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暮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浸染海麵，像一塊被墨汁緩慢浸透的宣紙。暗紫色的霞光貼著浪尖爬行，將“守護者號”的甲板鍍上一層詭異的金屬光澤，連艦載炮的炮管都泛著不祥的冷光。胡八一剛啃完半隻紅燒肘子，油乎乎的手指還沒來得及在軍褲上擦乾淨，觀測台突然爆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那聲音尖銳得像金屬摩擦，瞬間刺破了甲板上短暫的寧靜。
“怎麼回事？”他叼著根沒啃乾淨的骨頭衝向控製台，骨頭渣子順著嘴角往下掉。控製台的全息屏幕上，代表異界裂隙的紅色區域正以瘋狂的速度擴張，邊緣的能量讀數像失控的心電圖般上下跳竄，綠色的安全線被突破時發出一聲刺耳的蜂鳴，緊接著是黃色預警線，最後連紅色警戒線都像紙糊的一樣被輕易撕碎。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戳瘋狂跳動，每一秒都像重錘般砸在眾人的神經上。
“能量屏障在變薄！”吳邪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他麵前的分析儀屏幕已經徹底變成了觸目驚心的純紅色，數據流亂得像一團被貓爪撓過的毛線，“它們在自爆！先遣隊投放的偵查章魚在集體自爆！”他猛地扯下戰術頭盔，額頭上青筋暴起，原本整齊的劉海被汗水黏在額頭上，“這些章魚的核心芯片正在同步發送共振信號，它們不是來偵查的，是來充當能量信標的！”
眾人猛地轉頭看向海溝方向——那裡原本被金色能量屏障覆蓋的區域，此刻正泛起一圈圈幽藍的漣漪，像一塊被墨汁汙染的畫布。每一次漣漪向外擴散，紅色裂隙的邊緣就硬生生向外推進幾米，原本隻有十多米寬的裂口，在短短三分鐘內就瘋狂擴張到了五十米。海麵上空的雲層被染成了紫黑色，雲層深處時不時有閃電狀的能量束劃破天際，擊中遠處的海麵，激起一道道衝天的白色水柱，像一柄柄刺向天空的冰矛。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水柱在落下時竟詭異地凝結成冰，砸在“守護者號”的甲板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很快又融化成帶著硫磺味的黑水。7節點能量輸出多少？”畢邪的手指在控製台上翻飛如舞，調出所有能量儲備數據。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順著鬢角滑落，在下巴尖凝聚成水珠，砸在控製按鈕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在屏幕的紅光反射下，像一滴凝固的血。他的戰術服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那是長期高強度訓練留下的痕跡。
張起靈的聲音從能量塔方向傳來，通過通訊器清晰地響徹甲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顯然他正全力維持著能量輸出：“87，但在快速流失，自爆產生的衝擊波在乾擾能量流，節點溫度已經超過臨界值！”能量塔的方向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伴隨著火花爆裂的劈啪聲，“冷卻係統失效了，我正在手動調節能量閥，最多還能撐五分鐘！”
“王胖子！”畢邪猛地轉頭，目光掃過兩個正拿著能量檢測儀爭論的王胖子。稍胖的王胖子正指著檢測儀屏幕上的波動曲線大喊：“這明顯是反相共振！你那套計算公式過時了！”瘦一點的王胖子則漲紅了臉反駁：“你懂個屁！這是高階維度乾涉，得用弦理論模型來算！”畢邪的吼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執：“把所有剩餘炸藥按環形布置在裂隙周圍，用最大當量！記住，要形成坍縮式爆炸，不是向外衝擊，是向內吸附！”他頓了頓，補充道：“用液氮冷卻過的塑性炸藥，能延緩能量逸散時間！”
“得嘞！”兩個王胖子異口同聲地應道，抓起堆在角落的炸藥箱就往投放艙跑。胡八一叼著工兵鏟緊隨其後，路過武器架時還順手抄起兩捆起爆線，三人的軍靴踏在甲板上，發出“咚咚”的急促聲響，像敲在每個人的心臟上。胡八一跑過食品區時，還不忘抓了兩把壓縮餅乾塞進口袋——這是他多年探險養成的習慣，永遠要為持久戰做準備。
李響的瞬移能力在高強度使用下已經開始不穩定，每閃爍一次就踉蹌一下，臉色白得像紙。他的瞬移軌跡上甚至殘留著淡淡的殘影，像水墨畫暈開的痕跡。但他還是咬著牙搬運起爆器，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連帶著戰術手套都被捏出了褶皺。曉雅舉著能量步槍守在他身後，槍口始終穩穩地瞄準裂隙方向，食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動。她的戰術頭盔顯示屏上，已經鎖定了十七個試圖從裂隙邊緣滲透的異界生物信號，那些信號呈不規則的蠕蟲狀，正以極快的速度在能量屏障的薄弱處蠕動。
“左側三點鐘方向有漏網之魚！”曉雅的聲音冷靜得像冰，手指微調槍口角度，“砰”的一聲，能量子彈精準命中目標，爆出一團淡藍色的火花。她甚至沒看戰果，立刻切換目標：“李響，避開右側的能量亂流，那裡的空間不穩定，你的瞬移可能會被撕裂。”
畢邪深吸一口氣，將破界劍猛地插入甲板中央的能量接口。金紫色的劍氣順著艦體的能量管道蔓延，與7節點的能量網連接成一張巨大的光網，覆蓋了整片海域。他閉上眼睛，意識沉入能量網中，清晰地“看到”裂隙深處——無數根銀白色的能量絲線正從異界延伸過來，像貪婪的根須紮進太平洋的能量場。那些絲線表麵布滿細小的倒刺，每根倒刺都在吸附海水裡的能量粒子，而偵查章魚的自爆產生的能量波，正像錘子一樣敲打著這些絲線，讓它們能更順利地紮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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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畢邪低聲自語，語氣裡帶著徹骨的寒意。他能感覺到那些絲線正在試圖鑽進地球的能量脈絡，像病毒入侵細胞，“它們不是來作戰的，是來鋪路的。這些絲線一旦與地核磁場連接，整個地球的能量場都會成為異界的養料。”他想起古籍中記載的“星脈寄生”，傳說中高等文明入侵低等文明的手段，沒想到竟真的存在。
就在這時，裂隙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邊緣的能量屏障發出“哢嚓”一聲脆響，像玻璃被重物擊中，瞬間碎成無數光點。那些光點在空中漂浮了片刻，竟像有生命般聚集起來，形成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發出無聲的嘶吼，然後又迅速消散。裂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五十米擴大到百米，一股帶著濃烈硫磺味的黑色氣流噴湧而出，所過之處，原本深藍色的海水竟開始瘋狂沸騰，冒起大片白色的蒸汽，將整片海域籠罩在朦朧的白霧中。蒸汽中夾雜著細小的黑色顆粒，落在甲板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微小的孔洞。
“屏障破了！”吳邪的驚呼剛落，海麵上突然掀起百米高的巨浪，浪尖卷著黑色氣流，像一隻巨大的黑手朝著“守護者號”拍來，所過之處，蒸汽都被染成了紫黑色。浪濤聲中隱約傳來無數細碎的尖叫，像是無數人在同時哭喊，鑽入人的骨髓。
“就是現在！”畢邪眼中金光大盛，體內的兩種權柄開始高速運轉。創造之力順著劍氣注入能量網，在裂隙邊緣編織出金色的光藤，那些光藤上甚至長出了翠綠的葉子，葉片上滾動著露珠——那是從虛空中創造出的生機，試圖修補破碎的屏障；毀滅之力則凝聚在劍尖，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斬斷那些異界能量絲。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劇烈地同時動用兩種權柄，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在體內瘋狂碰撞、融合，產生的劇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他猛地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舌尖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竟奇異地壓製住了權柄衝突的眩暈感。
“創造·萬物生！”他低喝一聲，破界劍周圍突然綻放出無數金色的光藤，像無數條活著的鎖鏈，朝著裂隙邊緣蔓延。光藤所過之處，破碎的能量屏障開始重新凝聚，蒸汽騰騰的海水也迅速恢複平靜，甚至能看到幾條被光藤包裹的魚群，在水中歡快地遊動——創造之力不僅在修複屏障，更在守護這片海域的生機。有一條小醜魚甚至好奇地啄了啄光藤，然後擺著尾巴遊開了，留下一串氣泡。
“毀滅·萬劫滅！”緊接著，畢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紫黑色的劍氣從光藤間隙衝出，像一群饑餓的鯊魚撲向黑色氣流。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刺眼的白光，那些銀白色的異界能量絲在白光中寸寸斷裂，發出類似玻璃破碎的尖嘯，仔細聽去，竟像是無數細微的慘叫聲。那些斷裂的能量絲落在海水中，瞬間化為黑色的黏液，毒死了大片浮遊生物，海麵浮起一層灰蒙蒙的泡沫。
兩種力量在裂隙邊緣交織成一道雙色光牆，將黑色氣流死死擋在裡麵。但畢邪清楚地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光牆的顏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金色的光藤出現了枯萎的跡象，葉片邊緣開始發黃卷曲，紫黑色的劍氣也越來越弱，像即將熄滅的火焰。他的手臂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權柄反噬帶來的刺痛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皮膚上浮現出細密的血珠，像從毛孔裡滲出來的，在戰術服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老畢！炸藥布置好了！”胡八一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明顯的喘息，背景裡還能聽到王胖子們調試引爆器的聲音，“環形陣列，三層嵌套，保證按你說的向內坍縮！胖爺我還在炸藥裡摻了點‘好東西’——從精絕古城帶出來的磁石粉末，能乾擾能量場！”
“等等！”畢邪死死盯著裂隙深處，那裡的白霧中隱約有個巨大的陰影在蠕動，輪廓像一頭蜷縮的巨獸，表麵覆蓋著無數隻閉合的眼睛。他突然想起李響帶回的章魚殘骸——那些機械結構的核心部位，刻著與地核能量場完全匹配的紋路，當時他隻當是巧合，現在想來，那分明是定位裝置！“它們的目標不是海麵，是地核！那陰影是母巢的先鋒，正在定位地核磁場的薄弱點！”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冰冷的機械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警告意味：【檢測到異界能量源與地核磁場產生共振，臨時封堵可持續72小時。警告：需在72小時內找到異界母巢並徹底摧毀，否則共振達到閾值後，裂隙將永久穩定。】
“72小時……”畢邪咬緊牙關，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光牆，光牆的顏色短暫地明亮了一瞬，像回光返照。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已經瀕臨枯竭，破界劍的劍柄幾乎要被汗水浸透，“胡八一，炸！”
爆炸聲在海底沉悶地響起，沒有預想中的驚天動地，而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王胖子們改良的炸藥在創造之力的引導下，精準地在裂隙周圍形成了三層引力場，像一個巨大的漏鬥，將那些黑色氣流硬生生吸了回去。漩渦中心泛起奇異的紫色光芒，那是磁石粉末與能量場相互作用的效果，能暫時切斷能量絲的連接。畢邪趁機加強光牆，金色的創造之力與紫黑的毀滅之力交織得更緊密，像一道焊死的閘門，終於將百米裂隙牢牢封住。光牆表麵甚至浮現出類似地球磁場的紋路，與地核的能量場產生了微弱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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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顫抖著拔出破界劍時，劍身已經布滿蛛網狀的裂紋，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劍身上的金紫色光芒變得黯淡，像瀕死的星辰。手臂上的皮膚滲出更多細密的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在甲板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與之前冰柱融化的黑水混在一起，形成詭異的圖案。
李響瞬移過來扶住他，戰術手套不小心蹭到畢邪的手臂，沾了滿手的血。他的瞬移能力已經接近極限，每次閃爍都伴隨著短暫的透明狀態，這是能量透支的表現。“畢隊……”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隻能緊緊扶住畢邪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能感覺到畢邪的身體在微微抽搐，那是權柄反噬的症狀。
“沒事。”畢邪擺擺手，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他從戰術腰包裡掏出一小瓶綠色的藥劑，擰開蓋子一飲而儘——那是用龍血草提煉的應急藥劑，能暫時壓製能量紊亂。藥劑入喉時帶著強烈的苦澀，像吞了一口膽汁，但很快一股暖流便擴散到四肢百骸，讓他稍微恢複了些力氣。他看向剛趕回的胡八一三人，胡八一的軍褲上沾著大片油汙，褲腿還破了個洞，露出被劃傷的小腿；胖王胖子的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腦門上，臉上還沾著一道黑灰，像隻小花貓；瘦王胖子的眼鏡片碎了一塊，卻還架在鼻子上，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顯然剛才的布置並不輕鬆。
“係統提示，必須找到異界母巢，否則72小時後……”畢邪沒說下去，但每個人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麼——永久穩定的裂隙，意味著源源不斷的異界生物將通過這裡湧入地球，到那時，再堅固的防線也會被輕易衝垮。地球將成為異界的牧場，人類文明可能會步恐龍的後塵。
胡八一擦了把臉上的黑灰，突然一拍大腿，疼得齜牙咧嘴——他忘了自己剛才在投放艙撞到了腿。“對了！那些章魚殘骸的齒輪上，刻著星圖！”他單腳跳著，試圖緩解腿部的疼痛，“我剛才搬運炸藥時瞥見的，和精絕古城壁畫上的‘引魂星圖’一模一樣！當時還覺得奇怪，現在想來，那肯定是坐標！”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塑料袋層層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塊沾著油汙的章魚殘骸齒輪，上麵果然刻著細微的星點紋路。
吳邪立刻調出星圖數據庫，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滑動，屏幕上瞬間出現了無數組星圖數據。他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操作而有些僵硬，時不時要甩甩手才能繼續。“找到了！這組星圖指向獵戶座旋臂的一片暗星雲……”他的聲音突然頓住，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但那是在銀河係邊緣，距離地球至少有三千光年，怎麼可能？我們不可能在72小時內跨越這麼遠的距離！”
張起靈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更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不是空間距離，是維度坐標。”他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鱗片——那是從章魚首領體內取出來的，此刻正散發著微弱的光，鱗片表麵的紋路像活物一樣緩慢蠕動，“它在共振，和裂隙深處的母巢產生了能量共鳴。這些紋路是維度坐標的編碼，需要用上古占星術來解讀。”他的指尖輕輕撫摸著鱗片，那裡的溫度比周圍低了好幾度，像是一塊萬年寒冰。
畢邪接過鱗片，指尖傳來一陣細微的麻癢。鱗片上的光點跳動頻率，竟與他體內的毀滅之力產生了某種呼應，像是找到了同源的能量。他握緊布滿裂紋的破界劍，儘管手臂還在顫抖，眼神卻重新變得堅定：“72小時，找到母巢。”他將鱗片遞給吳邪：“用星圖數據庫比對上古占星術的星官體係，重點查‘紫微垣’和‘太微垣’的對應關係，這些編碼很可能用了雙重加密。”
海麵上，暫時穩定的裂隙泛著雙色光，像一道正在愈合的傷口。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甲板上的慶功宴早已涼透，那些沒吃完的菜肴還放在角落，紅燒肘子上凝結了一層白色的油脂，旁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其中一個還在微微晃動，折射著殘陽的餘暉。取而代之的是緊鑼密鼓的準備——
胡八一和兩個王胖子圍在星圖桌前，將精絕古城的壁畫拓片與星圖數據一一比對。胡八一手裡拿著放大鏡，時不時在紙上畫出複雜的符號，那些符號是他從爺爺的筆記裡學來的，據說能解讀上古星圖。胖一點的王胖子在計算維度轉換公式，草稿紙扔了一地，其中幾張還沾著油漬和咖啡漬。他時不時抓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一口，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不對，這個轉換係數肯定有問題……”瘦一點的王胖子則在調試能量探測器，希望能通過鱗片的共振找到更精準的坐標。他將探測器的探針輕輕觸碰鱗片，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複雜的波形，他盯著波形喃喃自語：“這共振頻率……像是在呼吸，母巢是活的？”
吳邪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舞，戰術頭盔的顯示屏上，無數組數據被拆解、重組。他的眼睛布滿血絲，卻依舊死死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信息——維度坐標的破解，是找到母巢的關鍵。他的旁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杯壁上凝滿了水珠，滴落在操作台上，他卻渾然不覺。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找到了！這些編碼不僅對應星圖，還隱藏著時間坐標！母巢的維度坐標會隨著星體運動而變化，我們必須在特定的時間窗口才能打開通道！”
張起靈坐在武器架旁，正在仔細擦拭著黑金古刀。他的動作很慢，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從刀鞘到刀柄，再到刀刃上的紋路。他用一塊浸過特殊溶液的軟布輕輕擦拭，那溶液能去除異界能量殘留。陽光透過舷窗灑在刀身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沉靜。刀刃劃過空氣時，帶起的氣流讓旁邊的能量探測器輕輕跳動了一下——這把刀在吸收周圍的異界能量，像一塊貪婪的海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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