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忠賢帶著大隊人馬趕到時,信王“送禮”的隊伍正好到東廠門口。
朱由檢親自押隊,見魏忠賢出來,笑道:“魏公公,重陽安康。您的人在西山迷路了,本王順便給您送回來。”
魏忠賢皮笑肉不笑:“有勞信王費心。不過...咱家怎麼聽說,西山出了夥賊人,冒充東廠行刺王爺?”
朱由檢挑眉:“哦?原來是冒充的?那這些賊人該如何處置?”
魏忠賢冷冷道:“既是賊人,自然該殺。來人啊,將這些冒充東廠的逆賊就地正法!”
孫雲鶴等人頓時麵無人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魏忠賢竟要滅口!
朱由檢卻擺手:“哎,重陽佳節,不宜見血。這樣吧,這些人本王帶回去審問,看看是誰指使的。”
魏忠賢眼神一厲:“信王這是不信咱家?”
“豈敢豈敢。”朱由檢笑容可掬,“隻是本王最近在研究刑訊之法,正好缺幾個練手的。魏公公不會舍不得吧?”
兩人對視片刻,空中仿佛有電光火石。
最終魏忠賢率先移開目光,冷笑道:“既然信王有興趣,這些人就送與王爺玩了。不過...玩火可是會燙手的。”
朱由檢微笑:“多謝公公提醒。本王彆的不行,就是耐燙。”
他轉身吩咐:“把人帶走!記得給魏公公留份口供副本。”
看著信王車隊遠去,魏忠賢臉色鐵青:“好個小王爺!咱家倒是小瞧你了!”
回到信王府,朱由檢立即提審孫雲鶴。
但孫雲鶴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是自己擅自行動,與魏忠賢無關。
朱由檢也不用刑,隻讓人拿來一套奇怪的裝置——幾個玻璃瓶用銅管連著,裡麵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
“孫公公,知道這是什麼嗎?”朱由檢笑眯眯地問,“這叫‘測謊儀’。你說真話時,這綠液會動;說假話時,紅液會動。”
孫雲鶴當然不信這等鬼話。但當他再次否認魏忠賢指使時,那紅液果然晃動起來!
其實那不過是朱由檢用化學原理搞的小把戲,根本不能測謊,但唬人足夠了。
孫雲鶴哪懂這些,嚇得臉色發白,以為真有鬼神相助。
朱由檢趁機道:“魏公公都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扛著?值得嗎?”
孫雲鶴心理防線終於崩潰,痛哭流涕地交代了全部計劃,還供出幾個東廠秘密據點。
李若璉如獲至寶,立即帶人端了這些據點,繳獲大量罪證。
與此同時,京中輿論也開始發酵。百姓們都在議論東廠行刺信王的事,越傳越玄乎。
朱由檢趁機讓說書人編了段《信王重陽破奸計》的評書,在茶樓酒肆廣為傳唱。
魏忠賢氣得七竅生煙,卻無可奈何。他總不能公開承認自己派人行刺信王吧?
重陽過後第三天,朱由檢突然進宮麵聖。
病榻上的天啟皇帝勉強坐起:“五弟來了...聽說重陽那日受了驚嚇?”
朱由檢笑道:“托皇兄洪福,有驚無險。倒是臣弟繳獲了些有趣的東西,請皇兄過目。”
他呈上幾份口供和物證,都是孫雲鶴交代的東廠劣跡——貪腐、構陷、濫殺無辜...
天啟看得眉頭緊皺,最後歎道:“魏公公...或許有些事做得過了。”
朱由檢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皇帝心中種下對魏忠賢不滿的種子。
離開皇宮時,朱由檢迎麵撞上匆匆趕來的魏忠賢。
“信王好手段啊。”魏忠賢陰惻惻地說。
朱由檢微笑:“比不得魏公公手眼通天。”
兩人擦肩而過時,魏忠賢突然低聲道:“王爺可知,咱家為何非要與你為難?”
朱由檢挑眉:“願聞其詳。”
魏忠賢冷笑:“因為王爺像極了另一個人——光宗皇帝。當年他也是如此...銳意革新,結果呢?”
朱由檢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多謝公公提醒。不過本王相信,曆史不會簡單重複。”
回到信王府,朱由檢立即召集心腹。
“魏忠賢這是狗急跳牆了。”他沉聲道,“傳令下去,所有計劃提前執行!”
方正化擔心道:“殿下,是不是太急了?咱們還沒完全準備好...”
朱由檢搖頭:“不能再等了。魏忠賢今天的話是個信號——他可能要動真格的了。”
他走到窗前,望著紫禁城方向:“重陽見血...看來這是個不祥之兆啊。”
與此同時,東廠內,魏忠賢也在部署。
“通知咱們的人,”他眼中閃著寒光,“該清場了。”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而西山腳下的血跡,尚未完全乾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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