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棺側簽到得仿珠,係統示警真蹤在昆侖
獻王墓主墓室的空氣裡還殘留著雷火符炸開後的焦糊味,混雜著金縷玉衣腐朽的塵土氣息,像被歲月浸泡過的陳釀,嗆得人鼻腔發澀。石棺的轟鳴聲漸漸平息,厚重的棺蓋已經抬升了半尺,邊緣的青銅鎖鏈崩得筆直,鏈節處的鐵鏽簌簌剝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梓木棺槨。獻王的屍骨早已在數千年的時光裡朽成了粉末,隻在棺底積著一層灰黑色的殘骸,混著幾件殘破的玉璧——金縷玉衣的絲線早已碳化,玉片散落得遍地都是,最大的一塊青玉覆在殘骸的胸腔位置,上麵刻著的星圖還依稀可見,隻是玉質邊緣已沁出大片的土黃色,像被人潑了一碗渾濁的茶水。
眾人的目光都被棺內的景象勾著,王胖子正蹲在棺邊用工兵鏟扒拉玉片,嘴裡嘖嘖有聲:“他娘的,獻王這老小子也太摳了,穿金縷玉衣都舍不得用整塊玉,淨是些碎料拚湊的。”說著就把一塊鴿子蛋大的白玉塞進懷裡,“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胖爺我不嫌棄。”
胡八一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彆瞎動,小心碰了機關。”他自己卻從背包裡摸出放大鏡,對著棺底的星圖仔細研究,“你們看這星圖的方位,鬥柄指向的角度很奇怪,不像是中原星象的畫法。”
sey楊舉著相機連拍了十幾張:“這是古滇國特有的‘倒懸星圖’,他們認為天是圓的,地是方的,星辰是倒懸在頭頂的,所以繪製時會把北鬥七星倒過來畫。”她指著星圖邊緣的刻度,“而且這裡的紀年方式用的是‘太陽曆’,跟我們常用的農曆不一樣,得換算一下才能知道對應的時間。”
蘇晴站在棺側,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頸間的銀鎖,鎖身的雲雷紋突然微微發燙,讓她下意識地往石棺側麵退了半步——這一退,正好撞在畢邪身上。兩人都沒防備,畢邪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觸到她胳膊時,清晰地感覺到她指尖的顫抖。
“怎麼了?”畢邪問。
“沒、沒事。”蘇晴搖搖頭,目光卻落在石棺側麵的石壁上。那裡的石質比彆處更光滑,像是被人反複摩挲過,隱約能看到幾道淺淺的指痕,“我總覺得這裡不對勁,好像……有股奇怪的能量在晃。”
畢邪心裡一動,空間感知瞬間鋪展開來。主墓室的能量流本是雜亂無章的,像被孩童攪過的水缸,唯獨石棺右側這麵石壁,能量線正以一種極規律的頻率波動著,像是有人在牆後搖著一把無形的蒲扇。他湊近石壁,指尖在粗糙的石麵上輕輕劃過,觸到一處凹陷時,指腹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
【叮!檢測到獻王棺槨能量節點,符合簽到條件,是否立即簽到?】
“簽到。”畢邪在心裡默念,指尖剛按實凹陷處,石壁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像從石縫裡滲出來的月光,順著他的指尖往上爬,最終在掌心凝成一顆圓潤的珠子。珠子通體乳白,泛著淡淡的熒光,觸手溫潤得像塊浸在溫泉裡的暖玉,表麵沒有任何瑕疵,卻又帶著與之前見過的雮塵珠仿品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仿品的能量是散的,像風中的燭火,而這顆珠子的能量卻凝得極實,像被一層無形的膜包裹著,輕輕晃動時,裡麵仿佛有水流在緩緩轉動。
“這是……”胡八一最先湊過來,看清珠子的模樣時瞳孔驟縮,手裡的放大鏡“啪”地掉在地上,“雮塵珠?”
王胖子也顧不上撿玉片了,伸手就想摸:“好家夥!胖爺我找了半天,原來藏在這兒!”
畢邪側身躲開他的手:“彆碰,係統提示這是仿品。”話音剛落,腦海裡果然響起係統的聲音:【獲得雮塵珠仿品),蘊含部分純淨能量,可暫時壓製詛咒蔓延,有效期72小時。注:真品現存於昆侖神宮,需集齊三件信物方可開啟入口。】
“昆侖神宮?”sey楊眉頭擰成了疙瘩,從背包裡翻出那本泛黃的古籍,快速翻閱著,“我爺爺的筆記裡提過這個地方,說它藏在昆侖山脈的深處,是古代魔國的聖地,常年被暴風雪圍著,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蘇晴捧著剛從凹槽裡取出來的銀鎖,輕聲道:“仿品能壓製詛咒也好,至少能讓大家多撐些日子。”她看向畢邪掌心的仿珠,突然“呀”了一聲——仿珠表麵不知何時浮現出細密的紋路,與自己銀鎖上的雲雷紋隱隱呼應,就像兩把能拚在一起的鑰匙。
畢邪將仿珠托在掌心仔細觀察。珠子的直徑約莫一寸,對著光看時,裡麵能看到淡淡的雲霧在流動,雲霧的形狀竟與獻王棺底的星圖重合。他湊近棺蓋縫隙往裡看,金縷玉衣的碎片下,棺底的青石板似乎比彆處更光滑,像是被重物壓了很久,隱約能看到一個圓形的印記。
“胖子,搭把手。”畢邪招呼道。王胖子立刻擼起袖子,兩人各抓著棺蓋邊緣的銅環,憋足了勁往上抬。沉重的梓木棺蓋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青銅鎖鏈被拉得筆直,鏈節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墓室裡格外刺耳。隨著棺蓋緩緩升起,更多的玉片從棺內滑落,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其中一片正好落在畢邪腳邊——玉片上刻著的北鬥七星,鬥柄直指棺底的圓形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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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獻王也想把雮塵珠藏在這裡。”胡八一蹲在棺邊,用手指拂去印記上的塵土,“隻是不知為何成了仿品。”他掏出卷尺量了量印記的尺寸,“直徑三寸二分,跟小畢手裡的仿珠一模一樣。”
sey楊拿著相機對著印記連拍了幾張,又對比著古籍上的插圖:“這星圖的繪製手法很特彆,像是結合了中原的占星術和滇西的巫蠱紋。你看這裡,”她指著北鬥的鬥柄末端,“一般星圖裡鬥柄指向的是季節,可這上麵卻標著一組坐標,換算過來……”她頓了頓,聲音有些發顫,“正好是昆侖山脈的位置。”
蘇晴突然輕呼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她的銀鎖不知何時變得滾燙,表麵的雲雷紋亮起淡淡的紅光,與棺底星圖上的印記產生了共鳴,那些紅光順著玉片的紋路流動,像一條條細小的血蛇,在棺壁上組成一行扭曲的古滇文。
“這是……獻王的遺言?”蘇晴的指尖有些發抖,順著紅光的軌跡辨認著文字,“他說……雮塵珠本是昆侖神物,被他當年率人從魔國遺址盜來滇地,可珠子到了他手裡卻失去了神力,像是認主似的,隻對‘血脈相通者’有反應。他沒辦法,隻能用隕玉仿了一顆放在棺裡,真正的珠子在他死前就被魔國的守護者帶回昆侖了。”
“好家夥,敢情這獻王還是個盜寶賊!”王胖子罵了一句,又有點可惜地踢了踢棺底的玉片,“那這仿品能頂啥用?72小時也太不經用了,咱們從這兒趕到昆侖,光路上就得走四五天。”
畢邪將仿珠湊近棺底的印記,珠子剛一靠近,印記就亮起白光,與仿珠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他突然想起係統說的“暫時壓製詛咒”,便看向胡八一:“胡哥,你手腕上的詛咒印記呢?”
胡八一趕緊擼起袖子——原本發黑的印記果然淡了些,邊緣的青黑色褪去不少,之前那種火燒火燎的刺痛感也減輕了,隻剩下點微微的麻癢。“真有用!”他驚喜地晃了晃手腕,“比之前在精絕古城用的草藥管用多了,那玩意兒頂多是止痛,這仿珠是真能壓下去!”
sey楊也擼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印記,若有所思道:“仿品能壓製詛咒,說明真品的力量必然極強。昆侖神宮……看來是不得不去了。”她看向畢邪,“係統有沒有說,去昆侖神宮需要準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