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永恒的傳說_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5章 永恒的傳說(1 / 1)

昆侖神殿的晨鐘敲過第一千次時,晨霧正從觀星台的青玉欄杆上緩緩褪散,像極了當年王胖子蒸驢打滾時掀開的籠屜白霧,帶著股溫潤的濕氣。畢邪站在最高處,玄色道袍被山風掀起,袍角掃過欄杆上凝結的霜花,簌簌落了一地碎銀——那霜花的形狀,竟和五百年前胡八一在流沙窟畫的羅盤刻度重合,連最細微的鋸齒都分毫不差。九百九十九歲的晨光漫過他的發梢,把銀絲染成金紗,皺紋裡盛著星子的碎片:有胡八一罵罵咧咧時濺出的唾沫星子當年在黑水城,老胡罵他“傻小子捧著破石頭當寶貝”,唾沫差點噴在他臉上),有王胖子啃肘子的油香那油星子濺在玄色道袍上,暈出的淺黃印記,他用靈力護了百年才舍得褪去),還有青禾當年紮著木簪,遞來的第一碗青稞粥的熱氣粥碗邊緣的釉色,至今還在他掌心的紋路裡發燙)。

“師父,”青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歲月磨出的溫潤。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紮木簪的小徒,鬢角染著與畢邪相似的霜色,像兩株並立的老鬆,共享著同一片風雪。手裡捧著的織金披風,是西域七十二個繡娘用三年時間織成的,北鬥七星的星鬥裡嵌著西域的星砂,在晨光裡流轉著細碎的光,像王胖子釀的馬奶酒潑在星空裡,“山風大,披上吧。今兒是您的千年壽辰,西域的牧民帶著孩子在山腳下搭了戲台,說要唱您當年在黑水城的故事呢。”

畢邪接過披風,指尖撫過星砂繡成的鬥柄,那觸感像極了當年王胖子給的驢打滾——黏糯裡帶著芝麻的顆粒感,連甜度都仿佛透過指尖滲了出來。他沒有披上,隻是搭在臂彎裡,目光越過雲海,落在遠處翻湧的赤金色光浪上。那顏色讓他想起五百年前,王胖子在魔域烤鹵肘子,醬汁潑在雪地上,燙出一片琥珀色的印記,胖子當時還惋惜地直拍大腿:“可惜了這好醬汁,該澆在肘子上的!”

“青禾,”畢邪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混著山風的嗚咽,“你說,人死後會變成什麼?”

青禾愣在原地。她跟著師父千年,見過魔域的麥子從荊棘裡長出森林當年被畢邪親手燒毀的魔域黑麥,如今竟結出了金穗,穗粒裡還裹著老胡當年丟下的煙絲味),見過暗物質的星雲凝成新的星座那星座的形狀,正是胖爺的大肚子輪廓,連他愛翹的二郎腿都清晰可見),見過當年那個舉著“會哭的石頭”的紮羊角辮小姑娘,如今已是抱著曾孫、牙齒都掉光的老嬤——那老嬤每次來神殿,還會顫巍巍地從布包裡掏出塊石灰岩,說“這石頭又哭了,畢神仙您給看看”。可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會變成風?”青禾望著遠處麥浪起伏的方向,那裡的風總帶著股驢打滾的甜香,連麥芒都被熏得發黏,“像老胡和胖爺那樣,藏在咱們看得見的地方。您聽,麥浪裡不就有胖爺哼的小調嗎?”

畢邪笑了,眼角的皺紋裡淌出些濕潤的光,像極了當年在流沙窟,他第一次為老胡擋箭時流的血,溫熱而粘稠。他從懷中摸出個錦緞錦囊,錦囊早已磨得透亮,邊角都成了絲絮,卻依然小心翼翼地護著裡麵半塊驢打滾。芝麻粒像星星般粘在上麵,是王胖子臨終前塞給他的,那時胖子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隻比劃著讓他“留著,想我了就嘗嘗”,最後還拚儘全力往他手裡塞了塊啃剩的肘子骨,骨頭上的肉筋都被剔得乾乾淨淨,顯然是胖爺舍不得扔,嚼了又嚼的。“胖子說,‘活著不是為了打贏誰’,”畢邪把驢打滾輕輕放在玉案上,旁邊擺著那枚嵌著沙礫的龜甲——胡八一當年用它占卜過流沙窟的方位,龜甲裂紋裡還卡著粒老胡的煙絲,“我總算是懂了。”

正午時分,山腳下傳來震天的鑼鼓聲,像胖爺當年在魔域敲的那麵破鑼,聲嘶力竭卻透著股熱乎勁兒。畢邪拄著根雷擊木拐杖緩步下山,那拐杖是他用青禾當年的木簪煉化的,簪頭的鶴形紋如今已舒展羽翼,仿佛要振翅飛去,鶴眼裡嵌著的兩顆黑曜石,正是當年從老胡羅盤裡拆下來的指針。牧民們見了他,紛紛跪伏在地,孩子們卻不怕生,舉著剛摘的沙棗往他懷裡塞。沙棗的甜香混著奶酒香,讓他想起王胖子釀的馬奶酒——那酒烈得像老胡的脾氣,入口辣嗓子,下肚卻暖身子,胖爺總說“這酒得就著肘子喝,才夠味”。

人群裡,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嬤被曾孫攙扶著,顫巍巍地捧出個陶甕。甕口纏著紅布,紅布的褪色程度,和當年她紮羊角辮時係的紅頭繩一模一樣。揭開時飄出股熟悉的鹹香,是芥菜混著花椒的味道,嗆得畢邪鼻尖發癢——那是胖爺的獨門醃菜方子,當年在黑水城,胖爺總說“這鹹菜配饅頭,比肘子還管飽”。“畢神仙,您嘗嘗?”老嬤的牙漏風,說話漏著氣,卻字字清晰,“還是按胖爺教的方子做的,芥菜醃得透,鹹得正合口。”畢邪認得她,正是當年舉著石灰岩哭鼻子的小姑娘。那陶甕的紋路,和當年她裝“會哭的石頭”的瓦罐一模一樣,連罐底的小缺口都分毫不差——那是胖爺當年搶石頭時不小心磕的,還為此賠了她半塊驢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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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台就搭在麥田間,用的是魔域的梧桐木,梁柱上纏著麥穗,麥穗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是當年老胡在流沙窟數過的沙粒數。戲班唱的是《黑水城傳奇》,演到年輕的畢邪捧著塊破石頭當寶貝,被胡八一罵“傻小子”,王胖子塞給他驢打滾時,台下的孩子們都笑了,笑聲脆得像胖爺烤肘子濺出的油星子。老人們卻抹起了眼淚——有個豁牙的老漢拄著拐杖站起來,拐杖頭磨得鋥亮,正是當年老胡用過的工兵鏟柄,他指著台上嚷:“不對!胖爺當年給的驢打滾,芝麻得撒三層!一層打底,一層裹餡,一層封頂,那才叫地道!”旁邊的老嫗推了他一把,她的銀鐲子叮當作響,是用胖爺當年送的馬蹄鐵融了打的,“你懂啥?老胡罵人的腔調才不對,得帶點流沙窟的土腥味!當年他罵畢小子時,唾沫星子都噴到我臉上了,那股子沙礫味,現在想起來還嗆得慌!”

畢邪坐在戲台前的太師椅上,椅子的扶手被摩挲得發亮,是百年間無數雙手摸出來的包漿。他聽著戲文裡的自己喊“我要當天下第一的神”,忽然想起兩百歲那年。那時他站在魔域的屍山上,玄色道袍浸透了血,血腥味裡混著胖爺肘子的肉香,手裡攥著胡八一給的羅盤,羅盤指針還在微微顫動,指向胖爺塞給他的肘子——那肘子還冒著熱氣,油汁滴在屍山上,燙出一個個小坑。他以為隻要力量夠強,就能留住所有想留的人,可到頭來,真正留下的,是胖子醃鹹菜的方子老嬤的陶甕就是證明),是老胡罵人的腔調戲台上的演員還在模仿,連唾沫星子的弧度都學得像),是孩子們手裡的沙棗和當年西域牧民給的一個味,甜裡帶點澀,像胖爺笑起來的褶子),是青禾鬢角的霜和他臂彎裡的披風同色,都是歲月熬出來的白)。

入夜後,觀星台的燈盞換成了西域的酥油燈,九十九盞燈連成一片星海,映得帛書泛著暖光,像胖爺熬的糖稀,稠得能拉出絲。畢邪讓青禾鋪開新的帛書,狼毫筆蘸著昆侖的雪水——那雪水是他清晨從千年冰川上取的,裡麵凍著老胡當年彈飛的煙蒂,還有胖爺掉的芝麻粒。他開始畫最後一幅圖,不再畫殺陣當年畫的殺陣圖,如今都被牧民們裱起來當護身符,說能驅邪),也不再畫星軌星軌早被孩子們編成了歌謠,“北鬥七星跟著胖爺走,老胡的羅盤不迷路”),隻畫了片麥田:田埂上坐著三個身影,一個舉著肘子,油汁滴在衣襟上那是王胖子,連袖口沾著的芝麻都畫得清清楚楚);一個啃著驢打滾,芝麻粘在胡子上那是胡八一,嘴角還叼著半截煙,煙絲都畫得根根分明);還有個少年,手裡攥著塊破石頭,正望著天上的星雲笑那是年輕時的自己,石頭上的裂紋,和當年那塊石灰岩一模一樣)。

“青禾,”畢邪放下筆,聲音輕得像要隨風散了,卻帶著穿透歲月的力量,“玄門大世界的根基,從來不是神佛,是這些熱熱鬨鬨的日子。”他指了指帛書上的麥田,麥穗的筆觸帶著顫巍巍的溫柔,像胖爺揉麵時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讓麵團發得蓬鬆,“你看這麥穗,每顆麥粒都有自己的弧度,有的圓,有的扁,可聚在一起,就是能擋風的浪。”

青禾忽然明白了。她看著師父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道袍上的雲紋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周圍的空氣裡——那星光的亮度,和當年老胡火把的光一模一樣,連跳動的頻率都分毫不差。他的拐杖落在地上,瞬間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古木,枝葉上結滿了金黃的果子,形狀竟和驢打滾一模一樣,風一吹就晃出甜香,引得遠處的孩子們跑來摘,嘴裡還唱著胖爺編的童謠:“驢打滾,圓滾滾,畢神仙,笑盈盈……”那半塊驢打滾飄向星空,化作顆新的星子,與紫微垣的星軌連成一線,閃爍的頻率正好是王胖子哼小調的節奏——當年胖爺在魔域烤肘子時總哼這調,後來成了西域牧民哄孩子的催眠曲。而他最後看的那眼麥田,穗子上忽然亮起暖光,像無數個胡八一、王胖子在裡麵笑,連起來的紋路,正是當年黑水城的地圖,連老胡偷偷藏酒的地窖位置都標得清清楚楚。

“師父!”青禾伸手去抓,卻隻握住一把帶著麥香的風。風裡傳來畢邪的聲音,輕得像句夢話,卻又字字清晰,“告訴他們,我成了這天地的一部分——看麥子長,聽石頭哭,等你們來……”

千年後的某一天,昆侖山下的村莊裡,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在溪邊撿到塊石灰岩。石頭遇水就滲出潮氣,順著紋路往下淌,像在流淚。她的奶奶,正是當年那個舉著石頭的老嬤的孫女,正坐在門檻上曬驢打滾,驢打滾上的芝麻撒得足足三層,是按胖爺的規矩來的。見了就笑:“這是畢神仙的朋友變的,胖爺用它醃過鹹菜呢。”小姑娘便把石頭揣在懷裡,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壞了——後來這石頭被她當嫁妝帶了過去,成了家裡的傳家寶,每逢年節就拿出來擦一擦,說“畢神仙會保佑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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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牧民仍在種麥子,隻是麥穗上總泛著層淡淡的光,比星星還亮。他們說,夜裡聽見麥浪響,是畢神仙在哼胖爺教的小調,那調子裡還混著老胡的咳嗽聲;看見流沙在風裡畫出奇怪的紋路,是老胡在給迷路的人指路——那些紋路拓下來,正是當年黑水城的羅盤刻度,連最偏僻的水源地都標得明明白白;而誰家的驢打滾做得最香,胖爺就會托夢教他新方子,有人試過往麵裡加西域的沙棗泥,果然甜得更地道,後來這方子成了西域貢品,包裝上還印著畢邪的畫像,旁邊寫著“玄門第一味”。

玄門大世界的各地都建起了神廟,卻從不供神像。每個廟裡都擺著三樣東西:一把鏽跡斑斑的工兵鏟,鏟頭的銅綠裡總嵌著幾粒沙棗核——據說是當年胖爺不小心掉進去的;一枚嵌著沙礫的龜甲,占卜時總能聽見隱約的罵聲,像極了胡八一,有人說問收成時罵得最凶,問平安時卻會放軟聲調;還有塊會“哭”的石灰岩,遇潮就滲出水珠,孩子們都愛圍著它看,說那是畢神仙在笑,水珠落在地上,會開出小小的金蓮花,和當年魔域的麥田裡長的一模一樣。

信徒們來祭拜時,從不求力量,隻帶些新摘的沙棗,或是剛醃的鹹菜。有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每次來都捧著個陶甕,陶甕上的紅布換了又換,卻總保持著當年的樣式。對著石灰岩念叨:“畢神仙,老胡和胖爺在您那兒還好嗎?我家孫媳婦按方子醃的芥菜,您替我給他們嘗嘗?”風過殿門,總會掀起他的衣角,像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那老者年輕時見過老胡,說這拍打力度,和當年老胡拍他後腦勺時一模一樣。

有個遊方的戲班,把畢邪的故事編成了長調。戲班的班主是個瞎眼的老漢,據說他年輕時在魔域迷路,是麥浪裡的聲音指引他走了出來。他唱到“千年歸天地”時,總要加段胡八一罵人的詞,或是王胖子哼的小調,字正腔圓,活靈活現,連老人們都說“像極了”。有人問他怎麼學得這麼像,老漢就笑,臉上的皺紋擠成一朵花,像極了胖爺笑起來的模樣:“是昆侖山上的風教我的。風裡有個聲音說,‘得讓胖爺的肘子香,老胡的脾氣倔,不然就不叫傳說’。”

青禾活了兩千歲,成了新的“畢神仙”。她常坐在那棵雷擊木化成的古樹下,給孩子們講《黑水城傳奇》。樹下的石桌上,總擺著三樣東西:一碗剛醃好的芥菜按胖爺的方子),半塊驢打滾芝麻撒三層),還有塊石灰岩孩子們輪流來“看它哭”)。講到畢邪融入世界之心時,孩子們總會仰著小臉問:“畢神仙會疼嗎?”她就指著麥田說:“你看這麥穗,離開根會疼嗎?可它變成了麵粉,喂飽了人,不就成了更大的存在?”

風吹過麥田,沙沙作響。有時像王胖子在喊“畢小子你倒是給我留口肘子”,聲音裡帶著啃東西的含糊;有時像胡八一在罵“傻小子又捧著破石頭發呆”,罵聲裡卻藏著笑意。青禾笑著抹眼淚,知道那是老胡、胖爺,還有她的師父,在跟她打招呼呢。

而那半塊驢打滾化成的星子,總在紫微垣的旁邊閃爍,亮度剛好能照亮夜行人的路。有天夜裡,一個舉著石灰岩的小姑娘指著它問:“奶奶,那是胖爺說的‘活著的念想’嗎?”老嬤望著星空,像望著千年前的戲台,那裡的鑼鼓聲仿佛還在響,混著胡八一的罵聲、王胖子的笑聲,還有畢邪年輕時的呼吸聲。她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像晨霧:“是呀,它在等咱們呢——等咱們把日子過成熱熱鬨鬨的戲文,它就笑了。”

玄門大世界的傳說裡,從來沒有“天下第一的神”。隻有個捧著破石頭的少年,兩個吵吵鬨鬨的同伴,一片會發光的麥子,還有塊會哭的石頭。而這些,比任何力量都活得長久。因為它們長在土裡,藏在風裡,映在每個人的眼睛裡,成了日子本身——這才是真正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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