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對勁。尋常斥候不會貿然深入,更不會在發現陷阱後還硬闖。除非……他們是被逼的。
或者,有人想讓他們死。
“他們的刀柄紋路一致,”陳無涯開口,“是同一支隊伍出來的。而且動作太整齊,不像臨時拚湊的探子。”
趙天鷹眯起眼:“你是說,背後還有人在指揮?”
“不止。”陳無涯蹲下身,從一名死者腰間抽出一塊黑色木牌。牌麵刻著一個扭曲的符號,像蛇纏戈。
他沒見過這個標記。
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異族常用的軍令符。
趙天鷹接過木牌看了看,臉色微沉:“這不是拓跋烈的人。”
“那就麻煩了。”陳無涯站起身,“說明除了北漠那邊,還有彆的勢力盯上了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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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鷹沉默片刻,忽然拍了拍他肩膀:“走,先回主廳。這事得重新議一議。你既然看出了問題,就得一起拿主意。”
兩人並肩朝鏢局內走去。
西院門口已有守衛列隊,燈火通明。演武場上空蕩無人,唯有地上幾道燒焦的痕跡,證明剛才發生過一場廝殺。
主廳內燭火搖曳。
趙天鷹坐在主位,陳無涯立於側旁。一名親衛捧著托盤進來,上麵放著那三具屍體搜出的物品:短弩一支、火折兩個、乾糧若乾,還有那三塊黑色木牌。
“查過了,”親衛稟報,“屍體無毒,也未受控跡象。但這木牌……屬下從未見過。”
趙天鷹示意他退下。
廳中一時安靜。
陳無涯盯著那木牌,忽然伸手拿起一塊,翻來覆去地看。指尖劃過那個蛇纏戈的刻痕,心中莫名一動。
錯練通神係統在他體內輕輕震了一下。
【檢測到非常規武學印記,是否解析?】
他心頭微跳。這種提示,通常出現在接觸到失傳功法或禁忌秘術時。
“怎麼?”趙天鷹察覺他的異樣。
“沒什麼。”陳無涯放下木牌,“隻是覺得,這符號有點眼熟。”
其實他並不確定。但係統既然有了反應,就說明這東西不簡單。
趙天鷹歎了口氣:“今晚的事,讓我想起十年前的一樁舊案。那時也有幾支遊哨失蹤,最後在邊境發現屍體,身上帶著類似的牌子。後來調查中斷,說是誤入荒山遭野獸所害。”
“可他們手上沒有抓痕,臉上也沒有恐懼。”陳無涯淡淡道,“死前很平靜,像是接受了結局。”
趙天鷹盯著他:“你看出這點了?”
“人臨死前總會掙紮。”陳無涯揉了揉太陽穴,“哪怕被製服,手指也會摳地、咬唇、繃緊肌肉。但他們沒有。就像……知道自己該死一樣。”
趙天鷹緩緩點頭:“所以你說得對,這事沒完。”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外麵夜色深沉,西牆火堆仍在燃燒,餘燼忽明忽暗。
“明天一早,我要召集各部首領議事。”他背對著陳無涯,“你得來。”
“我?”陳無涯挑眉。
“你已經不是普通鏢師了。”趙天鷹轉過身,“從今天起,你參與高層決策。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報我。”
陳無涯沒推辭,隻點了點頭。
趙天鷹露出一絲笑:“去洗洗吧,換身衣服。慶功酒一會兒就擺上。”
陳無涯走出主廳時,夜風正吹過院角槐樹。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那扇亮著燈的窗戶。趙天鷹的身影映在紙上,正在翻看什麼文件。
他抬手摸了摸肩後傷口,指尖觸到一層薄痂。
然後他解下腰間布帶,隨手搭在肩上,朝廂房走去。
走到半路,忽然一頓。
他低頭看向掌心——方才碰過木牌的地方,皮膚竟泛起一絲淡青,像墨跡滲入紋理。
他盯著那抹顏色,慢慢握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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