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搬進柏林近郊的新公寓,
幾周時間,
全新的《前進者報》出現在報刊、小巷,但民眾並不清楚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政黨在他們身邊誕生,他們隻知道東西越來越貴了....
一開始貨幣的貶值還僅僅存在幾個金融周刊者的構想,但到年末,哪怕是柏林街麵帶著兜帽賣報的小孩也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將賺到的錢全部換成麵包。
各個政黨也在海麵上露出了自己的利牙。
慕尼黑
各個會場中,
一個留著小胡子看起來各位精神的年輕人,帶著自己著手組建黨衛軍,行走在各個演講台,高談闊論無不引得一眾聽眾舉手呐喊,
陷入他組織的複興大業,被潛移默化植入了他的觀點。
柏林,
從各個州聚集而來的左翼激進人士彙集在一方小小的倉庫中,擦拭著他們的新槍,作為他們頭領的斯多夫正舉著話筒,低聲謀劃著什麼。
身著大衣的約瑟夫也同時遊走在各個街麵,
在羅曼指派的治安警察護送下,以免費發放食物的理由,極速擴大著前進黨的影響力。
而對於普通人,依然在亂世中堅守道德的警察而言,
通貨膨脹無疑加劇了家庭的重擔。
政府對這一切都是放任不管的態度,
並不是他們不想管,而是法國方麵對一堆廢紙不滿的問題已經讓他們耗費了全部精力去敷衍。
對於這些小政黨,這些無關緊要的底層而言他們連敷衍的想法都沒有。
....
深夜的當鋪中,
一身警服的維多,小心翼翼掏出了懷中的僅剩的金馬克問道:
“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帶著金絲單邊眼鏡的猶太商,不耐煩的拿起金幣,慢慢悠悠的翻了個麵,餘光掃視維多那張著急的臉。
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趁對方不注意,借著取放大鏡的工夫從櫃台下取出一枚鍍金幣放在掌心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千馬克。”
“怎麼可能,這可是實打實的黃金!放在黑市最少能價值五千馬克!”
“警官先生彆開玩笑,麻煩你仔細看看,這枚金幣隻有外表有一層鍍金。”
猶太商拿起小刀,
刀刃微微用力,金粉被刮了下露出裡麵的褐銅。還給我!”
意識到被對方耍了的維多,勒住對方的衣領,舉起拳頭剛準備落下,卻又被一句威脅打斷:
“動手啊?我可是正規商人怎麼可能做那種偷換的流氓行為,你敢動手我立刻去警局舉報你=,扒了你這身狗皮!”
“來啊!”
見對方認慫,猶太商整理了下衣領,接著羞辱道:
“果然日耳曼人都是群隻會動用蠻力的野獸,哪怕穿上西裝也改變不了野獸的本質,一千這是最後的開價,你還要不要!”
“你....!”
維多很想一槍打爆這個吸血鬼的頭,但治安警察的工作是他丟不起,剛出生的兒子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將憤恨化作一口渾氣吐出,剛想點頭。
門被推開,
一把銀亮色的左輪,抵在了剛才還叫囂的猶太商腦門上,警大衣肩那道奪目的部長花紋,立刻讓他意識到了來人的身份。
“把東西交出來。”