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預言碎片解讀
殷墟祭祀坑的餘溫還殘留在作戰靴的紋路裡，帶著夯土的腥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青銅鏽味。畢邪將那片指甲蓋大小的甲骨碎片放在實驗室的載玻片上時，林婉清正調試著電子顯微鏡的焦距。鏡頭下，那些比發絲還細的紋路突然活了過來，像被注入生命的蚯蚓，在透明的玻璃上扭曲、延展，最終交織成幾個模糊的字符——既不是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也不是兩河流域的楔形文字，更像是某種能量波動的可視化軌跡，每一道折線都對應著屏幕上跳動的能量波形。
“能量場穩定器已經開到最大了。”周婷的指尖在控製麵板上跳躍，顯示屏上的綠色波紋原本像平靜的湖麵，此刻卻泛起細密的漣漪，“但這碎片很不安分，像是在害怕什麼。”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防輻射眼鏡，鏡片反射著儀器發出的幽藍光芒，“你看，每當我試圖用高頻脈衝解析這些紋路，碎片的溫度就會驟降，剛才紅外測溫顯示最低達到了零下七攝氏度，這在常溫環境下根本不可能——除非它在主動抗拒探測。”
畢邪站在窗邊，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煙身的白色在實驗室的冷光中泛著啞光，像極了甲骨碎片的質地。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細密的雨絲斜斜地織著，打在雙層玻璃上，暈開一片模糊的水痕，那些水痕蜿蜒交錯，竟與顯微鏡下甲骨碎片的紋路有幾分神似。“影的人在殷墟祭祀坑裡重複‘以血獻祭’，顯然是想加速某種進程，”他轉過身，目光落在載玻片上那片微不足道的碎片上，“而這片碎片，是從被篡改的預言核心上掉下來的，它就像被撕掉的書頁，一定記得原本的內容。”
林婉清突然“呀”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顯微鏡下的紋路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撫平，原本扭曲的線條突然變得規整，形成一組清晰的圖案。她迅速轉動調焦旋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將放大後的圖像同步到身後的大屏幕上：“它有反應了！周婷，快啟動‘跨文明文字數據庫’比對！把三星堆金杖的符號庫優先級調到最高！”
周婷的手指在觸控屏上滑動，無數符號像瀑布般流過屏幕——古埃及的象形文字、瑪雅曆法的太陽紋、蘇美爾文明的圓柱形印章圖案、甚至包括影組織那些用鮮血繪製的扭曲圖騰，都在與甲骨碎片上的紋路進行高速匹配。進度條在屏幕頂端緩慢爬升，當指針指向97時，屏幕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那些甲骨紋路像是活的藤蔓般攀附上三星堆金杖的符號，兩者的邊緣完美咬合，組成了一段完整的圖案：破碎的天空下，無數扭曲的黑影從一道不規則的裂隙中湧出，黑影的輪廓模糊不清，卻能看到無數雙閃爍著紅光的眼睛，像散落在夜空中的邪星；大地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紋路中流淌著黑色的液體，將成片的綠洲染成灰敗的色調；而在圖案的右下角，刻著三個清晰的甲骨文——“三”“年”“裂”。
“三年……裂隙……”林婉清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操控著鼠標，將圖案的細節一點點放大。那些黑影的輪廓漸漸清晰，它們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像流動的液體，時而像纏繞的煙霧，卻始終保持著某種詭異的對稱性，“這些黑影，和兵馬俑傀儡裡的綠光、三星堆金杖吸收的能量波動，是同一種頻率！周婷，快比對能量頻譜！”
周婷早已調出能量頻譜分析界麵，她將黑影圖案的波動曲線與之前從影組織據點收集到的樣本進行重疊比對。兩條曲線幾乎完美重合，連最細微的波峰都分毫不差。“沒錯，”她的臉色變得凝重，指尖在屏幕上圈出一個異常峰值，“這些異界生物，就是影組織一直在利用的能量來源。他們通過篡改預言、用活人獻祭強行催化能量，就是為了擴大裂隙，讓這些東西在三年後順利入侵。你看這個峰值，和影祭司麵具上的能量波動完全一致，他們根本不是在‘借用’能量，而是在‘養’著這些東西！”
畢邪走到屏幕前，指尖輕輕點在“裂隙”的圖案上。那裡的紋路呈現出不規則的鋸齒狀，邊緣布滿細密的分支，與三星堆金杖內部的能量傳導軌跡驚人地相似，像是某種通道的三維藍圖。“所以影才執著於收集能量點，”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兵馬俑的陶俑陣列、殷墟的甲骨窖穴、三星堆的祭祀坑……這些古文明遺址本身就是能量彙聚的節點，就像人體的穴位。他們在利用這些節點的能量滋養裂隙，同時不斷削弱我們賴以生存的防禦屏障。”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帶著一身雨水的蘇晴走了進來。她的作戰服肩部已經被雨水浸透，深色的水痕順著衣料的紋路向下蔓延，在腰間形成一道不規則的弧線。短刃彆在她的後腰，刃身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像極了圖案中大地裂口裡流淌的液體。“外圍監控拍到影的車隊往西北方向去了，”她將一份熱成像圖拍在操作台上，圖紙上的紅色光點正沿著草原公路快速移動，“一共七輛車，全是經過改裝的越野車，能量探測顯示他們攜帶了至少三個能量傳導裝置。目標應該是紅山文化遺址，那裡有玉龍能量點，是目前已知最古老的能量節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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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圖案突然閃爍起來，像是接觸不良的電視信號。那些黑影周圍的大地紋路開始變紅，紅色像墨滴入水中般暈開，逐漸覆蓋了原本的灰黑色。林婉清迅速操作儀器，將圖案凍結、放大，發現那些紅紋其實是由無數細小的甲骨文組成的，經過數據庫的實時翻譯，一行行文字出現在屏幕下方——“能量點失守一處，裂隙擴大一分；能量點儘失，天裂地崩，萬物歸寂”。
“他們在逼我們分兵，”畢邪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發出規律的“篤、篤”聲，節奏與屏幕上跳動的能量波形意外地合拍，“每毀掉一個我們守護的能量點，裂隙就會擴大，異界生物的入侵難度就會降低。三年時間，看起來很長，但如果按這個速度——”他調出能量點分布圖，屏幕上瞬間出現23個紅色圓點，“我們目前隻加固了7個，照影的推進速度，最多一年半，所有節點就會失守。”
周婷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調出紅山文化遺址的三維模型。模型中，一條青綠色的玉龍蜷縮成c形，龍首微微抬起，吻部前伸，雙眼突起，透著一股原始的威嚴。“玉龍能量點的核心是‘玉豬龍’，”她指著模型中玉龍腹部的凹槽，“這東西對能量波動極其敏感，它的內部結構像精密的齒輪，能將自然能量轉化為防禦屏障。一旦被影的能量汙染，整個東北地區的能量網絡都會癱瘓，到時候裂隙很可能直接在長白山形成雛形！那裡的休眠火山群會成為異界生物最好的溫床！”
窗外的雨突然變大，雨點瘋狂地砸在玻璃上，發出“劈啪”的聲響，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林婉清看著屏幕上的預言圖案，那些黑影的眼睛仿佛在動，紅光閃爍間，竟像是在對他們發出無聲的嘲諷。“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能量點的坐標整理成表格，表格旁標注著每個節點的防禦等級和能量強度，“目前已加固的能量點有7個，還剩23個，其中10個屬於高危節點，一旦失守，對應的區域就會出現小規模的能量泄漏。”
畢邪拿起桌上的甲骨碎片，碎片在他掌心微微發燙，像是有生命般在傳遞某種緊迫感。他將碎片小心地放進特製的金屬盒裡，盒子內壁的緩衝墊泛著淡藍色的熒光，那是防止能量流失的特殊材質。“蘇晴，通知阿寧和技術組，立刻準備出發，目標紅山文化遺址。”他的目光掃過屏幕上的23個紅點，每個紅點都像一顆定時炸彈，“婉清，你和周婷繼續解讀碎片，重點分析裂隙的能量構成，看看有沒有關於弱點的信息。記住，我們沒有三年時間了，每分每秒都很關鍵。”
蘇晴點頭應下，轉身時後腰的短刃晃了一下，刃麵反射的光在屏幕上投下一道短暫的亮線，像劃破黑暗的閃電。實驗室的門在她身後關上，隔絕了窗外的雨聲，隻留下儀器的低鳴和三人急促的呼吸聲。
紅山文化遺址的積石塚像一頭頭伏在草原上的巨獸，在夜色中透著青灰色的冷光。這些用礫石堆砌而成的塚體經過數千年的風雨侵蝕，表麵已經變得圓潤，卻依然保持著原始的威嚴，仿佛在守護著地下的秘密。雨已經停了，但空氣中的濕度讓能量探測儀的屏幕蒙上了一層水霧，林婉清不停地用衣角擦拭，屏幕上的綠光卻越來越刺眼——代表玉龍能量點的波形圖已經變成了鋸齒狀，峰值線像瘋狂跳動的心臟，與預言碎片上的黑影圖案波動頻率高度吻合。
“他們已經動手了。”她蹲在積石塚的背風處，將探測儀的天線對準祭祀台的方向，“玉豬龍的能量場正在被強行扭曲，你看這些黑色的線條，是影的能量線，像寄生蟲一樣纏繞在核心周圍，正在一點點吞噬原本的能量場。”屏幕上，代表玉豬龍的綠色光點已經被黑色線條包裹了三分之一，那些線條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畢邪趴在積石塚的頂部，透過夜視儀觀察著下方的祭祀台。夜視儀的綠色濾鏡下，一切都透著詭異的色調。祭祀台是用巨大的花崗岩砌成的，台麵刻著與玉豬龍相似的紋路，此刻那些紋路正滲出黑色的液體，在台麵上彙成細小的溪流。影的人顯然有備而來，不僅在祭祀台周圍架起了半透明的能量屏障，還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布置了十六個青銅鼎，鼎身刻著與殷墟祭祀坑相同的獻祭紋路，鼎裡燃燒著綠色的火焰，火焰中漂浮著細小的黑影，將祭祀台映照得如同鬼域。
玉豬龍被固定在祭祀台中央的石座上，這尊距今五千多年的玉器原本溫潤通透，青綠色的玉質中分布著天然的棉絮狀紋路，像草原上的河流脈絡。但此刻，它的表麵泛著詭異的黑光，那些天然紋路被黑色的能量線填滿，滲出細小的血珠，順著龍身的曲線滑落，滴落在石座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像是在無聲地哭泣。
“阿寧，打掉東南角的青銅鼎，”畢邪的聲音壓得很低，通過喉震麥克風傳到隊友耳中，“那是屏障的能量輸入口，我剛才觀察過，它的基座比其他鼎矮了三厘米，應該是承重最弱的地方。毀掉它，屏障會出現十秒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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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耳機裡傳來狙擊槍機括輕響，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帶著消音器的嗡鳴，精準地命中東南角青銅鼎的基座。鼎身晃了晃，突然炸裂開來，綠色的火焰濺起三米多高，在空中形成一團蘑菇雲，那些漂浮的黑影在火焰中發出刺耳的尖叫，化為一縷青煙。祭祀台周圍的能量屏障果然像水波般蕩漾了一下，在東南角的位置出現一道狹窄的缺口，缺口處的空氣微微扭曲，能看到裡麵影成員驚慌的身影。
“就是現在！”畢邪縱身躍下積石塚，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他落地時屈膝緩衝，作戰靴踩在濕潤的草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蘇晴的身影緊隨其後，兩人像兩道黑影穿過屏障缺口，短刃與短銃同時發難。
影的守衛顯然沒料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倉促間舉起手中的青銅璋防禦。那些青銅璋與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樣式相似，璋身刻著扭曲的龍紋，邊緣泛著黑色的光澤。蘇晴的短刃帶著紅光劈出，精準地劈中一名守衛的手腕，青銅璋“哐當”一聲落地，璋尖在草地上劃出一道深痕。“這些璋能吸收能量，”她借力後翻，避開另一名守衛的攻擊，“彆被它們碰到！”
“保護玉豬龍！”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嘶吼著撲來，聲音透過麵具的鏤空處傳出，帶著金屬般的回響。麵具是用墨綠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上麵刻著扭曲的龍紋，龍紋的眼睛處鑲嵌著紅色的瑪瑙，與玉豬龍的紋路形成詭異的呼應。他手裡的青銅璋突然射出一道黑光，光帶中夾雜著無數細小的黑影，那些黑影與預言圖案上的生物如出一轍，在空中盤旋著，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是影的祭司！”林婉清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她的手指在探測儀上飛快操作，“他能直接調動裂隙的能量，小心那些黑影，它們會附著在能量源上吸食能量！”
畢邪側身避開黑光，右手的短銃連續射擊，九毫米口徑的子彈帶著破空聲射向祭司。但子彈在距離祭司半米的地方突然停滯，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隨後緩緩落下，彈頭已經變成了灰黑色。“能量盾，”他迅速判斷局勢，左手從腰間摸出一枚震蕩彈，“蘇晴，左翼牽製！”
蘇晴的短刃從側麵襲向祭司的脖頸，刃身的紅光與對方的黑光碰撞出無數火花。但短刃在距離麵具一寸的地方被擋住——那麵具上的龍紋突然亮起，黑色的能量順著龍紋流動，形成一道堅硬的屏障。“這麵具是用玉豬龍的碎片做的！”蘇晴借力後翻，避開祭司揮來的青銅璋，“他在褻瀆玉豬龍的力量！”她的手臂被黑光掃中，作戰服的衣袖瞬間化為灰燼，露出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記，傷口處傳來灼痛感，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啃噬血肉。
祭祀台中央的玉豬龍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嗡鳴，聲音穿透能量屏障，在草原上空回蕩。它表麵的黑紋開始消退，露出原本的青綠色，那些黑色的能量線像是被燙到般收縮。畢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趁機將殷墟甲骨碎片從懷中取出，用指尖的能量包裹著，猛地拋向玉豬龍。碎片在空中化作一道紅光，像一顆微型流星，精準地貼在玉豬龍背部的裂痕處。“婉清，同步能量頻率！把我們的守護能量調到與玉豬龍一致！”
林婉清在積石塚上快速操作儀器，屏幕上代表玉豬龍的綠色曲線與代表守護能量的紅色曲線開始緩慢重合。“還差5！”她的額頭滲出細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探測儀的按鍵上，“影的人在往祭司那裡輸送能量，他們想強行中斷同步！西北方向有三個能量源正在靠近！”
“交給我。”阿寧的聲音冷靜得像冰。她潛伏在三百米外的山脊上，狙擊槍的槍管架在一塊岩石後，槍口蒙著偽裝網。夜視儀裡，三個影成員正抱著能量傳導裝置衝向祭司，他們的腳步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阿寧調整呼吸，手指輕輕扣動扳機，子彈像長了眼睛般，精準地打中第一個成員手中的裝置接口，裝置“砰”地炸開，黑色的能量濺了他一身；緊接著第二槍打斷了第二個成員的膝蓋，對方慘叫著倒地；第三槍則直接命中第三個成員的能量傳導器，將其化為一團黑火。
蘇晴死死纏住祭司，短刃的紅光與對方的黑光碰撞出的能量亂流在祭祀台上空形成一道漩渦。“畢邪，快！我快撐不住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臂上的焦痕正在擴大，黑色的紋路順著血管向上蔓延。
“就是現在！”畢邪的掌心與玉豬龍貼合，體內的守護能量順著手臂湧入，與甲骨碎片的紅光融為一體。玉豬龍的嗡鳴聲越來越響，青綠色的光芒從內部透出，像黎明前的第一縷晨光，徹底驅散了籠罩在表麵的黑光。那些纏繞在周圍的能量線像冰雪般消融，發出“滋滋”的聲響。
祭司的麵具突然炸裂，碎片四濺。露出的那張臉布滿了與預言圖案上相同的裂隙紋路，那些紋路中流淌著黑色的液體，雙眼的位置是兩個黑洞，裡麵跳動著綠色的火焰。“不——”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那些黑色液體順著紋路滲出，最終化為一團綠光，消散在空氣中。
玉豬龍的光芒漸漸柔和，表麵的裂痕在紅光中慢慢愈合，青綠色的玉質重新變得通透，那些天然的棉絮狀紋路像河流般流淌，充滿了生機。林婉清的探測儀終於恢複正常，屏幕上的能量曲線平穩下來，帶著溫和的波動，像平靜的湖麵。“加固成功！”她長舒一口氣，看著屏幕上代表紅山能量點的紅點變成綠色，“紅山能量點保住了！”
畢邪撿起地上的青銅璋，璋尖還殘留著黑色的能量痕跡。他用指尖蹭了一下，那些黑色物質立刻化為粉末，散發出一股類似臭氧的刺鼻氣味。“這上麵的紋路，和預言碎片上的裂隙圖案完全一致，”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影的祭司能通過這些璋溝通裂隙，也就是說，他們的能量傳輸是雙向的——不僅能從裂隙獲取能量，還能主動擴大裂隙。”
蘇晴用急救包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碘伏碰到焦黑的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響。她抬頭看向西北方向，那裡的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晨霧像紗幔般籠罩著草原，遠處的羊群開始移動，傳來零星的咩咩聲，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安寧。“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手臂的疼痛讓她微微蹙眉，“紅山隻是其中一個節點，接下來還有更多的能量點需要我們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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