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荷蘭艦長在目睹三分之二船員傷亡後,選擇了投降。
當鄭芝龍踏上荷蘭戰艦的甲板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船上不僅有先進的火炮,還有各種精密儀器和海圖。
“發財了發財了...”他喃喃自語,隨即大喝,“把所有能搬的都搬走!搬不走的記下圖樣!”
五天後,捷報傳到京師,還附帶了一份長長的戰利品清單。
朱由檢看著清單,嘴都笑歪了:“好個鄭芝龍,真是我的福將啊!這下不僅解決了劉香,還得了一艘現成的荷蘭戰艦!”
宋應星更關心技術細節:“殿下,這上麵說荷蘭人的炮有準星和照門,還有可以調節射角的螺旋鈕...”
“這叫楔形炮架和螺紋俯仰機構,”朱由檢解釋道,“回頭咱們也給火炮裝上。”
方正化則憂心忡忡:“殿下,荷蘭東印度公司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朱由檢冷笑:“不怕,正好試試新設計的‘水雷陣’。對了,鄭芝龍在哪?”
“正在天津港休整,那艘荷蘭戰艦也拖回來了,就是破損嚴重...”
“立即讓鄭芝龍進京!”朱由檢下令,“我要親自見他。”
三日後,鄭芝龍風塵仆仆地趕到京師。這位海上梟雄第一次進信王府,看什麼都新鮮,尤其是對那些奇奇怪怪的儀器設備。
“草民鄭芝龍,參見信王殿下!”他倒是很懂禮數,一見麵就行大禮。
朱由檢趕緊扶起:“鄭將軍請起,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鄭芝龍嘿嘿一笑:“全靠殿下神器相助。尤其是那個‘水底龍王炮’,真好用!就是數量少了點...”
“以後管夠!”朱由檢大手一揮,“我要組建一支大明海軍,就由鄭將軍來統領,如何?”
鄭芝龍眼睛一亮,但隨即露出狡黠的神色:“承蒙殿下厚愛,隻是草民手下還有一眾兄弟要養活...”
朱由檢心中暗笑:這是要討價還價了。
“放心,”他拍拍鄭芝龍的肩,“海軍經費由內帑直接撥付,你的兄弟都可以納入編製,餉銀翻倍。另外,海關稅收分你一成,如何?”
鄭芝龍頓時眼睛放光——海關稅收的一成,那可是天文數字!這信王殿下果然大手筆!
他立即單膝跪地:“鄭芝龍願為殿下效死力!”
朱由檢滿意地點頭,心裡卻在想:先給你甜頭嘗嘗,等海軍建成,有的是辦法慢慢收權...
就在這時,李若璉急匆匆進來,在朱由檢耳邊低語了幾句。
朱由檢臉色微變,對鄭芝龍說:“鄭將軍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再設宴為你慶功。”
鄭芝龍識趣地告退。他走後,朱由檢才問李若璉:“確定是衍聖公府的人?”
李若璉點頭:“我們在天津港的人發現,有衍聖公府的人試圖接觸鄭芝龍的部下,似乎想打聽海戰細節。”
朱由檢皺眉:“孔家這是要乾什麼?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方正化插話:“殿下,會不會與之前在山東清田有關?咱們動了孔家的利益,他們這是要報複?”
朱由檢沉吟片刻:“有可能。李若璉,加派人手盯緊衍聖公府。還有,鄭芝龍那邊也盯著點,彆讓他被拉攏了。”
等眾人都退下後,朱由檢獨自來到格物院的頂層露台,望著南方出神。
海上危機暫時解除,但陸上的暗流更加洶湧。溫體仁、閹黨、衍聖公府...這些勢力似乎正在暗中勾結,織成一張大網向他罩來。
“殿下,起風了,回去吧。”宋應星拿著件披風走來。
朱由檢搖搖頭:“宋先生,你說這些人為什麼就見不得大明好呢?整頓吏治、發展科技、強軍富民,哪一樣不是為了江山社稷?”
宋應星歎道:“殿下,您動的不是幾個貪官,而是千百年來形成的利益網。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朱由檢冷笑:“那我就把他們一鍋端了!”
正說著,突然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緊接著雷聲隆隆。
“要下雨了...”宋應星喃喃道。
朱由檢卻突然想起什麼:“不好!天津港那艘荷蘭戰艦還在維修,甲板都沒蓋防雨布!快派人去通知鄭芝龍!”
但已經晚了。第二天傳來消息,那艘荷蘭戰艦因為暴雨進水,部分珍貴儀器受損。更糟糕的是,有幾個可疑人物趁雨夜潛入船廠,似乎想盜取圖紙,與守衛發生衝突,縱火燒了一處倉庫...
朱由檢氣得摔了杯子:“查!給我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所有線索都指向山東方向。但就在李若璉準備深入調查時,衍聖公孔胤植突然上奏,聲稱曲阜孔廟遭雷擊起火,請求朝廷撥款修繕...
“真會挑時候!”朱由檢看著奏折,氣得笑出來,“這是要轉移視線啊!”
然而這還沒完。緊接著,溫體仁一黨的官員紛紛上奏,說孔廟遭雷擊是不祥之兆,暗示朝廷政策有違天和,特彆是“重用海事、荒廢農桑”...
朱由檢看著這些奏折,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一套組合拳啊!海上陸上同時發難,就是要把他搞垮!
“好,很好,”他冷笑著對方正化說,“告訴鄭芝龍,修好船後立即出海,給我狠狠教訓荷蘭人!我要讓所有人看看,跟我作是什麼下場!”
海上爭鋒剛剛告一段落,另一場風暴又在醞釀。朱由檢站在雨中的露台上,望著電閃雷鳴的天空,輕聲自語: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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