那月落珠,乃是我族至寶,你……究竟是如何得到的?莫非是二爺他……將他珍藏的那一顆,私下給了你?”
想到這個可能,千城景淵心中既有些為弟弟高興,又不禁為父親可能因此承受的壓力而感到一絲擔憂。
被兩位兄長這麼盯著問,尤其是大哥那洞察人心的目光,千城胤軒身上那股剛剛覺醒血脈帶來的、不自覺流露的冰冷威儀瞬間消散了大半。他下意識地抬手撓了撓後腦勺,那縷赤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臉上露出了一個混合著些許心虛、幾分得意,又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傻氣的笑容。
聲音幾乎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拿自己爹爹的東西……應該……應該不算是‘偷’吧?”
說完,他還小心翼翼地抬眼瞟了千城景淵一眼,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做錯了事又試圖蒙混過關的半大孩子,與他剛才一擊重創郝偉的冷厲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人忍俊不禁。
趕忙又解釋道:“我那天碰巧路過爹爹書房,碰巧爹爹出去沒有關門,碰巧桌子上有一顆亮閃閃的珠子,碰巧我多看了一眼,碰巧就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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