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名蔡有為,接任董燁為禮部左侍郎。
蔡有為乃是劉守仁的同科,私交不錯,當年因彈劾徐鴻漸被貶去地方上十多年,後在劉守仁的提拔下回京,步步高升。
徐門被清算時,胡益忙著收攏人心與自保,無暇他顧之際,劉守仁將蔡有為塞進了禮部,任禮部左侍郎。
蔡有為卻並未就此坐下,而是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笑道:“閣老,下官將東西帶來了。”
劉守仁剛坐下,此時見到那信封,當即又站了起來,幾步走上前,接過信封,拆開看去,裡麵正是此次朝考之題。
“聖上承繼大寶,夙夜孜孜……開海與禁海之得失,並籌劃善後方略。”
將信疊好,劉守仁望著蔡有為感慨道:“有行之相助,此次朝考,我們定能將三個名額占儘。”
蔡有為拱手,恭敬道:“下官能有今日,全仰仗閣老提攜,能為閣老分憂,是在下之幸。”
“此次朝考由禮部主持,到時還需行之多多照拂。”
劉守仁掏出一份名單遞給蔡有為。
二人已無需多言。
若能將此次開海的三個名額儘數納入囊中,既可以從中獲得大量財富,還可鉗製一番戶部。
戶部被焦誌行牢牢掌控,讓劉守仁無計可施。
開海的銀兩是要入戶部的,若讓焦誌行的人奪了開海之權,銀兩源源不斷往戶部進,焦誌行大可以此收買人心。
可若是他的人奪了開海之權,縱使賺了銀兩,也是要先減去開銷,多多少少的就是一筆糊塗賬,沒人算得清。
縱使算得清,這銀子什麼時候給,如何給都能在關鍵時刻卡上一卡,也許就能讓焦誌行失了人心。
想到此處,劉守仁便有些氣惱。
起先他以為此次開海隻設一處,他和胡益聯手,輕易就能奪得這開海之權,誰料聖上突然要同時開三處,導致事情多了不少變化。
在他看來,三地同時開海實在有些過於冒險,可聖上金口已開,無法更改,隻得多加準備。
三位閣老各自在為朝考準備,底下的官員們更是忙個不停。
苦熬多年才入了朝堂,本以為能大展拳腳,經過多年的磋磨,官員們都被教訓地認清了現實。
官場上多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越往上位子越少,普通臣子想要晉升談何容易,多的是人磋磨多年一事無成。
此次開海,竟不是上麵直接任命,而是要開朝考。
凡自認有才學者,哪裡會放棄此等良機?
朝考與科考雖都由禮部主持,科考會糊名、謄錄等等,為的就是公平公正,朝考則不會,這就意味著影響朝考結果的因素極多。
於是這送禮之風十分濃重。
與之相比,陳硯就安靜多了。
信送去焦府七八天,始終沒有動靜,陳硯就知自己拉下臉的示好不被人接受。
焦誌行不接受他的投靠,劉守仁和胡益兩個早被他得罪了個徹底,他還給誰送禮去,不如留著銀子多買些好吃的。
於是在眾人勒緊褲腰帶送禮之際,陳府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以至於楊夫子恍惚問道:“往後日子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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