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鬼洞詛咒現,雮塵珠為鑰
精絕女王的鎏金棺槨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泛著冷光,棺身的紋路被白光勾勒得愈發清晰。那些用赤金鑲嵌的纏枝蓮紋蜿蜒盤旋,每一片花瓣的弧度都恰到好處,仿佛下一秒就會順著棺壁綻放開來——花瓣邊緣的紋路裡還嵌著細小的綠鬆石,在光線下泛著幽幽的藍,像是花瓣上凝結的晨露。棺槨四角各嵌著一顆鴿卵大的鴿血紅寶石,光線穿過寶石,在漢白玉地麵上投下四團搖曳的紅光,像跳動的火焰,將周圍的陰影都染成了血色。
棺槨底部的獸紋浮雕栩栩如生,每一根鬃毛都用金絲勾勒,湊近了能看到鬃毛末端的倒刺——那些倒刺並非裝飾,而是細小的機關銷,輕輕一碰就會彈出半寸,閃著淬毒的幽藍。畢邪指尖的避塵珠仍在微微發燙,剛才壓製屍香魔芋時,珠子與棺槨上的鬼洞文產生了奇異的共鳴——那些原本沉寂的符號竟像活過來一般,在棺蓋邊緣浮現出一圈細密的紋路。紋路間流淌著淡紫色的微光,正隨著大殿裡氣流的流動輕輕顫動,仿佛有生命在其中呼吸。他湊近細看,發現那些紋路竟是由無數個微型鬼洞文組成的,每個符號都在緩慢旋轉,組合成不同的圖案,時而像展翅的飛鳥,時而像蜷縮的蛇,看得人眼暈。
“不對勁。”胡八一按住工兵鏟,鏟頭與漢白玉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俯身盯著那些紋路,眼神銳利如鷹,“這不是裝飾,是活扣。”他用指尖敲了敲棺槨側麵,發出“空空”的悶響,與敲在實心木頭上的聲音截然不同,“裡麵有夾層,而且空間不小。你看這紋路的走向,是按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的,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一顆不差。精絕人信星象,這八成是個星象鎖,得對著星圖才能打開。”
蘇晴忽然從背包裡取出一塊殘破的獸皮卷,那獸皮已經泛黃發脆,邊緣磨損得厲害,幾處甚至露出了底下的纖維,像是被蟲蛀過,還沾著些暗紅色的汙漬——湊近了能聞到淡淡的土腥味,混雜著沙礫和某種草藥的氣息,顯然是從沙漠深處帶出來的。她小心翼翼地將殘片展開,獸皮卷上的褶皺裡掉出幾粒乾燥的沙礫,其中一粒滾到胡八一腳邊,他彎腰撿起,發現沙礫邊緣竟嵌著一絲金箔,在光線下閃了閃。借著夜明珠的光,眾人看到殘片上的鬼洞文與棺槨邊緣的紋路隱隱相合,尤其是“鬥柄指東”的符號,竟與棺蓋北側的紋路完全重疊,像是鑰匙與鎖孔的對應。
蘇晴指尖輕輕劃過那些扭曲的符號,指尖的溫度讓獸皮卷微微發燙,仿佛在觸摸父親留下的溫度。她輕聲念誦:“……鬼洞為眼,血祭為引,女王沉睡,詛咒隨行……得珠者生,失珠者亡……”念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話音未落,棺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蘇醒。底部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哢”聲,那聲音由慢到快,從最初的“哢、哢”變成密集的“哢哢哢”,在大殿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發疼,連腳下的漢白玉地麵都跟著輕微震顫——那些鋪地的漢白玉磚縫裡滲出細小的沙粒,像是整個墓室都在呼吸。
畢邪下意識將蘇晴護在身後,手臂肌肉緊繃如鐵,避塵珠的白光驟然亮起,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耀眼,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隻見棺槨側麵的鎏金層像水一樣緩緩滑開,露出一道暗門,暗門後並非空無一物,而是層層疊疊的壁畫。壁畫用礦物顏料繪製,雖曆經千年仍色彩鮮豔,朱砂的紅、石綠的青、藤黃的金,在火光中流轉著詭異的光澤。畫麵上滿是猙獰的鬼麵和掙紮的人影:
那些人影有的被鎖鏈穿透肩胛骨,鎖鏈上的倒刺深深紮進肉裡,滲出的血順著鎖鏈滴落在地,在腳下積成小小的血窪——血窪裡倒映出他們扭曲的臉,每張臉上都刻著相同的鬼麵印記;有的跪在地上啃食泥土,嘴角沾滿了褐色的泥塊,眼睛瞪得滾圓,像是在尋找什麼,指甲縫裡塞滿了泥土,指尖已經磨出了血;有的則舉著刀互相殘殺,刀刃劈開皮肉的瞬間被畫得無比清晰,連噴濺的血珠都粒粒可數,其中一顆血珠恰好落在鬼洞圖案的中心,像是給黑洞點上了瞳孔。
最中心的位置,一顆懸浮的珠子被無數線條纏繞,線條的另一端連著每個人的心臟,珠子通體赤紅,像是用凝固的血液雕琢而成,表麵布滿了類似血管的紋路,隨著壁畫的震動微微起伏,仿佛在跳動。正是壁畫反複刻畫的“雮塵珠”。
“這是……詛咒的源頭?”王胖子指著壁畫上占據了大半篇幅的鬼洞,那黑洞般的圖案裡伸出無數鎖鏈,鎖鏈上長滿倒刺,像毒蛇一樣纏住畫麵裡的人。被纏住的人皮膚正一點點變得灰敗,從指尖開始潰爛,露出森白的骨頭,潰爛處還爬著白色的蛆蟲,有的蛆蟲已經鑽進了骨頭縫裡。“看這意思,被纏上的人都沒好下場啊,比被霸王蠑螈啃了還慘。”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仿佛已經感覺到皮膚在發癢,雞皮疙瘩順著手臂爬滿了後頸,連頭皮都開始發麻——他後頸的碎發裡,不知何時也冒出了一個淡青色的印記,形狀與壁畫上的鬼洞如出一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畢邪的係統突然彈出提示,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不帶一絲感情:【檢測到鬼洞詛咒能量場,強度98,與宿主及隊友生命體征產生共鳴——詛咒已觸發。】
他心頭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個淡青色的鬼麵印記,印記的輪廓與壁畫上的鬼洞如出一轍,邊緣還有細密的紋路,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緩慢蠕動。他用指甲去刮,卻隻留下一道紅痕,那印記反而更清晰了些,像是長在了肉裡——刮過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燒感,像是有人用煙頭在皮膚上輕輕燙了一下。
胡八一和王胖子也同時驚呼出聲——他們的手腕上,同樣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印記。王胖子的印記甚至比彆人深一些,青中帶紫,像是吸飽了血的螞蟥,看得人頭皮發麻。“怎麼回事?這玩意兒什麼時候出現的!”王胖子急得抓耳撓腮,用力搓著手腕,想擦掉印記卻徒勞無功,那印記像是生了根,越搓顏色反而越深了些,“媽的,跟紋身似的!還是個不祥的紋身!胖爺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玩意兒!早知道不來這破地方了,在家啃肘子不香嗎?現在倒好,惹上這麼個鬼東西!”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從背包裡翻出烈酒,倒在手上搓了搓,酒精揮發時帶來一陣清涼,但印記絲毫沒有消退,反而像是被酒精刺激過,邊緣泛起了一圈紅。
蘇晴的臉色比紙還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顫抖著卷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淡青色印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加深,像一滴墨滴在了宣紙上,暈開一圈圈淺灰色的霧靄。“我父親的筆記裡提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努力保持著鎮定,尾音不住地發顫,“進入精絕古城的人,都會被鬼洞詛咒盯上,印記會越來越深,從青色變成黑色,最後……最後整個人會像壁畫上那樣,慢慢潰爛,化作飛灰,連骨頭都剩不下。我父親就是因為這個,才在尋找雮塵珠的路上……”她沒說下去,但那未儘之語像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眾人都看到過她父親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笑容爽朗,可筆記最後幾頁的字跡卻抖得厲害,像是握著筆的手已經開始不受控製。
大殿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壁畫上的人影已經開始腐爛,化作飛灰被鬼洞吞噬,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畢邪盯著壁畫中纏繞雮塵珠的線條,那些線條赤紅如血,與印記的紋路完全吻合,像是某種神秘的契約——線條動一下,手腕上的印記就跟著發燙,像是有根燒紅的鐵絲烙在皮膚上。“蘇晴,殘片上有沒有提到破解的辦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手心因為緊張而冒出了冷汗,避塵珠的光芒也跟著忽明忽暗,像是風中的燭火。
蘇晴快速翻閱殘片,指尖在一處磨損嚴重的段落停住,那裡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隻能辨認出幾個零散的符號。她湊近夜明珠,借著光仔細辨認,忽然眼睛一亮,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這裡寫著……‘鬼洞為母,珠為其子,得珠者,可斷其臍帶’……後麵的字被蟲蛀了,看不清了,但‘珠’應該就是指雮塵珠!你看這旁邊畫的小人,手裡拿著珠子,身上的鎖鏈都斷了,印記也消失了!”她指著殘片角落的一個小圖,圖中男子手持赤紅珠子,手腕上空空如也,身後的鬼洞正在崩塌,碎石中露出一片清明的天空。
胡八一突然指向壁畫角落的小字,那些字比指甲蓋還小,刻在一道石縫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你們看!這裡畫著一個人拿著雮塵珠,他手腕上的印記在消失!印記的顏色越來越淺,最後徹底沒了!下麵還有一行小字,翻譯過來是‘珠照處,詛咒散’!”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工兵鏟被他攥得咯咯作響,指節都泛了白——他手腕上的印記似乎被這股興奮勁影響,顏色竟淺了一絲絲。
【係統提示:雮塵珠為鬼洞詛咒的克製物,可暫時壓製詛咒擴散。當前詛咒壓製進度10——需找到實物徹底解除。】
畢邪的避塵珠突然掙脫他的手掌,像被磁石吸引般飛向壁畫,在雮塵珠圖案上輕輕一點。像是滴入水麵的墨滴,壁畫竟泛起漣漪,原本模糊的畫麵變得清晰起來:雮塵珠被藏在昆侖山脈的一處冰窟,冰窟周圍覆蓋著萬年不化的冰川,冰川上矗立著三座形似駱駝的冰峰,當地人叫它“三駝峰”。冰窟洞口有雪彌勒守護,那些雪彌勒通體雪白,形狀像巨大的蠶蛹,卻長著鋒利的爪子,爪子上閃爍著寒光,眼睛是血紅色的,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任何靠近的生物,嘴角還掛著冰晶般的涎水——其中一隻雪彌勒的爪子下,壓著半塊殘破的布料,布料上繡著與蘇晴背包上相同的花紋。
畫麵下方還畫著一行小字:“月出東方,峰影成門”。
“昆侖山脈?”王胖子咋舌,臉上的肥肉都耷拉了下來,“剛從沙漠出來又要去冰天雪地?這詛咒是想折騰死咱們啊!沙漠裡差點被渴死,到了昆侖還不得被凍成冰棍?再說那雪彌勒,聽著就不是善茬,胖爺我這身板,怕是不夠它們塞牙縫的。”他抱怨著,卻下意識地緊了緊背包帶,將工兵鏟扛到肩上,鏟頭的寒光在火光中閃了閃——顯然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隻是嘴上不饒人。他從背包裡掏出壓縮餅乾,狠狠咬了一大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不過話說回來,那雪彌勒再厲害,能有霸王蠑螈凶?胖爺我連霸王蠑螈的血都濺過,還怕幾個雪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彆抱怨了。”胡八一握緊工兵鏟,眼神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至少有了方向,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強。畢邪,你的珠子能暫時壓製詛咒?”他看向畢邪的手腕,那裡的淡青色印記確實比剛才淺了些,邊緣的紋路也不那麼活躍了,像是被凍住了一般。
畢邪點頭,感受著避塵珠傳來的清涼,那股涼意順著血管蔓延,讓印記的灼痛感減輕了不少:“避塵珠能削弱詛咒的能量場,但維持不了多久,最多隻能延緩印記加深的速度。你看這珠子的光,已經比剛才暗了些。”他舉起避塵珠,原本瑩白的光芒確實蒙上了一層灰霧,像是蒙了層薄紗,“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雮塵珠,不然……”他沒說下去,但每個人都明白後果——壁畫上那些潰爛的人影就是前車之鑒,誰也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
蘇晴將殘片小心翼翼地收好,貼身藏在衣服裡,像是那是唯一的希望。她指尖輕撫印記,那裡已經開始隱隱作痛,像有根細針在紮:“我父親的筆記裡還提到,雮塵珠有‘輪回之眼’,能映照出持有者的前世今生……或許這也是找到它的線索,說不定我們中的某個人,前世與雮塵珠有過交集。你看這壁畫上的人,有個穿著和畢邪差不多的衣服,手裡也拿著顆珠子,他站在三駝峰下,好像在對月祈禱……”她指著壁畫西側的一幅小圖,圖中男子的背影與畢邪重合度極高,連背包的款式都相差無幾。
王胖子突然一拍大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顫了顫,漢白玉地麵上的光斑都跟著跳了跳:“管它前世後世,是貓是狗,隻要能消了這破印記,胖爺我爬也要爬到昆侖!不就是雪彌勒嗎?胖爺我連霸王蠑螈都見識過了,還怕幾個雪人?到時候一鍋端了,給它們燉成肉湯!再說了,咱有畢邪這珠子,有胡八一這腦子,還有蘇晴這線索,怕個球!”他說得唾沫橫飛,仿佛已經打贏了雪彌勒,正捧著雮塵珠得意洋洋,順手從包裡摸出個軍用水壺,擰開喝了一大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下巴,他也沒擦,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
畢邪望著壁畫上逐漸模糊的雮塵珠圖案,避塵珠的光芒與夜明珠交織,在他眼中映出一片堅定。詛咒的陰影如同實質,籠罩在每個人心頭,但至少此刻,他們有了對抗的目標——那枚藏在冰峰深處的雮塵珠,是他們唯一的生機,是斬斷詛咒鎖鏈的希望。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印記,那裡的灼燒感還在,但心頭的慌亂卻淡了許多——有這群人在身邊,再凶險的路,似乎也沒那麼難走了。
壁畫開始褪色,那些猙獰的鬼麵和掙紮的人影漸漸淡去,像是被清水衝刷的墨畫,最後隻剩下一片斑駁的底色,露出石壁原本的青灰色。棺槨的暗門也緩緩閉合,鎏金層重新覆蓋其上,恢複了最初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又像是在催促他們踏上新的征程。畢邪的係統麵板上,“詛咒壓製進度”的數字正在緩慢跳動,從10降到了9,每跳動一下,都像在提醒著時間的緊迫,像是死神的秒表在倒數。
“出發。”胡八一扛起背包,背包帶勒進他的肩膀,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去昆侖。”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是在下達一道必須執行的命令,轉身時,手腕上的印記在火光中閃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的決心。
王胖子嘀咕著“早知道不貪這古墓的便宜了,這下好了,惹了個甩不掉的麻煩”,腳步卻毫不停歇,快步跟上胡八一,還不忘回頭催促畢邪和蘇晴:“快點快點,彆磨磨蹭蹭的,早一分鐘找到雮塵珠,咱的胳膊就早一分鐘安全。對了蘇晴,你爹的筆記裡有沒有說昆侖有啥好吃的?胖爺我可不想在冰天雪地裡啃乾糧,最好有烤全羊啥的,再配兩壺烈酒,那才叫舒坦……”
蘇晴將殘片貼身收好,目光落在畢邪手腕的印記上,那淡青色的圖案在夜明珠下泛著詭異的光。她輕聲道:“彆擔心,我們會找到的。我父親找了一輩子雮塵珠,肯定留下了更多線索,我們一定能比他走得更遠。”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像是在對自己發誓,也像是在給身邊的人打氣。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塊用布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幾塊壓縮餅乾和一小袋牛肉乾,塞給畢邪:“路上墊墊,到了昆侖,說不定真能找到烤全羊。”
畢邪點頭,握緊避塵珠。珠子的清涼順著掌心蔓延,暫時壓下了印記帶來的刺痛,像是一股清泉流過乾涸的土地。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昆侖的冰窟裡,一定藏著比精絕古城更凶險的挑戰——雪彌勒的凶猛或許不亞於霸王蠑螈,冰窟裡的機關陷阱可能比女王陵更詭異,甚至可能有更可怕的詛咒在等待他們。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還抱著活下去的信念,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解不開的詛咒。
喜歡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請大家收藏:()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