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休整與感情_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6章 休整與感情(1 / 2)

第八十六章:休整與感情

雲南的雨,總帶著股草木的清香。不是那種急驟的暴雨,而是細密的、纏綿的雨絲,像無數根透明的線,把天空和大地縫在了一起。晨霧還沒散儘時,青石板路已經洇透了水,倒映著簷角的飛翹、廊下的紅燈籠,還有遠處竹籬笆上攀著的牽牛花,像一幅被打濕的水墨畫,連色彩都變得溫潤起來。

畢邪坐在客棧的回廊下,手裡轉著那枚剛打磨好的竹哨。竹子是昨日從霍氏不死蟲巢穴附近砍來的金竹,質地堅硬,帶著天然的淡黃色。他用刻刀在竹節處細細雕了圈雲紋,每一道刻痕都深淺均勻,顯然費了不少心思。偶爾吹一聲,哨音清越得能驚起簷下的燕子,它們撲棱著翅膀飛起來,繞著廊柱轉兩圈,又落回窩裡,歪著頭看他,像是在抱怨被打擾了清夢。

“畢邪哥,你這哨子吹得比寨子裡的貨郎還響。”蘇晴端著個木盆從廚房出來,盆裡是剛洗好的草藥,艾葉、薄荷、魚腥草,綠瑩瑩的堆在一起,水汽氤氳中,帶著點微苦的清涼。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粗布裙,裙擺還沾著些泥點——是今早去後山采草藥時蹭的。發梢上彆著朵不知名的小藍花,花瓣尖尖還掛著水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像隻停在發間的蝴蝶。

畢邪抬眼時,恰好有滴水珠從花瓣滾落,墜在她手背上,順著腕間那隻舊銀鐲子的紋路滑進袖口。他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把竹哨往兜裡一揣,伸手接過木盆:“我來吧,你手昨天被痋蟲劃傷了,彆碰涼水。”

蘇晴的臉倏地紅了,指尖絞著圍裙上的係帶,那係帶是她自己繡的,纏了圈細麻繩,還綴著兩顆小小的鈴鐺,一動就叮當作響。“早好啦,婉清姐給的藥膏可管用了,你看。”她把手伸過來,虎口處那道淺淺的劃痕已經結了層薄痂,粉色的新肉透著健康的光澤,像初春剛冒頭的嫩芽,“再說,這點傷算什麼,上次在獻王墓,你後背的傷比這重多了……”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忙低下頭,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連帶著脖頸都染上了層薄紅。

畢邪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彎了彎。他當然記得獻王墓那次。當時他為了護著蘇晴躲開痋母的尾針,後背被劃開道三寸長的口子,血瞬間浸透了衣衫。是蘇晴蹲在他身後,用溫水一點點給他清創,棉簽沾著烈酒擦過傷口時,她的手比他抖得還厲害,眼淚吧嗒吧嗒掉在他背上,燙得他心尖發顫。那時候他就想,這姑娘看著軟乎乎的,膽子卻不小,明明自己嚇得眼圈通紅,還硬撐著說“不疼的,忍忍就好”。

“畢邪哥,蘇晴姐,快來吃早飯!婉清姐做了餌絲!”阿寧的聲音從堂屋傳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像山澗裡的泉水叮咚作響。這姑娘是他們在寨子裡遇到的,爹娘是守林人,從小在山裡長大,識得各種痋蟲習性,手裡總拿著把柴刀——刀鞘是她爹親手做的,刻著苗族的圖騰,刀柄纏著圈紅綢子,據說是用她小時候的繈褓布改的,能驅邪。她笑起來時露出兩顆小虎牙,像隻機靈的小豹子,跑起來帶風,連寨子裡最快的獵犬都追不上。

畢邪和蘇晴走進堂屋時,林婉清正蹲在灶台前攪鍋裡的餌絲,火塘裡的柴火劈啪作響,火星時不時濺起來,映得她的側臉暖暖的。她今天換了件靛藍色的土布衣裳,是寨子裡的老婆婆給的,衣襟上繡著朵山茶花,針腳細密得像蛛網,顯然費了不少心思。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笑了笑,眼角的細紋都帶著溫柔:“快來吃,加了酸筍和花生,阿寧說你們男人就愛吃這口重的。”

阿寧已經捧著個大碗蹲在門檻上,碗沿堆著高高的酸筍,嘴裡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婉清姐做的比我娘做的還香!畢邪哥,你快嘗嘗,這酸筍是我今早去後山挖的,帶著露水呢,可嫩了!”她說話時,柴刀就靠在腿邊,刀柄上的紅綢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像團跳動的火苗。

畢邪坐下時,發現自己碗裡的餌絲上堆著滿滿的花生碎和肉醬,油亮亮的,一看就入味。而林婉清自己碗裡隻有幾根青菜,酸筍星星點點撒了點,像是舍不得多放。他皺了皺眉,用筷子夾了半碗肉給她:“你也多吃點,昨天研究劄記到半夜,彆累著。”

林婉清愣了愣,低頭看著碗裡的肉醬,眼眶忽然有點發熱。她爹失蹤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自然地給她夾菜。小時候跟著爹在蟲穀考察,她總被痋蟲嚇得哭,爹就會把烤好的野豬肉都塞給她,說:“婉清要多吃點,才能長本事,以後爹不在了,也能自己保護自己。”她吸了吸鼻子,把肉醬扒拉到嘴裡,鹹香的味道混著點微辣,像極了爹做的味道。她偷偷抬眼,看到畢邪正低頭喝湯,陽光從窗欞照進來,在他發梢鍍了層金邊,心裡忽然安定下來——原來被人惦記著,是這種感覺。

“對了,畢邪哥,”阿寧突然放下碗,從懷裡掏出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層層疊疊裹了好幾層,“這是我娘給的草藥,說敷在傷口上好得快,你後背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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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好了。”畢邪打斷她,卻還是接了過來。油紙包打開時,一股濃鬱的草藥味撲麵而來,裡麵是些曬乾的三七和當歸,還混著幾片亮晶晶的鱗片——是穿山甲的鱗片,在寨子裡可是稀罕物,據說能止血生肌。他心裡一暖,把油紙包往懷裡一揣:“替我謝你娘。”

“我娘說啦,你們是好人,幫咱們寨子除了霍氏不死蟲,這點東西算啥。”阿寧咧嘴一笑,小虎牙閃著光,“對了,下午我帶你們去趕集吧?寨子裡的貨郎今天來,能換些鹽巴和針線,婉清姐的劄記不就缺根線裝訂了嗎?”

林婉清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還想找些朱砂,劄記裡有些符號得用朱砂描才清楚。上次在蟲穀找到的那塊朱砂快用完了,顏色也不夠正。”她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打開來,裡麵是塊鴿蛋大的朱砂,邊緣已經磨得光滑,顯然用了很久。

蘇晴也湊過來:“我想去看看有沒有賣花繩的,給阿寧編個手鏈,她上次幫我擋痋蟲,手腕都被劃了道口子,現在還留著印呢。”她說著,輕輕碰了碰阿寧的手腕,那裡果然有道淺淺的疤痕。

“那我去看看有沒有新的刀鞘,阿寧的柴刀鞘都裂了。”畢邪接口道,目光掃過阿寧腿邊的柴刀,刀鞘上果然有道新的裂痕,大概是昨天砍痋蟲時被震裂的,紅綢子都嵌進裂縫裡了。

午後的集市熱鬨得很。寨子裡的姑娘們穿著繡花的百褶裙,背著竹簍在攤位間穿梭,銀飾碰撞的聲音叮叮當當,像串在一起的風鈴。賣糖畫的老漢支著個小攤,銅勺在青石板上遊走,很快就畫出隻展翅的鳳凰,引得孩子們圍著拍手。賣草藥的老婆婆坐在小馬紮上,麵前擺著幾十種草藥,每種都用紅繩捆著,標簽上寫著歪歪扭扭的字。

畢邪跟在三個姑娘後麵,手裡拎著蘇晴買的花繩——五顏六色的,繞成圈像彩虹;林婉清挑的朱砂——塊頭比她原來那塊大兩倍,紅得像血;還有給阿寧買的新刀鞘——是用麂子皮做的,摸起來軟乎乎的,上麵還繡著隻小老虎,爪子張著,和阿寧的性子倒是像。

“畢邪哥,你看那糖畫!”蘇晴指著不遠處的糖畫攤,眼睛亮晶晶的,像個孩子。她小時候在城裡住過,最喜歡看糖畫,每次都纏著娘買隻小兔子,舔著舔著,糖水流到手腕上,黏糊糊的,被娘笑著擦掉。

畢邪笑了笑,走過去跟攤主說了句什麼。攤主是個絡腮胡的大叔,爽朗地應著,麻利地舀起糖稀,手腕一抖,銅勺在青石板上流暢地遊走,眨眼間,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就成了形——耳朵長長的,眼睛圓圓的,連胡須都透著機靈。他用竹簽一挑,遞過來時還冒著熱氣,糖香混著陽光的味道,甜得人心裡發暖。

蘇晴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咬了一小口,甜絲絲的麥芽香在舌尖化開,她眼睛彎成了月牙:“比我娘做的糖糕還甜!”

林婉清和阿寧也湊過來看,阿寧咂咂嘴:“我要個老虎的!要威風點的!”攤主笑著應好,很快,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糖畫就成了,獠牙外露,還真有幾分氣勢。林婉清則笑著搖搖頭:“我不愛吃甜的,你們吃吧。”話雖如此,目光落在畢邪身上時,卻帶著藏不住的暖意——她剛才看得清楚,畢邪給攤主錢時,特意多給了兩個銅板,低聲說“再做個蝴蝶的,要翅膀大些的”,此刻那隻蝴蝶糖畫正被畢邪悄悄揣在兜裡,翅膀上的紋路比真蝴蝶還精致。

路過布攤時,畢邪停下腳步,指著塊靛藍色的布料問:“這塊布多少錢?”布料是粗麻布,卻織得緊實,顏色是用板藍根染的,藍得沉靜,上麵還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攤主是個絡腮胡的大叔,爽朗地笑:“給妹子做衣裳?這布結實,染了三遍呢,雨淋了也不褪色,要兩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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