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蘇清歡笑了笑,“我們進去就是。”
她剛走進議事廳,就聽見周侍郎的聲音帶著怒氣:“……那日蘇清歡在醉仙樓當眾羞辱本官,還縱容家仆與本官的人動手,此等驕縱跋扈之舉,若不嚴懲,日後侯府的人豈不是要無法無天?”
議事廳裡坐著七位禦史,為首的禦史大夫張大人皺著眉,看向門口的蘇清歡:“蘇姑娘,周侍郎所言是否屬實?你可知當眾與朝官爭執,按律當如何處置?”
蘇清歡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對著張大人福了福身:“張大人容稟。那日之事,並非周侍郎所說的那樣。當日周侍郎在醉仙樓吹噓自己‘體恤百姓’,可轉頭就命家仆強搶賣花女的銀釵,那銀釵是賣花女母親的遺物,她苦苦哀求,周侍郎卻置若罔聞。我不過是看不過眼,說了句公道話,何來‘羞辱’之說?”
“你胡說!”周侍郎猛地拍案而起,指著蘇清歡,“明明是你仗著侯府的勢,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本官,還讓你的丫鬟推搡本官的家仆!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哦?”蘇清歡挑了挑眉,“周侍郎說在場的人可以作證,不知你說的證人,是你的家仆,還是醉仙樓的掌櫃?若是你的家仆,那自然是幫著你說話;若是醉仙樓的掌櫃,我倒可以請他來對峙。”
周侍郎臉色一變,他昨日確實讓人去威脅了醉仙樓的掌櫃,讓他不要亂說話。此刻蘇清歡提出要請掌櫃來對峙,他頓時有些慌了:“你……你這是故意刁難!不過是個賣花女的銀釵,多大點事,值得你如此小題大做?”
“周侍郎這話就錯了,”蘇清歡的聲音陡然提高,眼神銳利如刀,“對周侍郎來說,一支銀釵或許不值錢,但對賣花女來說,那是她母親的遺物,是她活下去的念想!為官者當以百姓為重,周侍郎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反而覺得我多管閒事,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體恤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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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擲地有聲,議事廳裡頓時安靜下來。幾位禦史相互看了看,眼神裡都帶著幾分動搖。張大人咳嗽了一聲,剛要說話,卻見周侍郎忽然冷笑一聲:“蘇姑娘倒是牙尖嘴利。不過,你以為僅憑幾句話就能脫罪嗎?昨日你在侯府正廳,故意摔碎前朝琉璃盞,毀壞文物,此等大不敬之舉,你又如何解釋?”
來了!蘇清歡心裡冷笑,麵上卻故作驚訝:“周侍郎怎麼知道我昨日摔碎了琉璃盞?難道……你派人監視侯府?”
周侍郎臉色一白,慌忙辯解:“本官隻是聽人說的!那琉璃盞是前朝遺物,乃侯府傳家之寶,你卻如此隨意毀壞,可見你平日有多驕縱!”
“周侍郎此言差矣,”老夫人忽然開口,聲音雖緩,卻帶著威嚴,“那琉璃盞確實是前朝之物,但昨日並非清歡故意摔碎,而是李嫣然姑娘在旁乾擾,清歡才不慎失手。更何況,那琉璃盞裡藏著貓膩,並非普通的傳家寶。”
她說著,從袖中取出那塊帶血跡的琉璃碎片,遞給張大人:“張大人請看,這碎片上有乾涸的血跡。這琉璃盞一直放在侯府正廳,從未有人動過,不知為何會有血跡。昨日李嫣然姑娘特意在博古架前停留,還對這琉璃盞讚不絕口,想必周侍郎對此事,也有所耳聞吧?”
張大人接過碎片,仔細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其他幾位禦史也圍了過來,看著碎片上的血跡,議論紛紛。周侍郎的額頭滲出冷汗,眼神慌亂:“我……我不知道什麼血跡!這肯定是你們故意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蘇清歡冷笑一聲,“周侍郎若想證明自己清白,不如讓官府去查查這血跡的來曆。若是普通的血跡也就罷了,可若是……與前些日子城南那樁命案有關,那事情可就大了。”
前些日子城南發生了一樁命案,一位商人被人殺害,家中財物卻未丟失,官府查了許久都沒有線索。這話一出,周侍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椅子上。
張大人何等精明,一看周侍郎的反應,就知道這裡麵定有貓膩。他立刻吩咐手下:“來人,將這塊碎片送去官府,讓他們立刻查驗血跡的來曆!另外,傳李嫣然姑娘和醉仙樓掌櫃前來問話!”
周侍郎知道大勢已去,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僅沒參倒蘇清歡,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多時,李嫣然和醉仙樓掌櫃就被帶了進來。李嫣然一看見議事廳裡的陣仗,就知道事情敗露,嚇得當場哭了出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受周侍郎指使,前來勸蘇清歡服軟,還想利用琉璃盞做文章的事。醉仙樓掌櫃也如實供述了周侍郎威脅他的經過。
真相大白,張大人當場宣布:“周顯宗濫用職權,強搶民女財物,還試圖栽贓陷害永寧侯府千金,更涉嫌與城南命案有關,即刻拿下,打入天牢,等候發落!李嫣然雖未直接參與命案,但協助周顯宗作偽證,罰其閉門思過三個月,不得外出!”
周侍郎被侍衛押下去時,還不甘心地回頭瞪著蘇清歡,卻被蘇清歡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縮了回去。李嫣然則哭哭啼啼地被家人領走了。
事情解決,張大人看著蘇清歡,眼中帶著幾分欣賞:“蘇姑娘,今日之事,多虧了你機智過人,才得以查明真相。你不僅無過,反而有功,本官會向皇上稟明此事,為你請功。”
蘇清歡笑著福了福身:“張大人客氣了。我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能還侯府一個清白,還百姓一個公道,就足夠了。”
走出禦史台時,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沈硯之跟在她們身後,看著蘇清歡的背影,眼中滿是敬佩:“蘇姑娘,今日你真是太厲害了!不僅扳倒了周侍郎,還查出了琉璃盞的秘密,我真是自愧不如。”
蘇清歡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打趣:“怎麼,沈大人這是要拜我為師嗎?”
沈硯之的耳尖又紅了,慌忙擺手:“我……我隻是覺得姑娘很厲害。若是日後有需要,我一定儘力相助。”
老夫人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笑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今日這事,也算是給那些想欺負我們侯府的人一個教訓。”
馬車緩緩駛離禦史台,蘇清歡掀開車簾,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這個陌生的朝代,她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精彩,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至於那些想害她的人,她會讓他們知道,她蘇清歡,可不是好惹的。
回到侯府,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她們回來,立刻迎上來:“老夫人,姑娘,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聽聞今日禦史台之事,特意賞賜了姑娘一盒東珠和一匹雲錦,還說要召見姑娘,明日入宮覲見。”
蘇清歡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沒想到這次不僅解決了麻煩,還得到了皇上的召見。看來,她在這個朝代的日子,隻會越來越精彩。
第二日,蘇清歡換上了皇上賞賜的雲錦長裙,頭戴東珠釵,跟著太監來到皇宮。皇上在禦花園的涼亭裡召見了她,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模樣,忍不住點頭:“蘇姑娘,昨日之事,朕已經聽說了。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識和智慧,實屬難得。”
蘇清歡恭敬地行了一禮:“皇上謬讚。民女隻是做了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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