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古城傾頹急,文印破迷局
精絕女王陵的地磚突然發出刺耳的碎裂聲時,畢邪正盯著壁畫上最後一抹消散的光暈。那光暈呈淡紫色,像極了將熄未熄的燭火,明明滅滅間,竟將壁畫上昆侖冰窟的輪廓映得愈發清晰——層疊的冰棱如利劍倒懸,鋒芒凜冽,仿佛下一秒就會墜落刺向觀者;冰麵下似乎有黑影遊動,身形龐大,時而蜷縮時而舒展,細看卻又模糊不清,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讓人猜不透究竟是何種生物。
而最讓他心驚的是,光暈中雪彌勒張開血盆大口的瞬間,那外翻的血色肌理上布滿細密的褶皺,竟與手腕上鬼洞詛咒的淡青色印記有著詭異的相似,仿佛冥冥中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將這兩者牽引、纏繞,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畢邪下意識摩挲著腕間的印記,隻覺那處皮膚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像是在呼應壁畫上的異象。
“不好!”胡八一的吼聲像驚雷般炸響,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將畢邪從沉思中拽回現實。他猛地低頭,隻見腳下的漢白玉地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翹起,邊緣處迸出細密的裂紋,如同被無形巨手掀起的鱗片,帶著玉石特有的冷光。一塊地磚“啪”地彈起半尺高,又重重砸落,露出底下黑黢黢的空洞,深不見底,仿佛通往地獄的入口,隱約能聽到下方傳來的嗚咽聲。
周圍的夜明珠也開始劇烈搖晃,懸掛它們的青銅鎖鏈發出“哐當哐當”的碰撞聲,光芒忽明忽暗,將每個人臉上的驚惶都切割得支離破碎。王胖子肥碩的臉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原本總是帶著笑意的嘴角此刻緊抿著,胡八一緊鎖的眉頭在暗光下投下深深的陰影,蘇晴蒼白的臉頰上沾著幾點灰塵,更顯脆弱。
“他娘的咋回事?地震了?”王胖子死死拽著身旁一座半人高的石燈台,那燈台雕刻著纏枝蓮紋,花瓣的紋路清晰可見,此刻卻像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底座與地麵接觸的地方已出現鬆動。他肥碩的身子被晃得東倒西歪,肥肉抖得像波浪,每一次晃動都讓他腳下踉蹌,“老胡,咱是不是觸發啥機關了?剛才開棺的時候沒見有這動靜啊!難道是那死女王嫌咱打擾她睡覺,掀棺材板了?”
蘇晴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她手裡緊緊攥著父親留下的筆記殘片,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幾乎要嵌進殘片粗糙的邊緣裡,殘片的一角已被她捏得變形。“壁畫……你們看壁畫!壁畫在流血!”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手指顫抖地指向左側的石壁。
畢邪猛地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那些記錄著精絕國興衰的壁畫上,正緩緩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是從石頭裡擠出的血。液體順著石壁的溝壑蜿蜒而下,在漢白玉地麵上彙成細小的溪流,所過之處,堅硬的玉石竟被腐蝕出細密的孔洞,發出“滋滋”的輕響,如同被強酸潑過。更可怕的是,整個大殿都在緩慢下沉,腳下傳來“轟隆轟隆”的悶響,像是巨獸的心跳,頭頂的夜明珠接二連三地墜落,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珠光四濺,像一顆顆隕落的星辰,在地上滾動幾圈後便失去了光澤。
【係統警報:精絕古城結構崩塌,倒計時10分鐘!建議立即撤離!】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敲在畢邪的心上,仿佛連係統都在為這場滅頂之災感到緊張。畢邪心臟猛地一縮,下意識攥緊了口袋裡的避塵珠,那溫潤的觸感像一股清泉,讓他稍微鎮定了些。中級速度增幅瞬間運轉到極致,一股熱流從丹田湧向四肢百骸,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加速奔騰,血管裡傳來輕微的“嗡嗡”聲。
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得緩慢而清晰——他能看清地磚翹起的軌跡,預判出哪一塊會先脫落;能捕捉到從穹頂墜落的石塊的飛行路徑,提前算出落點;甚至能看清胡八一扔過來的登山繩在空中劃出的每一道細微弧度,連繩子上的纖維紋路都清晰可見。
“抓住繩子!”畢邪大喊著,手臂肌肉賁張,青筋暴起,將手中的登山繩用力拋向離他最近的蘇晴。繩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利落的弧線,帶著破風的呼嘯,精準地落在她麵前的地麵上。“跟著我!往入口衝!千萬彆掉隊!”他的聲音因為急促的呼吸而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蘇晴下意識抓住繩子,粗糙的繩麵硌得手心發疼,留下幾道紅痕,可當指尖觸到畢邪遞繩時殘留的溫度,心頭的慌亂竟奇異地平複了幾分。畢邪的速度快得驚人,拖著她在搖晃的地磚上靈活騰挪,像一陣風般避開那些不斷崩裂的縫隙。他軍綠色的身影在墜落的碎石間穿梭,每一次轉向、每一次跳躍都精準得如同計算好的,像一道劈開黑暗的閃電,為身後的人劈開一條生路。
“小畢!等等胖爺!”王胖子的吼聲從身後傳來,帶著哭腔,不複往日的囂張。一塊成人高的石梁從側麵塌落,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石梁上雕刻的神獸頭顱砸在地上,碎成幾瓣,神獸的眼睛是用黑曜石鑲嵌的,此刻散落在地上,依舊閃著冰冷的光。他正費勁地用工兵鏟撬動石塊,臉憋得通紅,像煮熟的蝦子,胡八一則在一旁用肩膀頂著搖搖欲墜的石壁,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在下巴彙成水珠滴落,砸在地上的碎石上,瞬間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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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邪沒有絲毫猶豫,瞬間折返。他將避塵珠攥在手心,珠子的白光驟然亮起,在昏暗的大殿裡劈開一片清明,將周圍的陰影驅散。他瞅準石梁中間一道天然的裂紋——那是石梁最薄弱的地方,舉起工兵鏟,借著中級速度增幅帶來的力量,狠狠劈下——“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那堅硬的石梁竟被硬生生劈成了兩半!斷裂處露出灰白色的石質,帶著新鮮的斷麵。“快!”他一把拽起王胖子的胳膊,速度絲毫不減,仿佛拖著的不是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而是一片羽毛,“sey楊!跟上!”
sey楊早已背起沉重的裝備,她的動作乾練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緊隨其後,手裡的工兵鏟時不時撥開墜落的碎石。五個人的身影在傾頹的大殿裡連成一線,登山繩被拉得筆直,像一條繃緊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畢邪在前頭開路,中級速度增幅讓他總能提前半步避開危險:石磚剛發出“哢嚓”的斷裂聲,他已拽著隊友躍過;石柱開始傾斜搖晃時,他已拉著眾人轉向;那些曾經象征著精絕國輝煌的壁畫和雕塑,此刻都成了致命的陷阱,在他們身後轟然碎裂,揚起漫天粉塵,嗆得人睜不開眼。
衝出女王陵時,外麵的通道早已麵目全非。原本狹窄的甬道坍塌了大半,碎石和斷裂的木梁堵得嚴嚴實實,木梁上還殘留著燒焦的痕跡,像是經曆過火災,隻留下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僅能看到對麵微弱的光線。暗河的水位不知何時暴漲,渾濁的河水裹挾著碎石洶湧而來,拍打著岩壁發出“嘩嘩”的巨響,像是憤怒的野獸在咆哮,水花濺到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
霸王蠑螈的嘶吼聲在浪濤中若隱若現,充滿了暴戾和不甘,卻在靠近避塵珠白光的瞬間又退縮回去,龐大的身軀在水中攪動起巨大的漩渦,顯然是對這珠子的力量心存忌憚,不敢輕易靠近。
“從暗河遊過去!”胡八一當機立斷,他抹了把臉上的灰塵,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畢邪,你的水下呼吸技能還能撐多久?”
“三分鐘!足夠了!”畢邪將避塵珠塞進蘇晴手裡,掌心的溫度透過珠子傳遞過去,帶著一絲安心的力量,“拿著它!彆鬆手!這珠子能逼退水裡的東西!”話音剛落,他率先躍入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了他,像無數根細針紮在皮膚上,卻沒帶來絲毫窒息感。水流的阻力在中級速度增幅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像條靈活的魚般在水裡穿梭,動作流暢而迅速,回頭時正好看到胡八一推著體力不支的王胖子遊過來——王胖子顯然不擅長水性,在水裡撲騰著,嗆了好幾口河水;sey楊緊隨其後,動作敏捷,像一隻優雅的水鳥;蘇晴則高高舉著避塵珠,珠子的白光在水下撐開一片圓形的安全區域,河水自動向兩邊分開,仿佛有層無形的屏障在保護著她,連最細小的沙礫都無法進入。
浮出水麵時,入口的石板已經開始下沉,邊緣處不斷有碎石滾落,砸在水裡激起無數水花,發出“噗通噗通”的聲響。畢邪一把將蘇晴推上岸,她踉蹌了幾步,穩穩站住,立刻轉身伸手去拉後麵的人,臉上沾著的水珠在晨光下閃閃發光。畢邪又轉身紮進水裡,拉住胡八一和王胖子的胳膊,將他們奮力往岸上拖——王胖子的體重在水裡似乎更沉了,像一塊灌了鉛的石頭。sey楊自己攀著岩壁上的凸起,借力爬了上來,手指被磨得通紅。
五個人剛站穩腳跟,身後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精絕古城的入口徹底坍塌,黃沙混著碎石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湧而出,像一條憤怒的黃龍,張著血盆大口,瞬間吞噬了他們剛才逃離的通道,隻留下一片隆起的沙丘,上麵還在不斷有碎石滾落,仿佛從未有過這座承載著千年秘密的古城。
所有人都癱坐在沙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起伏得像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粗重的喘息聲,喉嚨裡火辣辣的疼。紮格拉瑪山的風卷著沙塵撲麵而來,帶著古城覆滅的荒涼氣息,刮在臉上生疼,像無數細小的刀片在切割皮膚。遠處的天際線泛起一抹魚肚白,朝陽正從沙漠儘頭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穿透雲層,將五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投在沙丘上,像五個疲憊卻倔強的驚歎號。
“活……活下來了……”王胖子癱在地上,四仰八叉,像條離水的魚,肚子鼓鼓的,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他手裡還攥著半塊從棺槨裡摸來的玉佩,那玉佩翠綠欲滴,上麵雕刻著繁複的雲紋,此刻卻沒了半分喜悅,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娘的……這輩子再也不想進這鬼地方了……下次誰再喊我來探墓,胖爺我跟他急!”
sey楊靠在岩壁上,她摘下防風鏡,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眼白上布滿了細密的紅絲。她看著那片被黃沙覆蓋的坍塌處,眼神複雜,有惋惜——為這個消失的文明;有釋然——他們終於活著出來了;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精絕古城……終究還是消失了。就像曆史上無數輝煌過的文明一樣,最終都逃不過被時光掩埋的命運。”她從背包裡拿出水壺,喝了一小口,乾裂的嘴唇得到了一絲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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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握著避塵珠,指尖仍在微微顫抖,那是後怕的餘韻。她轉頭看向畢邪,晨光落在他被汗水打濕的發梢上,映出一層柔和的金邊,側臉的輪廓在光影中顯得格外清晰,下頜線緊繃著,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堅毅。剛才在大殿裡被他拽著奔跑的觸感仿佛還在掌心,那種被保護的安全感,讓她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衝淡了不少劫後餘生的恐懼。
【叮!成功逃離精絕古城,檢測到古城廢墟能量場,是否簽到?】
畢邪幾乎是立刻在心裡默念“簽到”。幾乎是瞬間,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入腦海——那是無數鬼洞文的解讀方法,從最基礎的符號代表的含義比如一個圓圈代表太陽,一條波浪線代表河流),到最複雜的咒語構成需要特定的符號組合和發音節奏),甚至還有一些祭祀儀式的注解包括祭品的種類和擺放的方位),清晰得仿佛刻在骨子裡,讓他一看就懂,過目不忘。同時,係統麵板上多出一行字:【獎勵:鬼洞文通曉被動技能),解鎖“精絕秘史”碎片x3】。
“我看懂了。”畢邪突然開口,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嘶吼而帶著點沙啞,卻異常清晰,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看向蘇晴,目光篤定,“蘇晴,你父親的筆記殘片上,是不是有段關於‘紅斑’的記載?就在最後幾頁,字跡磨損得很厲害,邊緣還有點燒焦的痕跡。”
蘇晴一愣,連忙從背包裡翻出那片殘片,小心翼翼地展開,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寶:“你怎麼知道?這段文字磨損得最厲害,我研究了好久,隻能認出幾個零散的字,一直沒看懂完整的意思。”殘片是用一種粗糙的紙張製成的,邊緣已經發黃發脆,上麵的字跡是用某種黑色的顏料寫成的,許多地方都已模糊不清。
畢邪接過殘片,指尖輕輕劃過那些扭曲的符號,仿佛在觸摸一段塵封的曆史,那些符號在他眼中不再是毫無意義的塗鴉,而是鮮活的文字。他深吸一口氣,流暢地念了出來:“‘鬼洞之民,額生紅斑,以血祭洞,方得長生……’”念到這裡,他頓了頓,眼神發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這說的不是詛咒,是精絕人的祭祀儀式!所謂的紅斑,其實是他們作為祭品的標記!隻有額生紅斑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獻給鬼洞的祭品,他們認為這樣能獲得長生。”
他指著殘片角落一個幾乎看不清的小字,那裡的墨跡已經淡得快要消失:“這裡還提到,雮塵珠不僅能解咒,還能……打開鬼洞的真正入口。”
胡八一猛地從地上坐直身體,沙塵從他的衣服上簌簌落下,像一場微型的沙暴。他眼神銳利,緊緊盯著畢邪,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真假:“真正的入口?不是說精絕古城就是鬼洞所在嗎?我們在裡麵看到的那個深不見底的洞口,難道不是?”他想起在古城深處看到的那個黑洞,當時站在洞口邊緣,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仿佛要將人吞噬。
“不是。”畢邪搖頭,腦海裡的鬼洞文知識正在自動整合,形成一條清晰的脈絡,“古城隻是鬼洞的‘投影’,或者說,是一個連接點。真正的鬼洞藏在昆侖山脈的深處,和雮塵珠的位置完全重合。精絕女王其實不是什麼統治者,而是看守入口的祭司,她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個秘密,不讓外人靠近。壁畫上那些關於她統治國家的描繪,其實是為了掩蓋她的真實身份。”
王胖子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他掏了掏耳朵,仿佛沒聽清,又像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我操!這反轉也太離譜了!那咱找雮塵珠,豈不是要直接闖鬼洞老家?那地方聽著就不是啥善地,估計比精絕古城還危險十倍!說不定裡麵全是雪彌勒那種怪物,想想都頭皮發麻!”
“很可能。”畢邪將殘片還給蘇晴,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但至少我們知道了真相,不再像之前那樣盲人摸象。有了這鬼洞文通曉的技能,以後再遇到相關的線索,無論是石碑還是壁畫,我們都能看懂,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朝陽徹底升起,金色的光芒如同融化的黃金,灑滿了整個沙漠,將沙丘染成一片溫暖的色調。遠處的沙粒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像無數顆細小的鑽石。精絕古城的廢墟在陽光下沉寂,像一座被時光徹底掩埋的秘密,再也看不出曾經的輝煌,隻有那片隆起的沙丘還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畢邪望著遠處起伏的沙丘,心裡清楚,逃離古城隻是結束了一段旅程,新的挑戰早已在昆侖山脈等待著他們——那些凶殘的雪彌勒,它們的嘶吼仿佛還在耳邊回響;真正的鬼洞入口,隱藏在雪山深處,充滿了未知;還有那枚能決定他們命運的雮塵珠,它的光芒或許就在某個冰窟裡閃爍,每一樣都暗藏殺機。
但他不再像剛出發時那樣迷茫和忐忑。中級速度增幅讓他擁有了自保甚至保護他人的實力,剛才在大殿裡的奔逃就是最好的證明;避塵珠不僅能驅邪避穢,似乎還能壓製詛咒的蔓延,腕間印記的變淡就是明證;新獲得的鬼洞文通曉技能更是為他打開了解密的鑰匙,讓他在麵對那些古老的秘密時不再束手無策。更重要的是,身邊的隊友都還在,胡八一的沉穩、王胖子的勇猛、sey楊的智慧、蘇晴的細心,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是比任何技能和寶物都更堅實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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