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終極的真相:存在之詩_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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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終極的真相:存在之詩(1 / 1)

昆侖神殿的晨鐘敲過第七響時,最後一縷晨霧正從觀星台的玉欄上褪散。畢邪坐在青玉雕琢的座上,案頭那盞青銅燈的燈芯已燃到儘頭,火苗抖得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每晃一下,就把他的影子在身後刻滿星圖的石壁上拉得更長些。那影子邊緣泛著朦朧的白,像是被歲月洇濕的水墨畫,暈染開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他已經九百七十九歲了。玄色道袍上的雲紋被昆侖的風沙磨得發白,針腳處露出細密的線頭,像老人下巴上沒剃乾淨的胡茬,藏著數不清的故事。手指撫過案上那枚龜甲時,指腹能清晰地摸到裂紋裡嵌著的沙礫——暗黃色的,帶著點潮濕的土腥氣。那是他兩百歲那年,跟著胡八一、王胖子闖黑水城流沙窟時撿的。當時王胖子蹲在齊膝的沙地裡,笑得肥肉都顫,用油乎乎的手拍著他的背說:“畢小子,撿塊破石頭還揣懷裡,趕明兒我給你弄個錦盒,當傳家寶供著?”那時的胡八一正用工兵鏟扒拉著沙堆,聞言回頭瞪了胖子一眼:“彆欺負小畢,這石頭紋路不一般,說不定是塊古玉芯。”結果後來鑒定出就是塊普通的石英岩,王胖子為此笑了他整整一個月,說他“捧著塊破石頭當寶貝,比我家那隻胖貓還傻”。

“師父,”侍立在旁的小徒青禾捧著茶盞,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在水麵,蕩開一圈極淡的漣漪,“您盯著這龜甲看了三天了,上麵的裂紋早就解完了呀。昨兒西域的星官來報,說紫微垣的星軌都偏了半寸,您再不去校準,怕是要亂了時序。”青禾的發髻上彆著支木簪,是畢邪去年用昆侖山上的雷擊木給她削的,簪頭刻著隻歪歪扭扭的鶴,此刻正隨著她說話的動作輕輕晃動。

畢邪抬眼,目光穿過神殿穹頂鑲嵌的琉璃窗,落在九天之外的紫微垣。那裡的星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偏移,像幅被頑童揉皺的帛書,北鬥的鬥柄歪向了天璣星,活像王胖子當年喝多了歪在桌邊的模樣——記得有回在鐵三角茶館,胖子抱著個醬肘子啃得正香,結果醉得一頭栽在桌上,油乎乎的臉在桌布上印了個印子,胡八一笑得直拍桌子,說那印子比他畫的羅盤還準。“解完了?”畢邪笑了,笑聲裡裹著歲月的沙礫,帶著點沙啞的暖意,“當年我以為終極是力量——能掀翻輪回境的力量,能捏碎星辰的力量。你看這龜甲,”他用指腹點過最深的一道裂紋,那裂紋蜿蜒曲折,像條剛從沙裡鑽出來的蛇,“三十歲那年,我以為它預示著‘滅世之災’,帶著三百修士死守昆侖山口,結果隻是場百年不遇的沙塵暴。胡八一那老東西,抱著工兵鏟在沙地裡笑了我三天,說我‘拿著屠龍刀砍蚊子’。”

青禾眨眨眼,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帛書。帛書的邊角都磨成了毛邊,像是被無數隻手摩挲過,上麵是畢邪年輕時畫的“終極圖譜”:最中心是團燃燒的火球,火焰的筆觸淩厲如刀,周圍纏繞著閃電與毒蛇,蛇信子吐得尖利,幾乎要刺破帛麵。旁邊用朱砂批注著一行字,力透紙背:“力量即終極,掌控者生,逆者亡”。“師父您當年在上麵畫了七十八種殺陣,”青禾指著其中一幅,那幅圖上畫著層層疊疊的符陣,陣眼處是個獰笑的骷髏頭,“這個‘萬魔焚天陣’,您說能把魔域燒得寸草不生,結果三年前西域的牧民在陣眼上種出了西瓜,甜得能齁死人。”據說那牧民的小孫子,每次吃西瓜都要舉著瓜皮跟同伴炫耀:“看!這是從畢神仙當年畫的‘大殺陣’裡長出來的!”

“蠢話。”畢邪接過帛書,指尖撫過那些猙獰的筆觸,墨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夜。忽然想起五百年前的血月之夜,那時他剛突破玄仙境,渾身的靈力燙得像要燒起來,經脈裡的氣流撞得他骨頭縫都疼。他以為自己握住了終極的鑰匙,率部踏平了十八座魔域。站在屍山頂端時,血腥味濃得化不開,護城河的水紅得像熔化的鐵水。他當時覺得自己是替天行道的神,直到在魔域深處發現那個抱著破碗的老嫗。

老嫗的頭巾沾著血汙,灰撲撲的,像塊被踩進泥裡的抹布。她正用枯瘦的手給戰死的魔兵喂最後一口水,那魔兵的鎧甲已經碎了,胸口插著支斷箭,臉上還凝固著少年人的稚氣。“他才十七,”老嫗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前兒還跟我說,想種出會發光的麥子,讓魔域的孩子也能光著腳在田埂上跑,不用總躲在地下。”畢邪的聲音輕下來,像怕驚擾了什麼,“我毀了他的麥田,還把那片地設成了‘禁地’,如今想來,那時的我,才是最該被禁的東西。”後來他偷偷去過那片禁地,看見牧民在上麵種了燕麥,麥穗沉甸甸的,風一吹就發出沙沙的響,像無數個少年在笑。

殿外傳來鶴鳴,清越得像玉磬相擊,是信使送來了西域的星象圖。畢邪展開圖卷,羊皮紙帶著沙棗花的香氣,那是西域特有的味道,讓他想起王胖子總念叨的“沙棗糕”——胖子說他奶奶最會做這個,用沙棗泥拌了蜂蜜,蒸得糯嘰嘰的,能粘住牙。圖卷上標注著一處新生的星雲,像朵剛綻開的雪蓮,邊緣還泛著淡淡的粉,像是被誰不小心蹭上了胭脂。“你看這裡,”他指著星雲中心的微光,那光點弱得像螢火蟲,要不是標注著“新生星核”,幾乎要被周圍的星塵淹沒,“五百年前是片死寂的暗物質,我當年帶兵掃過這兒,說‘虛無之地留著也是浪費’,結果呢?如今竟生出了星核。”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皺紋擠成朵菊花,像極了胡八一畫的“笑麵佛”——老胡總說他畫的佛不像佛,像偷喝了酒的胖子,“王胖子要是還在,保準得拍著大腿喊:‘看吧!連石頭都能開花,你當年還說這地兒長不出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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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忽然想起師父常看的那本《輪回誌》,藍布封麵上繡著隻歪歪扭扭的胖貓,是王胖子的手筆——胖子總說自己是“養貓專業戶”,卻把貓畫得像頭小豬。最後一頁空白處寫著行小字:“胡八一於南疆發現會哭的石頭,王胖子用它醃了鹹菜,說比普通石頭入味。”她一直不懂這話的意思,哭的石頭?醃鹹菜?此刻卻看見畢邪望著那行字笑了,眼角的皺紋裡淌出些濕潤的光,像晨露落在花瓣上。那是塊灰撲撲的石灰岩,遇水會滲出潮氣,胖子非說那是石頭在哭,還較真地用它醃了缸芥菜,結果菜醃得齁鹹,他卻吃得津津有味,說“這是石頭的眼淚味,夠勁”。

“他們倆走的那年,”畢邪緩緩道,聲音輕得像在說給風聽,殿外的風卷著雪粒打在窗上,沙沙的,像誰在耳邊絮語,“胖子躺在病榻上,還在跟老胡爭‘終極是醬肘子還是驢打滾’。老胡說‘是陪你爭的這口氣’,胖子罵他‘放屁,是我先夾到的肘子,你搶了半塊還敢說’。”他頓了頓,從懷中摸出個褪色的錦囊,錦緞都磨成了紗,陽光透過紗線,能看見裡麵裹著半塊乾硬的驢打滾,芝麻粒還粘在上麵,像星星落在黑夜裡。“這是胖子塞給我的,說‘留著,哪天想不通終極了,嘗嘗,就知道活著不是為了打贏誰’。”那驢打滾是胖子最後一次下廚做的,手都抖了,糖霜撒得不均勻,有的地方甜得發苦,有的地方沒味,可畢邪一直留著,像捧著塊稀世珍寶。

暮色漫進神殿時,畢邪讓青禾搬來銅鏡。鏡麵擦得鋥亮,能照見殿外的晚霞,紅得像胖子鹵肘子的醬汁。忽然間,鏡中浮出三個模糊的影子:左邊的身影扛著工兵鏟,褲腳還沾著沙,罵罵咧咧地說“終極就是彆讓畢小子再畫殺陣,老子的墳頭都快被他的殺陣圖紙淹了”——那是胡八一,聲音裡的不耐煩和當年在流沙窟拽他後領時一模一樣;中間的舉著個油光鋥亮的醬肘子,含糊不清地喊“是能讓我多啃兩口的舒坦,誰讚成誰反對”——不用看也知道是王胖子,說話時肘子上的油汁滴在衣襟上,像極了他當年的邋遢樣;鏡角還蹲著隻胖貓,是當年王胖子從胡同裡撿的流浪貓,此刻正用尾巴掃著畢邪的袍角,喉嚨裡發出呼嚕聲,那聲音和胖子打鼾的節奏竟有幾分像。

“原來他們一直在。”青禾輕聲說,指尖觸到鏡麵,冰涼的,卻透著股暖意,像冬日裡曬過太陽的石頭。

畢邪望著鏡中虛影,忽然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都在繞圈:二十歲追力量,是怕被欺負——那時他總被魔域的小嘍囉追著打,胡八一拽著他的後領喊“跑快點,慫包”,胖子則舉著塊板磚跟在後麵,喊著“小畢彆怕,胖爺罩你”;兩百歲搶地盤,是怕失去他們——老胡在流沙窟替他擋過暗箭,箭頭擦著肋骨過去,他卻笑著說“皮外傷”,胖子把最後半塊驢打滾塞給他時說“我胖爺抗餓”,自己卻啃了三天乾糧;五百歲守昆侖,是怕這世間的“不同”被碾碎——怕魔域的麥子長不出光,怕暗物質裡生不出星核,怕有人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拿著“正義”的刀砍向彆人的念想。

直到昨夜,他夢見自己變回了那個跟著胡八一、王胖子下鬥的少年。王胖子塞給他半塊驢打滾,油乎乎的手在他衣襟上擦了擦,留下個黃澄澄的印子;胡八一拍著他的肩說“彆總想著當什麼神,先學學怎麼當個活人——你看那老嫗,兒子死了還在喂水,這才是比殺陣厲害的東西”。

“青禾,”畢邪站起身,推開殿門走向山巔。玄色道袍被山風掀起,像隻展開翅膀的鶴,掠過昆侖的積雪與流雲。他張開雙臂,任由山風灌進衣袖,帶著雪的清冽和陽光的暖意,“你看這天地間,魔域的麥子在發光,穗子上的光比當年我畫的殺陣還亮;暗物質裡長出了星雲,那星核跳得比胖子的心跳還歡;連當年被我殺的魔兵墳頭,都開出了會唱歌的花,風一吹就哼胖子教的小調。”他的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散,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清亮,“終極哪是什麼力量?是讓麥子能發光、石頭能哭、每個人都能追著自己的念想跑——哪怕那念想,隻是想種出會發光的麥子,或是多啃口肘子,或是……撿塊破石頭當寶貝。”

山腳下傳來孩童的笑鬨聲,是西域的牧民帶著孩子來看星象。畢邪看見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塊灰撲撲的石頭跟同伴炫耀:“你們看!這石頭會哭呢!昨兒我給它澆水,它就滲出水珠,像胖子爺爺說的‘會流淚的石頭’!”那石頭的紋路,像極了當年王胖子醃鹹菜用的那塊,溝壑裡還沾著點褐色的漬——想必是醃菜時蹭上的醬汁。小姑娘的笑聲脆生生的,像胖子醃菜時用的冰糖,甜得透亮。

“師父,”青禾指著天邊的極光,那光帶正從紫變到粉,像幅流動的綢帶,邊緣還鑲著圈金,是昆侖山上極罕見的景象,“您看,那片暗物質星雲亮起來了!比紫微垣的星軌還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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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邪望著那片新生的光,忽然想起胡八一臨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那時老胡躺在病榻上,呼吸都帶著氣若遊絲的輕,卻還是抓著他的手說:“小畢,記住,神不是看管籠子的獄卒,是給鳥搭窩的木匠——你得讓每隻鳥都能按自己的姿勢飛,哪怕有的鳥愛往泥潭裡鑽,有的鳥總撞樹。”他笑了,眼角的皺紋裡盛著星光,像撒了把碎鑽:“原來我守了一輩子的,從來不是什麼終極,是他們留在這世間的、熱熱鬨鬨的‘存在’啊。”

夜色漸深,觀星台的燈盞重新燃起,這次添的是西域的酥油,帶著麥香和奶香。畢邪鋪開新的帛書,狼毫筆蘸著鬆煙墨,不再畫殺陣,隻在中央畫了片麥田。麥穗上綴著星星點點的光,像胖子總說的“撒了把糖霜”;田埂上坐著三個模糊的身影:一個舉著肘子,油汁滴在衣襟上,是胖子最愛的醬色;一個啃著驢打滾,芝麻粘在胡子上,不用問也知道是胡八一——老胡總說“胖子的手藝比驢打滾還粘人”;還有個在追蝴蝶,手裡攥著塊破石頭,那是年輕時的自己。旁邊批注著:“終極者,眾生各自開花,便是天地最好的模樣。”

青禾看著師父的背影,忽然懂了:所謂神的職責,從來不是給“意義”下定義,不是拿著尺子量誰的花長得周正,誰的念想不夠“偉大”。而是蹲下來,看每朵花按自己的節奏開——魔域的麥子不必學仙穀的稻子彎著腰,暗物質裡的星核不必像太陽那樣灼人,哪怕是塊會哭的石頭,也有資格被小姑娘捧在手心當寶貝。

遠處的魔域傳來麥浪聲,沙沙的,像誰在哼歌。當年那個魔兵的兒子,如今已是個兩鬢斑白的老人,真的種出了會發光的麥子。此刻他正提著燈籠在田埂上走,燈籠的光暈裡,麥穗的光與星光交纏,像織了張溫柔的網。他嘴裡哼著王胖子教的小調,跑調跑得厲害,卻透著股熱乎勁兒:“驢打滾,甜津津,活著就得圖個真……守著麥子不鬆手,神仙來了也不換……”

歌聲混著星風吹進神殿,畢邪端起茶盞,對著虛空舉了舉。茶煙嫋嫋升起,裡麵浮出三個虛影,舉著杯子碰在一起,發出叮的輕響,像極了當年在鐵三角茶館的模樣——王胖子的酒杯總碰歪胡八一的,畢邪的杯子裡還漂著片茶葉。那是他第一次喝二鍋頭,被嗆得直咳嗽,胡八一拍著他的背笑,王胖子把自己的驢打滾塞到他嘴邊,油乎乎的手在他臉上蹭了蹭,說“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乾杯。”畢邪輕聲說,茶盞碰到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發出清脆的回響,像顆星子落在了心坎上。

窗外,那片暗物質星雲正一點點亮起來,像誰在虛無裡撒了把種子,終於等到了發芽的那天。而昆侖的風,還在唱著古老的歌,把這些熱熱鬨鬨的“存在”,吹向了更遠的歲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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