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莊的靜養_在造大明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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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莊的靜養(1 / 2)

皇莊的“靜養”

朱由檢為逃出王府牢籠,故意裝病。

太醫診脈後一臉凝重:“信王殿下脈象紊亂,虛火內熾,此乃心緒鬱結、思慮過度之兆!”

王心之演技爆發,哭嚎道:“殿下整日憂國憂民,連夢裡都在背《大明律》啊!”

朱由檢內心狂笑:很好,這波穩了!

信王府的書房,朱由檢感覺自己快要長毛了。

窗戶紙濾進來的光都帶著一股子蔫蔫的灰白,空氣裡彌漫著陳年木頭、墨錠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黴味兒。他百無聊賴地翻著那本線裝《論語》,指尖劃過粗糙的紙頁,心思卻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

“之乎者也…仁義道德…”他低聲嘟囔,像嚼一塊乾透了的蠟,“再這麼待下去,本王怕是要先於大明腐朽了!”

王府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規矩多得能壓死人,放個屁都得講究時辰方位。連呼吸,都得掐著點,生怕動靜大了,驚擾了哪路神仙或者哪位多事的管事公公。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帶著滿腦子可以改變世界的物理定律和化學公式,卻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像個真正的九歲孩童一樣,每日除了讀書,就是讀書。這簡直比當年通宵趕物理實驗報告還要命!

他煩躁地把書一丟,那冊《論語》落在紫檀木書案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殿下?”一直像根人形柱子般戳在門邊的王心之立刻被驚動,小碎步挪了過來,臉上堆滿了小心翼翼的關切,“可是乏了?要不…奴才給您念一段?”

朱由檢瞥了他一眼,這小太監年紀不大,那副謹小慎微、恨不得把“忠心”二字刻在腦門上的樣子,總讓他想起上輩子實驗室裡那個一碰就碎的超導材料樣品罐。

“念?”朱由檢有氣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像條被抽了骨頭的魚,眼神渙散地望著頭頂那繁複卻毫無生氣的藻井,“念再多,也念不出個‘自由’來啊……”他拖長了調子,每一個字都浸滿了生無可戀的鹹魚味。

王心之顯然沒聽懂“自由”這個超時代詞彙,但這不妨礙他感受到自家殿下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憂鬱。他急得搓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殿下可是悶了?要不…奴才給您尋個新奇的魯班鎖來?或者…或者去後園子看看那幾尾新進的紅鯉?”

後園子?巴掌大的地方,那幾尾鯉魚都快被他看出心理陰影了!朱由檢在心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這“潛龍”還沒“在淵”,就得先在信王府裡“潛”成一條風乾的鹹魚了。

他需要空間!廣闊的空間!遠離這無數雙眼睛的空間!去搞他的焦炭煉鐵,去弄他的黑火藥配比,去把腦子裡那些能撬動整個時代的“奇技淫巧”變成現實!西山那個偏僻的皇莊,廢棄的院落……那才是他夢寐以求的“科研基地”和“秘密工廠”!

一個大膽的計劃,帶著點惡作劇般的興奮,在他心底悄然成型。

“唉……”朱由檢長長地、幽幽地歎了口氣,這一口氣歎得那叫一個百轉千回,充滿了被命運扼住喉嚨的窒息感,“心之啊,本王這心裡頭,像是塞了一團浸了水的棉絮,又沉又悶,透不過氣來。”他抬手,輕輕按在自己左胸口,眉頭蹙得能夾死蒼蠅。

王心之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殿下!您…您可彆嚇奴才!奴才這就去請太醫!”他轉身就要往外衝。

“慢著!”朱由檢叫住他,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持,“普通的太醫,怕是瞧不出根由。本王這病,在心裡,在神思……非尋常藥石可醫啊。”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高牆切割得方方正正、毫無驚喜可言的灰白天空,眼神裡充滿了對“自由”的向往與現實的沉重枷鎖。“這王府的院子,太小了,四方的天,壓得人喘不過氣。聽聞……西山那邊的皇莊,依山傍水,開闊敞亮?”

王心之的小腦袋瓜瞬間高速運轉起來。殿下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這是想出去!想離開這王府的牢籠!身為殿下最最忠心的奴才,必須把殿下的“病”給坐實了,還得坐穩了!

“奴才明白了!奴才全明白了!”王心之猛地點頭,臉上瞬間切換成一種混合了痛心、焦慮和恍然大悟的表情,“殿下這是心氣鬱結,神思耗損啊!全是為了琢磨那些利國利民的大學問!您看看您,眼窩都陷下去了!”他湊近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殿下放心,奴才這就去安排!保管讓太醫院那幫老頭子,開出最最合您心意的‘方子’來!”

看著王心之眼中閃爍的、心照不宣的光芒,朱由檢心裡的小人差點沒忍住蹦出來鼓掌。孺子可教!這配合打得,絕對滿分!

他立刻擺出一副“本王為大明社稷真是操碎了心”的虛弱疲憊狀,揮揮手:“去吧……本王……歇會兒……”說完,真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隻是嘴角那絲極力壓下去的弧度,泄露了主人此刻愉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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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之像領了軍令狀,小旋風般衝了出去。朱由檢閉著眼,耳朵卻支棱著。不一會兒,院子裡就隱約傳來王心之那刻意拔高的、帶著哭腔的咋呼聲,內容無非是“殿下憂思過度,茶飯不思,人都瘦脫形了”雲雲,語氣之悲切,措辭之誇張,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朱由檢差點沒憋住笑出聲。很好,輿論鋪墊到位。

太醫院的人來得很快。領頭的是位胡子花白的老太醫,姓周,在宮裡也算有點資曆。他身後跟著個提著藥箱的小學徒。兩人被王心之幾乎是半拖半拽地“請”進了書房。

書房裡光線有些暗,朱由檢已經被“挪”到了窗邊的軟榻上,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錦被,小臉煞白偷偷用粉抹的),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忍著沒喝水)。他半闔著眼,一副隨時要駕鶴西歸的虛弱模樣。

“周太醫,您快給殿下瞧瞧吧!”王心之撲到榻邊,聲音哽咽,“殿下自打前些日子看了幾本講農事水利的雜書,說是要體察民間疾苦,就…就這樣了!整宿整宿地琢磨,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安穩,人都快熬乾了!”他一邊說,一邊用袖子使勁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演技堪稱影帝級彆。

周太醫不敢怠慢,連忙告罪上前,在榻邊的小杌子上坐下,拿出脈枕。王心之小心翼翼地把朱由檢一隻瘦弱其實很健康)的手腕擱上去,還細心地蓋了塊薄絲帕。

周太醫伸出三根保養得宜、帶著淡淡藥香的手指,輕輕搭在朱由檢的腕脈上。他凝神屏息,眉頭漸漸鎖緊,仿佛指下不是脈搏,而是一團糾纏不清的亂麻。書房裡靜得隻剩下幾人的呼吸聲。

朱由檢心裡其實有點小緊張。裝病歸裝病,這老中醫的手指頭搭上來,還真有點玄學被科學檢驗的微妙感。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刻意放慢、放輕的脈搏在對方指下跳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太醫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初的凝重變成了十足的困惑,手指還下意識地微微用力按了按,似乎想確認指下的觸感是否真實。

朱由檢心裡咯噔一下。糟,難道演過頭了?還是這老頭真有兩把刷子,摸出自己這脈象是裝出來的?

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適時”地咳嗽兩聲,或者“虛弱”地呻吟一下來加強效果時,周太醫終於收回了手。他撚著胡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地、沉重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裡充滿了醫者麵對疑難雜症時的無奈。

“唉……”周太醫搖著頭,看向王心之,又看看榻上“氣若遊絲”的信王殿下,“王公公,殿下這脈象……甚是奇特啊。”

“奇特?”王心之的心猛地一沉,聲音都帶了顫,“太醫,您可彆嚇奴才!殿下他……”

“非是凶險,”周太醫斟酌著措辭,似乎也在努力理解自己剛才的觸診結果,“殿下脈象,乍按之下,沉細而弱,顯是氣血兩虧,神思倦怠之象。然……細細體察,其脈位雖沉,卻隱有弦急之態;脈象雖細,然指下偶有滑數之感。此乃……虛火內熾,心緒鬱結,思慮過度,耗傷心神,以至陰陽不調,氣機逆亂啊!”他一口氣吐出一大串專業術語,聽得王心之和小太監一愣一愣的。

朱由檢閉著眼,心裡卻樂開了花。成了!這老頭果然上道!他剛才偷偷用現代生物反饋那點皮毛知識,刻意控製著心跳節奏——一會兒慢得像烏龜爬,一會兒又猛地加速幾下,再配合想象自己真被關瘋了的憋屈感,營造出一種“紊亂”的假象。看來效果拔群!

“啊?”王心之恰到好處地表現出震驚和不解,“太醫,這……這病根兒到底是……”

“病根兒?”周太醫又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朱由檢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帶著幾分同情和了然,“殿下年幼,天資聰穎,本是好事。然,慧極必傷啊!心思太重,憂慮過深,所思所慮遠超其年幼之軀所能承載!王公公方才所言,殿下憂心農事水利,體察民瘼,此等胸懷固然可貴,然長此以往,耗傷心血,如同……如同稚嫩小樹,卻要強承千鈞重擔,焉能不傷?”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斬釘截鐵:“王府深宅,庭院雖闊,然終究格局有限,氣息沉滯。殿下久居於此,如同籠中之鳥,鬱氣不得發散,更添其病!此乃內外交困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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