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痋巢驚現血光現,符炸蟲窩情愫生
主墓穹頂垂下的長明燈忽明忽暗,燈油燃燒的“劈啪”聲在空曠的墓室裡回蕩,將石棺的影子拉得老長,像一條蟄伏在地麵的巨蟒,鱗甲分明的輪廓隨著火光輕輕蠕動。畢邪的指尖剛觸到棺蓋邊緣的刻字,指腹就傳來一陣冰涼的黏膩感——那不是石材應有的光滑,而是像摸在浸了油的絲綢上,帶著種令人心悸的濕滑。他心裡猛地一緊,空間感知瞬間鋪展開來,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住整個墓室——石棺後方的石壁上,那些看似自然形成的孔洞裡,正有無數灰白色的東西在蠕動,細小的肢體摩擦聲“沙沙”作響,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刮擦石頭。
“小心!是痋人!”畢邪猛地後退半步,下意識將身旁的蘇晴護在身後,探照燈的光柱瞬間掃向石壁。光柱所及之處,密密麻麻的孔洞裡正爬出無數詭異的蟲子:它們長著半截扭曲的人形軀乾,四肢細如蛛絲,卻生著尖銳的倒鉤,腦袋像顆被水泡脹的核桃,光禿禿的頭皮下隱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嘴部裂開一道不規則的口子,裡麵沒有牙齒,隻有一圈圈蠕動的肉刺,涎水順著嘴角滴落,砸在地上“滋滋”作響,腐蝕出一個個細密的小坑,石質地麵竟被蝕出了淡淡的青煙。
“他娘的!這玩意兒比人麵蜘蛛還惡心!”王胖子掄起工兵鏟,迎頭拍向衝在最前的一隻痋人。那痋人被拍得腦漿迸裂,綠色的汁液“噗”地濺了他一身,腥臭中帶著股甜膩的腐爛味,像是爛掉的蜂蜜混著生肉的氣息。王胖子忍不住乾嘔了兩聲,卻絲毫不敢怠慢,工兵鏟舞得虎虎生風,每一下都精準地拍在痋人的腦袋上,“小畢,sey楊,快想辦法!這玩意兒跟潮水似的,殺不完!”
胡八一拉著sey楊迅速退到石棺側麵,背靠冰冷的棺壁才勉強穩住身形。他飛快地從背包裡翻出火折子和一小捆浸了煤油的布條,聲音因急促的呼吸有些發顫:“用火攻!這些東西怕火!”火折子“噌”地亮起一團橘色的火苗,映得他臉上的汗珠閃閃發亮,“胖子,把你背包裡的酒精遞過來!”
王胖子一腳踹飛撲過來的痋人,騰出一隻手在背包裡胡亂摸索:“來了來了!他娘的這破包怎麼這麼礙事!”酒精瓶被他扔出一道弧線,胡八一穩穩接住,擰開瓶蓋就往布條上倒,濃烈的酒精味瞬間壓過了痋人的腥氣。sey楊已經抽出腰間的短刀,精準地劈斷兩隻順著石棺爬過來的痋人肢體,綠色的汁液濺在她的衝鋒衣上,留下斑駁的痕跡:“老胡,快!它們爬過來了!”
可痋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石壁上的孔洞像是永遠倒不完的沙漏,剛燒死十幾隻,又有幾十隻從裡麵湧出來,有的甚至順著天花板的縫隙爬下來,灰白色的軀體在火光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像下雨似的往下掉。畢邪的軍用匕首已經刺穿了三隻痋人的腦袋,刀刃上沾滿了滑膩的綠色汁液,刀柄幾乎要握不住。突然,一隻痋人從側麵的石縫裡竄出,尖利的爪子帶著風聲劃向他的手臂,畢邪下意識側身躲避,卻還是慢了半拍——“嗤啦”一聲,衝鋒衣袖口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三道血痕瞬間浮現在皮膚上,綠色的毒液順著傷口滲進去,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劇痛,像是有無數根燒紅的針在往骨頭裡紮。
【叮!檢測到痋人巢穴,觸發緊急簽到!是否簽到?】
“簽到!”畢邪疼得額頭瞬間冒出汗珠,幾乎是吼出來的。手臂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傷口周圍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腫脹,隱隱泛出青黑色,顯然毒液正在快速擴散。
【叮!簽到成功!獎勵:爆破符x3符籙蘊含雷火之力,可瞬間引爆方圓五米內目標,對陰邪之物有特效)。】
三張黃紙符籙憑空出現在掌心,邊緣泛著淡淡的金光,上麵用朱砂畫著扭曲的雷紋,紋路間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在遊走。畢邪來不及細想符籙的來曆,隻覺得掌心傳來一陣灼熱的力量。他抓起一張符籙,毫不猶豫地咬破右手指尖,將滲出來的鮮血滴在符紙中央——血珠剛一接觸雷紋,符籙瞬間燃起淡藍色的火焰,火焰中隱約能看到細小的閃電在劈啪作響。
“都躲開!”畢邪大吼一聲,猛地將燃燒的符籙擲向石壁上最密集的那個孔洞。符籙在空中劃出一道藍火弧線,精準地鑽進孔洞深處。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整個墓室都劇烈地搖晃起來,石屑簌簌落下,砸在頭盔上發出“叮叮”的脆響。符籙在孔洞裡炸開,藍色的雷火瞬間順著石縫蔓延開來,像一張燃燒的巨網籠罩了整片石壁,傳來痋人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無數殘肢斷骸和綠色的汁液從孔洞裡噴濺出來,濺得滿牆都是,腥臭的氣息混雜著焦糊味,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好家夥!這玩意兒比手榴彈還管用!”王胖子看得眼睛發直,工兵鏟都忘了揮舞,“小畢,再扔兩張!把這些惡心東西全炸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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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邪忍著手臂的劇痛,又抓起一張符籙,如法炮製。指尖的鮮血滴在符紙上,藍火再次燃起,他瞄準另一側的孔洞擲了過去。又是一聲巨響,石壁被炸開一個半米寬的豁口,裡麵的痋人巢穴暴露出來——那是一個蜂窩狀的巨大腔體,裡麵堆滿了灰白色的卵囊,每個卵囊裡都裹著一隻蜷縮的小痋人,此刻正被雷火點燃,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還有最後一個!”sey楊指著天花板角落的一個小孔,那裡正有幾隻痋人源源不斷地爬出來,“那個是後巢!”
畢邪咬緊牙關,將最後一張符籙捏在手裡。手臂的疼痛已經蔓延到了肩膀,視線開始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強撐著瞄準那個小孔,用儘全身力氣將符籙扔了過去。第三次爆炸響起時,整個墓室的搖晃幾乎讓人站不穩,天花板上的長明燈晃了晃,有兩盞直接摔落在地,火苗瞬間竄起,點燃了地上的木屑。
“快滅火!”胡八一趕緊用腳去踩,王胖子也幫忙撲打,好不容易才把火撲滅。硝煙漸漸散去,石壁上的孔洞被炸得粉碎,再也沒有痋人爬出來,隻剩下燒焦的臭味彌漫在空氣裡,混雜著淡淡的雷電焦糊味。
“解決了?”王胖子舉著工兵鏟,警惕地盯著千瘡百孔的石壁,生怕還有漏網之魚。他的臉上濺滿了綠色的汁液,衝鋒衣被腐蝕出好幾個小洞,看起來狼狽不堪,眼神卻依舊銳利。
胡八一走到石壁前,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挑開炸碎的石片,裡麵全是痋人的屍骸,已經被雷火燒成了黑炭,還在冒著絲絲青煙:“應該……炸乾淨了。”他轉頭看向畢邪,臉色驟然一變,“你的胳膊!”
畢邪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被劃傷的地方已經紅腫得像根胡蘿卜,周圍的皮膚泛著詭異的青黑色,血管的紋路清晰可見,像是有無數條小蛇在皮膚下遊走。毒液正在往血管裡快速滲透,帶來一陣陣眩暈感,他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幸好蘇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
“彆動!”蘇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急顫,她立刻放下背包,飛快地從裡麵翻出一個銀色的小盒子,裡麵裝著解毒粉和無菌繃帶,“這是痋人毒液,會麻痹神經,擴散得很快,得趕緊處理。”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撩起畢邪被劃破的衣袖,動作輕柔得像在嗬護一件易碎的瓷器。王胖子和胡八一識趣地轉過身,假裝研究石棺上的機關,時不時交換一個了然的眼神;sey楊則背過身去整理背包,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背包帶,顯然是在故意給兩人留出空間。
主墓裡隻剩下長明燈“劈啪”的燃燒聲,還有蘇晴撕開密封袋的輕響。畢邪能感覺到她的指尖在微微發抖,落在傷口周圍的皮膚上,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卻奇異地讓人安心。她先用清水沾濕紗布,一點點擦拭傷口周圍的綠色毒液,動作仔細得像在進行一場精密的手術,生怕弄疼他。當紗布碰到紅腫處時,畢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蘇晴立刻停手,抬頭看他,眼裡滿是擔憂:“很疼嗎?要不……我輕點?”她的睫毛很長,垂下來的時候在眼瞼下投出一片淺淺的陰影,鼻尖上沾了點灰塵,讓她平日裡清冷的樣子多了幾分煙火氣。
“沒事。”畢邪笑了笑,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她輕輕按住。她的掌心很暖,透過紗布傳到他的皮膚上,竟讓那灼燒般的疼痛減輕了幾分。
“彆動,馬上就好。”蘇晴低下頭,不再說話,隻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將解毒粉均勻地撒在傷口上,白色的粉末接觸到綠色的毒液,立刻冒出了細密的小泡泡,發出“滋滋”的輕響,散發出一股草藥的清香,壓過了周圍的焦糊味。畢邪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傷口蔓延開來,像有股清泉在衝洗血管,疼痛果然緩解了不少。
包紮的時候,蘇晴的動作更加小心。她將繃帶一圈圈繞在畢邪的胳膊上,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鬆導致解毒粉脫落,又不會太緊影響血液循環。打結時,她特意留了個小小的活結,方便之後換藥。
“好了……”包紮完,她才鬆了口氣,抬頭時正好對上畢邪的目光。他的眼神很亮,帶著點笑意,映著長明燈的光,像盛著兩簇跳動的火苗。蘇晴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慌忙移開視線,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應該能暫時抑製住毒液擴散,等出去之後,必須找專業的醫生看看,可能需要血清。”
“謝謝。”畢邪的聲音有些啞,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彆的什麼,心裡卻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像被溫水浸泡著,連帶著手臂上的疼痛都仿佛減輕了許多。
王胖子在那邊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我說你們倆,秀夠了沒?石棺這兒有發現!”他用工兵鏟敲了敲棺蓋,發出“咚咚”的響聲,“快來看看這上麵寫的啥,老胡認了半天,說跟他以前見過的獻王文字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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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才回過神,相視一笑,快步走到石棺旁。隻見胡八一正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動棺蓋邊緣的泥土,那裡刻著一行新的字,筆畫扭曲,像是用鮮血寫就,在火光下泛著暗紅色的光澤:“痋為守,血為匙,非族者,不得見珠。”
“非族者?”sey楊皺起眉,指尖輕輕拂過那些刻字,“難道隻有獻王的族人才能打開石棺?可獻王的後裔早在千年前就消失了啊。”她轉頭看向胡八一,“你覺得這‘族’指的是什麼?血脈?還是某種信物?”
胡八一摸著下巴,眉頭緊鎖:“不好說。獻王時期的‘族’概念很複雜,既看重血脈傳承,也認信物憑證。我在精絕古城見過類似的記載,有些古墓會用特殊的圖騰作為族徽,持有族徽的人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能被視為‘族人’。”他用匕首在刻字周圍劃了一圈,“你們看這字的排列,‘血為匙’後麵有個小凹槽,像是用來放東西的。”
蘇晴突然指著石棺側麵的一個方形凹槽:“你們看這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這上麵的花紋……像不像我脖子上的銀鎖?”說著,她解下頸間的銀鎖。那鎖是用一種特殊的合金打造的,顏色暗沉,表麵刻著繁複的雲雷紋,紋路走勢和凹槽裡的刻痕嚴絲合縫,連最細微的拐角都一模一樣。
畢邪心裡一動,突然想起之前在黑水城撿到的那塊“水眼”玉佩,玉佩背麵的紋路也和獻王遺跡裡的某些圖騰相似;還有蘇晴父親留下的筆記,裡麵多次提到“獻王舊部”“守珠人”等字眼——難道蘇晴的家族,和獻王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淵源?
“試試把銀鎖放進去。”畢邪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凹槽。
蘇晴猶豫了一下,指尖捏著銀鎖,指腹摩挲著上麵的雲雷紋。這銀鎖是她從小戴到大的,父親說過,這是家族的信物,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她,卻從沒說過和獻王墓有關。她深吸一口氣,將銀鎖輕輕放進凹槽。
“哢噠”一聲輕響,銀鎖完美地嵌了進去,仿佛天生就該在那裡。石棺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像是有組巨大的齒輪在地下轉動,棺蓋邊緣開始緩緩向上抬起,縫隙裡透出柔和的白光,越來越亮,將五人的臉都照得發白。
“開了!開了!”王胖子激動地搓著手,工兵鏟都差點掉在地上,“雮塵珠!肯定是雮塵珠!”
棺蓋完全打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棺材裡沒有想象中的屍體,也沒有堆積如山的珍寶,隻有一個鎏金的托盤靜靜地躺在中央。托盤上墊著一塊暗紅色的絨布,布上放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通體渾圓,沒有任何瑕疵,泛著柔和的白光,像是把整個星空的光芒都濃縮在了裡麵,連長明燈的火光在它麵前都顯得黯淡了許多。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蘇晴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眶瞬間紅了。她的父親就是為了尋找雮塵珠才失蹤的,此刻珠子近在眼前,那些壓抑了多年的思念和委屈突然湧了上來,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滴在托盤邊緣,濺起細小的水花。
畢邪看著雮塵珠,又看了看身邊淚流滿麵的蘇晴,心裡百感交集。手臂上的傷口似乎不再那麼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他知道,找到雮塵珠隻是解開鬼洞詛咒的第一步,後麵還有更長更難的路要走,但此刻,看著身邊這些並肩作戰的夥伴,看著蘇晴臉上混雜著淚水的笑容,他突然覺得,再難的路,隻要大家一起走,就一定能走下去。
主墓的長明燈依舊燃燒著,橘黃色的光芒將五人的影子投在石牆上,像一幅凝固的畫。痋人的威脅已經解除,雮塵珠近在眼前,勝利的喜悅彌漫在空氣中。可誰也沒有注意到,石棺底部,一行用鮮血寫的小字正在慢慢浮現,筆畫越來越清晰,帶著一股詭異的腥氣:
“珠現,咒醒……”
那字跡扭曲、掙紮,像是用臨死前的最後一絲力氣刻下的,在寂靜的墓室裡,無聲地預示著新的危機。王胖子正伸手想去拿雮塵珠,指尖剛要觸碰到珠子的瞬間,整個墓室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長明燈再次熄滅,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隻剩下那枚雮塵珠,依舊散發著柔和卻冰冷的白光,懸在石棺中央,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他們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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