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喊殺聲,顯然是有大隊人馬趕到,與東廠番子交上了手。
李若璉笑嘻嘻地對崔呈秀說:“沒想到吧?我們錦衣衛也能有這麼多人。實話告訴您,這半年信王殿下讓我們悄悄招募了不少好手,就等著今天呢!”
崔呈秀麵如死灰,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李大人,李大人饒命!這賬簿上的東西,我能解釋!都是同僚間的正常往來,不是受賄啊!”
李若璉蹲下身,拍拍崔呈秀的臉:“崔大人,您這話留著跟信王殿下說吧。不過我提醒您,殿下最討厭彆人把他當傻子忽悠。”
這時,外麵的打鬥聲漸漸平息,一個錦衣衛百戶進門稟報:“頭兒,東廠的人已經被我們擊退,擒獲十三人,其餘逃竄。”
李若璉點點頭,站起身來看向那本厚厚的賬簿。翻開第一頁,他就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是普通的受賄記錄,簡直是閹黨的生死簿!上麵詳細記錄了七年來自總督巡撫下至知縣典吏的買賣官職交易,時間、人物、金額清清楚楚,甚至連某些特殊要求都備注得明明白白。
“某省布政使,五千兩,要求管轄富庶地區”
“某鹽道禦史,八千兩,要求延長任期”
...
李若?越看越心驚,這上麵涉及的人員遍布全國十三省,金額之大,令人咋舌。
“好家夥,這要是公布出去,大明官場得塌掉半邊天啊!”李若璉喃喃自語。
崔呈秀麵如死灰,癱軟在地。
李若璉合上賬簿,沉思片刻,忽然對下屬說:“去找個畫師來,要快!再弄幾十份紙墨。”
“頭兒,這是要做什麼?”年輕錦衣衛不解地問。
“笨啊!”李若璉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這麼重要的證據,不得多抄幾份藏在不同地方?萬一原本被偷了搶了燒了,咱們不是白忙活了?”
很快,畫師和材料都準備好了。李若璉令眾人將書房把守得嚴嚴實實,然後讓畫師開始臨摹賬簿。
“頭兒,全部抄完得等到天亮啊。”畫師為難地說。
李若璉眼睛一瞪:“那就抄到天亮!這麼重要的東西,再多時間也得抄!”
等待的過程中,李若璉閒來無事,繼續翻看賬簿。越看越是心驚肉跳,這上麵不僅記錄買賣官職,還有陷害忠良、克扣軍餉、甚至與後金走私往來的記錄!
“崔大人啊崔大人,您這可真是...”李若璉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崔呈秀麵如死灰,一言不發。
忽然,李若璉翻到一頁,瞳孔猛然收縮。這一頁記錄的不是買賣官職,而是...天啟皇帝病情的詳細記錄和...和閹黨的後續計劃!
“若陛下不豫,當立福王為帝...若信王繼位,則...”後麵的字跡被塗抹了,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李若璉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崔呈秀的衣領:“說!你們對信王殿下有什麼陰謀?”
崔呈秀卻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李若璉,你以為拿到這本賬簿就贏了?太天真了!魏公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信王活不過登基之日!”
李若璉心中一凜,正要細問,忽然窗外傳來一陣奇怪的哨聲。
這是錦衣衛的緊急信號——有大批人馬正在靠近!
“頭兒,不好了!又來了好多東廠番子,比剛才多十倍不止!”一個錦衣衛慌張來報。
李若璉走到窗前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彆院外火把如龍,足足有數百東廠番子,將彆院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東廠大璫許顯純!
“李若璉,你已被包圍了!速速放出崔大人,交出賬簿,或許能留你個全屍!”許顯純在外麵高聲喊道。
李若璉眉頭緊鎖,情況危急。他帶的錦衣衛雖然都是精銳,但人數隻有三十多人,麵對十倍於己的敵人,勝算渺茫。
“頭兒,怎麼辦?”年輕錦衣衛聲音發顫。
李若璉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兄弟們,把崔大人請到窗邊來!”
兩個錦衣衛將崔呈秀架到窗前,李若璉對著外麵喊道:“許顯純,你看清楚了!崔大人可在我們手上!你要敢輕舉妄動,我先在他身上開幾個透明窟窿!”
許顯純果然投鼠忌器,不敢強攻:“李若璉,你不要亂來!有話好說!”
李若璉趁機吩咐手下:“快,賬簿抄得怎麼樣了?”
畫師抬頭:“才抄了五份...”
“夠了夠了!”李若璉拿起原本和五份抄本,快速思考著,“你們五個,各拿一份抄本,從不同方向突圍,務必將其送到信王殿下手中!我帶著原本和崔大人在這裡拖住他們!”
“頭兒,這太危險了!”年輕錦衣衛急道。
“少廢話!執行命令!”李若璉厲聲道,隨即又壓低聲音,“記住,若是被擒,寧可毀掉賬簿,也不能落入東廠之手!”
五個錦衣衛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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